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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嘀咕:“好像太用力了?!?/br> “吃晚飯了嗎?”前面的車往前動了一點點,仲澤言收回搭在窗上的手,也跟著往前慢慢移動。 “吃了?!闭勬c頭,“你呢?” “嗯?!?/br> …… 好像又安靜了。 “對了,仲老師。你說今天開講座的那個教授是你同事?” 仲澤言輕輕地勾一下嘴角,仿佛在說就知道你會問。 “是啊?!?/br>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談姝好奇地看他。 仲澤言卻不緊不慢地,他沒馬上回答。前面的車流終于往前動了一大步,仲澤言踩了油門,過了一個紅綠燈右轉。沒有先前那么堵了。 “你覺得我會做什么?”他忽然問。 ……我怎么知道! 談姝腹誹,隨即搖搖頭,“我猜不到啊?!?/br> 談姝只記得,當年他來學校實習,教的是美術,但偶爾也會給他們講英語,偶爾講化學。在那個時候的她看來,他好像很厲害,什么都會的樣子。當然現在也依舊這么看。 她以前就不愛說話,內向的很,不管上誰的課,腦子都不抬,直到有一天,他走過來敲她的桌子,問她黑板報上的畫是她畫的嗎。 初二的她臉上稚氣滿滿,但那雙眼睛很沒精神,尤其是眼底nongnong的黑眼圈,特別嚴重。 她沒講話,就呆呆地點頭。他以為小姑娘害羞,也怕生,站在一旁溫和的給她講起美術來。 “字畫相關?” 仲澤言只是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講下去。 交通不再像之前那么擁堵,車子很快開到警察局。 Chris蹲在地上,眼淚巴巴地看向門口,一邊吸鼻子一邊說:“警察jiejie,放我走吧!” 楊橋冷冷地睨他一眼。 …… 剛喊完,談姝和仲澤言出現在門口,Chris喜極而泣。 “二姝!” “Chris!” 談姝喊他一聲,一個女警走過來?!澳闶撬裁慈??” “同學。我是他好朋友?!闭勬奀hris沒什么外傷,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才松了口氣。她問:“我朋友犯什么事了?” 莫名其妙的,談姝看見Chris把臉埋下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楊橋扯扯嘴角,嘲笑Chris,“怎么,先會不是高傲的很么!” Chris撇撇嘴不說話。 談姝看到Chris身上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疑惑更大了。 楊橋輕咳兩聲,道出了原委,聽得談姝目瞪口呆。 中間Chris想插話,楊橋一個眼神霹過去,他頓時舉手投降。 要命,今天面子丟大發了。 出去之后Chris悶悶不樂的,好半天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他猛地停下腳步,朝仲澤言看。 仲澤言也停下腳步,盯著他看。 他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啊,這個是我初中老師,姓仲?!?/br> 又對仲澤言說:“他就是Chris.” Chris這才恍然大悟,“啊。初中老師?” 談姝點頭。 “仲老師你好?!盋hris轉頭立馬正經地對仲澤言鞠了一躬,搞得另外兩人一愣。 “你搞什么??!”談姝覺得他的腦回路簡直可以繞地球一圈。 “二姝,我好餓?!盋hris慘兮兮的。 談姝:“……” 所以你是餓傻了么? 談姝看向仲澤言,說:“仲老師,那就謝謝你送我過來了。我現在帶他去吃點東西,就不打擾你時間了。再見!” 她其實很不習慣一次性說一長串話,但每次面對仲澤言,她都得逼自己說出來。 對于麻煩他這件事,她總覺得很不自在。 “不打擾。正好我也餓了,我跟你們一道去吃吧?!敝贊裳哉f。 ―― 這里距離市中心比較近,所以仲澤言幾乎是沒有選擇地帶兩人去上次那家火鍋店。 他明顯是這里的???,有幾個員工甚至都認識他。 三人找了一個小包間,仲澤言坐在一側,談姝和Chris坐在一側。 雖然是火鍋店,但這里的裝修十分有創意。門口放下一串珠簾,右側墻上是一堆手繪――一只麋鹿和一個小女孩。構圖簡單,看著十分文藝。頭頂的黃燈被古色古香的盒子罩住,輕柔地傾瀉下來。 對面仲澤言的臉被這燈光柔和,談姝假裝漫不經心地掃過她的臉頰,然后看著Chris笑。 “夠了二姝,我今天已經很丟臉了?!盋hris耷拉著腦袋,肚子又餓,白天又受了氣,簡直倒霉到家了。 “好。我不笑?!闭勬嬷约旱淖?,向下的眼角卻出賣了她。 “二姝!”傻大個Chris緊擰眉頭,相當惱火。 “干嘛,你自己說好不好笑!”談姝也懶得忍了,“還有,你這衣服什么時候還給人警察jiejie???” 所謂損友,大概就是不顧你面子嘲笑你到無地自容。 Chris自己也崩不住笑了,又羞恥又丟臉。 仲澤言拿起茶壺,往談姝的杯子里倒了一點,然后燙了燙杯子,將水倒進垃圾桶,又添上茶水。 談姝察覺到,不好意思地沖他點點頭,“謝謝你啊?!?/br> Chris一個大男人,等了半天沒人給自己倒水,便只能嘆口氣自己動手了。 火鍋熱的很快,三人吃了個酣暢淋漓。 但實際上,大多數都是Chris在吃。他真的太餓了。 談姝只吃里面的青菜和粉絲,尤其是火鍋粉。仲澤言發現了,直接拿大勺子給她夾了一大勺。 談姝微怔,一秒后連忙接過,又嘀咕了一聲,“謝謝?!?/br> 城市燈火璀璨,車流不息。 仲澤言知道他們不好打車,便很自然地打算送他倆回去。 “會不會太麻煩啊?!闭勬奶?。他今天明明是陪他同事來的,并且肯定有事。誰知道這一耽誤就誤了這么久。她心有愧。 可仲澤言臉色卻很溫和,他一直都是這副溫和的模樣。 “不麻煩?!彼f,眼神示意他們上車。 或許都是男性,作為話嘮的Chris跟仲澤言很聊得來。路上都是他倆在說,談姝認真地聽。她完全喜歡這種狀態,聽著別人和他的對話,不用擔心冷場,也不會覺得尷尬。談姝暗暗地送了口氣。 中途有人給仲澤言打電話,不知道說了什么,掛了電話以后,他忽然看向車內鏡里的談姝,“你現在還住襄蔭?” “住啊。一直沒搬?!辈恢浪麨槭裁赐蝗贿@么問,談姝稍稍疑惑。 襄蔭是談姝老家,一個文化氣息很足的老縣城。她才初中那會,襄蔭就成了著名的旅游城市,靠山吃山的襄蔭老百姓們也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