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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亮四周,也照出了梁上的黑影:“嗯……年久失修漏水了?”“才不是!”刺客顫抖的手指指著梁柱:“你沒看到那是……那是張人臉嗎!”刺客看到的是一張女人猙獰的臉,在油燈的照映下,那張臉愈發清楚。“經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有點像?!蓖耆粸樗鶆拥姆钐熘h就這樣站在女鬼的正下面,抬頭打量。“也許這是個匯聚靈氣的寶地,能讓漏水的圖像都這樣生動,仔細一看這張臉的五官精巧姣好,如果是一般的表情,肯定是個美人胚子,真是不可思議啊?!?/br>不可思議的是你吧!刺客在心里大叫著,他們真的看到的是一樣的東西嗎!奇怪的是,隨著奉天知縣的稱贊,那張臉漸漸地平靜下來了,回覆到刺客常識里女人該有的表情,是有點…呃…嬌羞…又風情萬種……“果然是張美人圖?!笨粗┧淖兓?,奉天知縣滿意地點點頭。而隨著女鬼的改變,刺客滑下無力的身體坐在地上,連日的趕稿壓力,突如其來的刺激,他突然覺得好累,比行刺達官顯貴還要累。“怎么了嗎?”奉天知縣發現刺客的異樣,轉身問道。刺客沒有答話,只是揮了揮手,朝著內室的床鋪走去,他好累,管他是女鬼還是什么,他要好好休息一下。“不上梁了嗎?”看來知縣大人真的不知道刺客為何如此驚恐。這一夜,刺客睡得極不安穩,即使是久違的床鋪也無法讓他安心入睡,他翻來覆去好一陣子,可以感覺到知縣大人就睡在身后,呼吸平順睡得極好,刺客無奈地睜開雙眼,這一睜開,直接讓他無眠到天亮。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后,刺客這次并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全身僵硬地看著墻上的女鬼,因為床分了一半給身后的人的關系,他幾乎是貼著墻壁睡,這意味著,現下他和女鬼兩人是在極近的距離下大眼瞪小眼。刺客倒吸了口氣后,也不管會不會把知縣大人擠下床去,四肢快速揮動往身后挪去。被他這么一撞,知縣大人醒了過來,他看著僵著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刺客,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略有心得地拍拍刺客的肩膀說:“我和你換位置?!?/br>知縣大人無視于嬌羞女鬼拋過來的媚眼,抖了抖被子躺下:“你也早點睡,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回去了?!?/br>僵在原地的刺客瞪大著眼,看著睡得心安理得怡然自得的奉天知縣,又看了看墻上那極力往知縣臉龐靠近,想要一親芳澤的女鬼,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淌這渾水。迅速無聲地翻下床,刺客快速閃出屋外,外頭皎潔的明月在藍黑色的星空中散著光芒,他一身黑衣勁裝立在池塘旁的大石頭上,對著早已布滿青苔的池面,認真地思考要不要提前離開這個鬼地方。微風吹過,池面泛起片片漣渏,帶著青苔上下浮動,也帶起水面下的不明物體,刺客當機立斷別開了臉,死盯著遠方的樹叢不動。借著皎潔的明月,和極好的夜視能力,刺客清楚地看到遠方樹叢旁的大樹上懸吊著數個不明物體,披掛在不明物體上的破舊衣衫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搖曳生姿。刺客面無表情地再度轉開臉,鎖定斜前方半掩的破舊后門,當他提氣準備一口氣往前沖時,木門伴隨著吱歪─吱歪─的聲音,慢慢地闔上。刺客終于不淡定了,原本直立如竹的身形一晃,有如獵豹般敏捷,無聲無息地奔入屋內,掀起棉被一角滑了進去,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被來者身上帶著的寒氣露水給弄醒,知縣大人微睜開眼,像是知道剛剛外頭發生了什么事似的,他拍拍身旁那團厚實的小山丘,安慰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去?!?/br>隔天,面容憔悴的刺客對著畫師描述完昨晚看到的兩人容貌后,隨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修養嚇壞的小心肝去,一連好幾天沒再出現在奉天府中。作者有話要說:☆、殺?還是不殺?顏姑娘拈拈手上的石頭,覺得不甚滿意,東尋西找又撿了塊更具份量的石頭,這才婀娜多姿地走回自己的小屋前,舉起纖纖細手,用著和外觀不成正比的力道,把剛撿來的石頭往樹上砸去。正在樹上糾結自己為何如此懼怕鬼神的刺客(和知縣大人相較之下)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砸了下來。接收到哀怨的眼神,顏姑娘拍拍手上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工作都做好了?”是的,顏姑娘不僅是刺客的編輯大人,更是他的人力派遣公司,奉天知縣刺殺一事,就是由顏姑娘手上接下的。紅著眼像是剛哭過、實際上是被嚇到晚上無法入眠的刺客耷著耳朵說:“毫無進展?!?/br>“要做不做說一聲,別讓人懸在那里不知道該不該換人?!?/br>“換人?”刺客吃驚地抬頭:“所以真要他死?”“都上門來找殺手了,有留活口的可能嗎?”顏姑娘雙手一攤:“對于你的力不從心,我是幫你攔下了,但再不給個回應,我這邊也不好交代?!?/br>刺客沉默了。“說吧,殺,還是不殺?”“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br>“所以是不殺嗎?”“可我總覺得無法摸透此人,感覺有所隱瞞,但又不知是何事?!?/br>“所以殺?”“但他對我頗為照顧?!贝炭蜔o意間幫自己挖了個坑。“照顧?”顏姑娘拔高了聲音。“是啊,妳沒瞧見我這一個月下來胖了一圈,日子過得太滋潤總是不好的?!贝炭蛶е┰S埋怨,低頭左右看著自己的身形,無形中又把坑挖得更深。“這事就先放一旁?!?/br>“?”“我先了結你!”跪在房里的刺客微微動了一下早已麻痺的雙腳,雙眼無神地聽著顏姑娘數落,什么又不是三歲小孩居然被吃的給拐走,刺殺刺到飯桌上之類的,什么平常又沒少殺人,偶爾撞鬼一次居然嚇得屁滾尿流之類的,整整二個時辰,刺客覺得自己像是死了又活過來,又死了還繼續被鞭尸。終于,精神攻勢出現了暫歇的跡像,顏姑娘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潤潤喉,略為困擾地說:“這樣念你我還真是吃虧,嗓子都快啞了,你也不見得聽進去,晚上恩客們怪罪下來我還真是啞巴吃黃蓮?!?/br>刺客抖了一下,渙散的意識聚集起來,震驚地說:“晚上???妳……妳不是不賣身?”顏姑娘抿嘴一笑:“我有說過我賣身了嗎,你想到哪去了?看來飽暖思yin欲這句話倒是頗有道理,既然都胖了,那這幾天就別吃了?!?/br>就這樣,刺客被迫節食三天,并且在三天后要交出答覆。他在自家院子里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