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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燈光閃爍,人影疊加。 中間分了幾個小房間,賣很多紀念品。四周是高高低低的梯子,三百六十度角度供游人觀玩。 東北角擺了一臺望遠鏡,扣顆幣就能看。 rou眼看不見星空,望遠鏡也只能看到躲在云層里的月亮。 灰白色,表面陰影不均,云層在緩慢移動。 樓頂風大,談姝微彎腰,握著手柄仔細看向天空,發絲被撩起,拂過他的肩。 他側頭看她,眉眼溫柔。 她抬眼看天,嘴角微揚。 東面斜對著錦城長橋,曲江邊上一排排的樓房組合起來,變成一塊塊LED顯示屏,正播放著跨年動畫。 背景音樂撥動人心。 兩人站在欄桿邊,仲澤言按了按她的頭發,問:“冷不冷?” 談姝搖頭,“不冷!” 兩人相視一笑。 后來,談姝一直覺得,這可能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開心的跨年夜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和他在一起;只因為,關系不一樣了。 ** 回到家時接近午夜,仲澤言牽她進屋,脫掉外套,開了電視。 談姝想起他拍的照片,換鞋的時候故意放慢動作。仲澤言沒有遲疑,進廚房給她沖了一杯蜂蜜水。 借著他進廚房的空擋,談姝連忙去摸他放在衣服口袋里的照片。 攤手里一看,談姝的眉峰都快擠出個褶皺來。 怎么這么不好看! 仲澤言端著杯子出來,見她還站在門口,笑了笑,道:“別看了,過來喝水?!?/br> 談姝抬起眼,幽怨地看他一眼,默默地將照片放進自己的口袋里,才慢悠悠地走過來。 仲澤言把水杯遞給她,“這么委屈?” 談姝喝了一口水,“照的這么不好看?!?/br> 結果仲澤言伸手,兩根拇指輕輕一捏,把照片從她兜里拿出來。 “我得把它藏好,免得你一不小心就拿走了?!?/br> 反抗無效,談姝欲哭無淚。 喝完水,仲澤言接過杯子去沖洗,出來時,談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仲澤言走過去,挨著她坐下。 沒由來的,談姝心又是一緊。 視線里出現兩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仲澤言按住她的雙肩,面向自己。 心臟又撲通撲通不受控制地跳動,根本按捺不住。 “姝姝?!?/br> “……嗯?” 他低眸注視著她,目光深邃;談姝只覺身體里的血液都一個勁兒地往頭頂涌去。 仲澤言抬起右手,摸上她的臉頰?!斑@么燙?” 談姝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微微抬眸,撞進他的眼眸里。 深邃,烏黑,沉靜,不知不覺,連眼睛都不敢眨。 仲澤言湊近一點,吻了吻她的眼睛,談姝順勢閉眼,又顫抖著睜開。 他的呼吸近在眼前,熾熱,沉重。 他忽然笑了,嘴角揚了揚,俯身過去,輕輕抱住她。 他的下巴蹭著她的毛衣,呼吸縈繞過耳畔。 她聽見他說:“姝姝。怎么覺得你這么可愛呢?!?/br> “……” “我覺得我好像在犯罪?!?/br> 他低笑。 過了兩秒,又道: “我們在一起。嗯?” ☆、chapter31 環著她的手臂稍稍加緊,大掌按住她的后腦勺,她的下巴緊貼著他的脖頸。 談姝仿佛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頸項處的皮膚溫熱細膩。 心臟砰砰亂撞,血液回流,全身的細胞在這瞬間都沸騰起來。她嘴唇微啟,又合上,話哽在喉嚨處,緊張激動地說不出來。 “好不好?嗯?” 沒得到她的回復,仲澤言側頭,故意湊近她耳畔,嘴角似有若無地擦過耳廓。 談姝身體一僵,一種酥麻的,耐人尋味的感覺傳至全身。 他的聲音低沉,像揣著細沙,卻不沙啞。尤其是最后一個嗯字,從鼻腔里哼出來,魅惑至極。 犯規!他明明就是故意勾人! 她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 說不出心底到底什么情緒,就像先前在小船上的吻一樣,她驚訝,意外,緊張,擔心,歡喜?,F在聽到他說在一起,她心頭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就好像這么多年的單相思有了回應,喜極而泣一般。 各種情緒一時間涌上心頭,談姝原本緊抓他腰側毛衣的手松開,身體前移,緊緊抱住他的腰。 她無聲的應允,他當然了解。他緊緊地擁著她,去親吻她的額發。 談姝把臉埋在他頸間,睫毛擦過他的下顎,酥□□癢的,仲澤言忍不住笑。 她故意眨眼睛;仲澤言垂眸看她,手掌捧著她的臉頰,退開身來。 談姝移開視線,偏頭去看電視。 仲澤言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帶,談姝扭回頭。 視線對上他的,談姝心里又是一窒。 “委屈?”他這么細心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到她眼底朦朧的霧氣。 談姝鄭重地搖頭,怕他誤會,連忙說:“不是委屈?!?/br> 仲澤言垂眸,眼底仿佛落了星辰,暖燈的光芒落進他眼里,顯得溫柔又縹緲。 “高興?”他又問。 這次談姝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拿手背擦了擦眼角,吸吸鼻子,也豁出去了,“是啊,特別高興?!?/br> 仲澤言拉過她的手,手心撫上她的手背,然后遞到嘴角,極輕地吻了一下。 “我也高興?!貏e高興?!?/br> 電視里,跨年接近尾聲,許多主持人和嘉賓站在舞臺上,一起倒數。 10,9,8…… 她抬眸,臉又紅又燙;仲澤言嘴角上揚,眼角仿佛帶著笑意, 他怎么一點也不臉紅呢。談姝想。 4,3,2…… 下一秒,仲澤言捧著她的臉頰,談姝閉上眼睛。 數到1的時候,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溫柔,虔誠,充滿憐惜。 …… 洗澡前,仲澤言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遞給談姝。淡粉色的冬季睡衣,摸起來柔軟舒服。 談姝接過,心底有了疑問。 衣服是新的,他專門買的?什么時候買的?難道他早有預謀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她恍惚地跟著仲澤言走進浴室,而后才覺不對,他進來干什么……? 捕捉到她的小表情,仲澤言起了玩心,敲敲她的腦門,說:“呆了?快脫啊?!?/br> “……???”談姝緊張地抱著睡衣,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懵樣。 仲澤言又笑了,轉身給她開了浴霸,試了下水溫,不緊不慢地說:“上次找人修過,應該不會再出冷水了。你洗吧,我出去了?!?/br> 說完轉過身來,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擦身走了。 留談姝一人在浴室風中凌亂。 敢情,是自己想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