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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的知情者,我們也就是看到了麗貴妃死亡的現場而已,其他內情,也是一知半解?!?/br> 馬櫟道:“知情者還有郭全在內的其他人?!?/br> 會議室內又沉默了下來。 “我最后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真的不退出么?”許久,葛萬洪沉聲問道。 “大人,我剛來的時候,您就跟我說,六扇門不是混的地方,若是打算混日子,盡早離開?!甭窊u認真道,“如今既然我已經接觸這個案子了,那定然是不愿半途而廢的?!?/br> “行?!庇质橇季?,葛萬洪才道,“這個案子,有任何發現,都直接向我匯報?!?/br> 三人點了點頭。 “記住,以自己的安全為先?!?/br> 晚上,路搖洗漱了一下,便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眼前都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女子和未出生的胎兒尸體。 路搖身體一顫,咬了咬牙,下定決定一定要揪出那喪心病狂的兇手。 誰知,還沒等她緩過勁來,太后又匆匆派了于公公來。 路搖從床上爬起,拍了拍臉,便隨著于公公進宮了。 路搖想道,太后竟然在大晚上的召見她,可見當年麗貴妃一案真的內情極大。若是她直接問,不知太后會不會告訴她。 不,不行,不能透露出自己知曉麗貴妃案一事。 一路上,路搖已做好了打算,就當自己是個剛接觸到一個殘酷案件的捕快,其他一概不知。 太后還未洗漱,一見到她就匆匆過來,而后對上路搖疑惑的眼神,自知失態,忙裝模作樣地上下打量了路搖一番,拉著她的手坐看右看,這才擔憂地說:“哀家聽說,你們六扇門下午出現了一具可怕的女尸。你怎樣?有沒有被嚇著?” 路搖安撫地朝太后笑了笑,道:“您放心,我膽大著呢?!?/br> 太后似乎松了口氣,放下心,拉著她坐下,道:“那你跟哀家說說,這是什么情況?” 路搖蹙了蹙眉,道:“娘娘,那尸體……實在兇殘得很,路搖怕嚇著娘娘?!?/br> 太后:“哀家活了大半輩子,當年跟隨先皇馳騁沙場,什么樣的尸體沒見過?你看你臉色白的,定是被嚇的。你越是憋在心里呢,越是難受。你說出來,哀家才知道如何安撫你?!?/br> 路搖面上露出一副感動的神情,心里卻呵呵了一下。 接著,她像是不忍回憶一般,三言兩語便把那尸體的模樣描述了一遍。 太后聽得很仔細,越聽臉色就越凝重幾分。 路搖說完后,太后沉默了許久,直到路搖喚了幾聲,才回過神來。 太后勉強笑了笑,道:“這案子果然可怕,連哀家差點都被嚇住——哀家命人去拿點安神香,晚上你睡覺時點一點,案子的事明天再查。查不了也別勉強自己,再怎么樣你都是個姑娘家,六扇門多的是男人呢?!?/br> 路搖點了點頭,道:“謝謝娘娘。娘娘您也是,聽過就忘了吧,別往心里去?!?/br>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不早了,哀家派人送你回去?!?/br> 太后跟前紅人于公公又成了跑腿的。他剛把路搖送到皇宮門口,就眼尖地看到一輛低調的黑色馬車停住不遠處。 駕車的人有點眼熟,路搖瞇了瞇眼,認出是將軍府的一個下人。 于是,她偏頭對于公公道:“公公,有人來接我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br> 于公公點了下頭,心下了然了幾分,道:“那路大人路上小心?!?/br> 路搖走到馬車邊,撩起簾子,睜大了眼,然后快速鉆了進去。 坐穩后,馬車緩緩動了。 “你怎么來了?”路搖貼著馬櫟而坐,抓著他的手把玩著。 馬櫟撓了撓她的掌心,聽到她怕癢的笑聲,然后道:“太后找你問今日這案子?” 路搖點了下頭,掏出一個小木盒,木盒里有一把安神香。 “太后說,你查不了也別勉強自己?!甭窊u模仿著太后說話,說得惟妙惟肖,“太后還給了這個,喏——讓我睡時點點?!?/br> 馬櫟抓起那香聞了聞,道:“點一點也好,睡得安穩些,暫時把案子放下?!?/br> “行,既然沒問題那我就點了?!甭窊u道,“不過太后這么關心這案子,大晚上的就把我叫去,看來當年的事果然非同一般?!?/br> “定然是和皇家有關?!瘪R櫟低聲道,“我猜和當今圣上有關?!?/br> 路搖道:“麗貴妃就是皇上的老婆,自然和他有關?!?/br> 馬櫟搖了搖頭,聲音壓得更低:“不,這‘有關’,定然不是普通的程度,是更深的——不然不會如此強力地禁止?!?/br> 夜晚街道空寂,偶有遠處傳來的幾聲打更聲。 打更聲傳到路搖耳朵里,像是幽遠深空劈下的一道閃電,瞬間在她腦子里劈下一條光亮的通道—— 難道,麗貴妃的死和皇上有關? ☆、第六十五章 查訪 死者是刑部尚書鄭連桂的小老婆的弟弟的女兒,嫁了工部尚書齊云海一遠房親戚。一年前剛成親,半年前剛懷上。 那死去的胎兒才六個多月大。 葉偵和小胡上門去通知那遠房親戚時,府內驚天動地一陣哭嚎。 老夫人的哭喊聲尤其響亮,眼淚鼻子一通下來,本就皺巴巴的臉更加皺巴巴。 哭喊聲也就這么一兩句話—— “我的孫啊——我苦命的孫啊——” “我的心肝啊——孫啊——你怎么忍心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這都哪跟哪??? 合著就悲痛死去的胎兒,不管她兒媳了? 胎兒都還沒出生呢。 而且,小胡實在不想再打擊她,但據老馬說,那死去的胎兒是個姑娘。 這一屋子人,除了老夫人外,幾乎清一色年輕的姑娘,唯一的男性,就是那死者的丈夫——工部尚書齊云海的遠方親戚齊樹。 齊樹是個看上去比較文弱的人,眉目間不見男子的錚錚硬氣,反而像個黃花大姑娘一樣,你哭我也哭,哭得也是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 葉偵緊皺著眉頭,不高不低地喊了聲“安靜”,用了些內力。 老夫人停止哭喊,齊樹停止了哭喊,一幫姑娘也停止了哭喊。 小胡忙大聲而嚴肅地補充道:“不好好配合調查的,一律抓到牢里去蹲幾宿?!?/br> 頓時,一屋子的人更老實了。 “莊萬婷是何時出門的?”莊萬婷是死去的那姑娘的閨名。 無人回答。 “怎么?都不知道?”葉偵冷厲的眼神一個一個掃了過去。 齊樹一接觸到葉偵的眼神,就懦弱地轉了過去,回避了。 葉偵:“……” 自家娘子和未出生的女兒被殘忍殺害了,就是這個態度? “我、我知道……”鴉雀無聲中,一個臉上猶帶著淚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