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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后面的人被前面的人攔著,又調轉不過馬頭,只能眼睜睜被堵在那里。等匈奴人終于絕望地發現沒有可能沖出去的時候,趙云已經率領騎兵,把匈奴人的后軍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后一小股五千人左右的匈奴人試圖翻過山嶺,卻被埋伏在山上的弓箭手攔了下來。他們雖然悍不畏死,卻躲不過密集的箭矢,沒有一個成功沖上山。到處都是哀鳴的戰馬和匈奴士兵的尸體。上馬坪上爆發出一陣又一陣如雷的歡呼,這是勝利者的聲音,是一個民族崛起的聲音!趙云騎著馬信步走到河岸邊,用黃河水洗了洗他的長槍。突然,他笑了起來,覺得前幾日憋在心口的那股悶氣隨著剛剛的戰斗消失了。兒女情長算得了什么,若能為所愛君王守護這天下,吾愿足矣!*“稟圣明天下廣大單于,急報!左賢王戰死,左賢王部全軍覆沒!”“什么?!”聽到這個消息伊稚斜單于驚得一屁股坐了下來。一天前,他收到快馬報信,大王子帶人洗劫了朔方。在暴跳如雷地殺了好幾個將領之后,他下令大軍掉頭,并調回雁門關下的軍隊,和他一起殺回朔方,堵截大王子,勢必要把朔方的財富再奪回來。薛懷仁勸他先不要管大王子,派一支軍隊把大王子遠遠地從匈奴大軍的退路上驅逐開即可,應該一門心思先消滅南朝,到時候金銀珠寶要多少有多少。伊稚斜單于卻把薛懷仁罵了個狗血淋頭,認為他幾乎和陰險偷襲的大王子一樣可惡。要不是受了薛懷仁的挑唆,匈奴大軍怎么會離開大好的朔方,又怎么會著了大王子的道?薛懷仁差一點被剝奪王爵,伊稚斜單于下令立即后隊變前隊,趕回朔方。不料才走了一天,就又收到左賢王帶去的五萬人全軍覆沒的消息,伊稚斜單于完全呆住了。“怎么可能?是何人下的手?”薛懷仁也是吃驚不小。左賢王帶走的是單于的嫡系部隊,五萬人能抵尋常十萬騎兵,有什么人可以輕而易舉消滅他們?“據逃出來的人說,是南人的騎兵,他們的馬穿著鐵甲,刀槍不入?!?/br>“胡說!”薛懷仁可不認為南朝可以打造出一支比匈奴人還厲害的騎兵。要說南朝的戰馬打了鐵馬掌他相信,但穿刀槍不入的鐵甲?真要有這東西,南朝何至于被匈奴人一路打到家門口?“是南人的皇帝來了嗎?”伊稚斜單于喘著粗氣問。“不……不知道。據說帶隊的是個白發獠牙的力士,站著足有一丈高?!?/br>伊稚斜單于心中一悸:“難道說是南朝皇帝請來了神兵?”薛懷仁趕緊道:“單于莫慌,依我看白發力士一說不過是那些逃兵的夸大之詞罷了。為今之計應該先派人去查探左賢王部是否真的全軍覆沒。如果此事屬實,就要把上郡的人先撤回來,待重整旗鼓之后再作打算。如果左賢王的部隊還有一部分在,正好讓他們來告訴單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單于手上不是還有那個人嗎?不如先問問他,南朝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這支精兵。既然大王子都可以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主意洗劫朔方,說不定是南朝買通了鮮卑人呢?”“鮮卑狗?”伊稚斜單于一怔,點頭道,“不錯,南人打不過我們,只有忘恩負義的鮮卑狗有這能耐。不過……不是說南朝人和鮮卑人不和嗎?”薛懷仁卻道:“南朝人狡猾得很,南朝皇帝為了活命,割地買通鮮卑人也是有可能的?!?/br>伊稚斜單于沉吟片刻:“既然如此,大軍先原地駐扎,等本王把事情弄清楚再決定朝哪個方向走。龍陽君的馬車幾時能到?”他轉身問身邊的侍從。侍從答道:“稟圣明天下廣大單于,那個南人傷得重,單于之前吩咐過要盡量走得平穩,估計還有小半日才能趕上來?!?/br>伊稚斜單于臉上露出一絲不忍,揮手道:“請巫醫去接他,順便看看他的傷口怎樣了。馬車到了之后直接把人送到本王這里來?!?/br>“是!”一旁薛懷仁眼底閃過陰霾。第63章落花時節又思君雖然對巫醫那一套很不耐煩,龍陽君卻大大方方地任由這些全身都是刺青的蠻子擺弄他的身體。他內功全失,五感卻依然靈敏,立即聽出有人到了帳篷外面,從腳步聲中分辨,那人正是匈奴單于。巫醫們又是燒草藥又是涂馬血,還把蟲蛻塞進龍陽君的耳朵。等他們終于取出一把白銀打造的小刀,準備在龍陽君的臉上刻下符咒的時候,伊稚斜單于忍不住撩開帳篷走了進來。“住手!都出去!”“可是……”“滾!”龍陽君并不去看伊稚斜單于。他等了一會兒,感覺到一只手掌落在他的臉上。“單于心疼在下的臉?”伊稚斜單于理所當然道:“你生來就該被人心疼?!?/br>龍陽君笑了笑,不置可否。伊稚斜單于暗想,要是別人拿這個態度對他,他早就已經發作,也只有碰上龍陽君這般舉世無雙的美人,才會令他有火都發不出來。“你的傷可好些了?”伊稚斜單于盡量讓自己顯得彬彬有禮。“階下之囚不敢勞動單于掛懷?!?/br>伊稚斜單于哼了一聲:“我今日來是想問你,南朝是不是藏著一支二十萬人的騎兵?”在伊稚斜單于的想法中,他的嫡系部隊五萬人能當十萬人用,因此要消滅左賢王五萬大軍非二十萬南朝騎兵不可。龍陽君心念一轉就知道是趙云終于率義勇軍出擊,讓匈奴人吃了虧。趙云麾下不過五萬騎兵,還有五萬是騎著馬的步兵,也不知他到底打了多大的勝仗,竟讓伊稚斜單于不惜夸大幾倍人數。龍陽君當下朗笑道:“這可真是聞所未聞了,我大焉的馬匹加在一起也沒有二十萬,莫不是請來了天兵天將?”伊稚斜單于倒還真的想過這種可能。此時匈奴人還沒有宗教,只有蒙昧的自然崇拜,因而對這種鬼神之事格外在意。他聽龍陽君提起,心中有些動搖,清了清嗓子道:“天兵天將倒是不像,本王懷疑是南朝買通了鮮卑?!?/br>“照理不會。大焉與鮮卑有世仇,先帝就是間接因征討鮮卑駕崩。不過……”龍陽君故意頓住。“不過什么?”“不過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大朝會,匈奴、西羌使者皆不在列,唯有鮮卑王派人送來了厚禮,想要同大焉修秦晉之好?!?/br>“你是說那時鮮卑人就已經……”“單于是聰明人,應當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大焉與鮮卑本來就沒有多少厲害關系,匈奴卻每年都在東擴攻打鮮卑?!?/br>其實龍陽君不過是在信口胡說,當初劉曦繼位后的第一次大朝會,鮮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