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心態。

用穆顯的話來說也許就是：“你這是作?！?/br>
程東元走了之后的日子也不好過，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病就是在那時落下的。在那一場暴揍之后落下的病再次復發。

這么說來，其實程東元的身子骨變成如今這樣，全賴穆霖玨！

……

靳程鯉有家教的輔導，加上本身就很聰明，勉強也能跟上高中的進度了，要知道，他還從來沒有上過初中。

但是在他高三時，高考前的一百天，他從學?；氐郊?，平時意氣風發的男人一臉頹唐地躺在地上，周圍全是酒瓶。

房間的光被窗簾擋住，一片昏暗，靳程鯉走過去，收拾起來，收拾好了，穆霖玨還在地上喃喃囈語，說著聽不清的醉話。

他走過去喊穆霖玨，讓他到房間里睡，順便摸出手機想要打給程東元，卻被穆霖玨一把抱住，不停親吻著自己的眼睛，密密的吻讓靳程鯉睜不開眼。

“小幺你去哪里了？去哪里了？”面對穆霖玨的聲聲質問，靳程鯉還真說不出口，自己不過只是在學校里住了幾天。

穆霖玨的眼睛通紅，胡子拉碴，像一個衣著整潔的流浪漢，眼里毫無生氣，醉意醺醺。

靳程鯉推開這個連人都分不清的醉漢，站起來，撥打程東元的電話，發現已經是關機，彼時他才知道，程東元走了。

不知道這個天生就作得一手好死的穆霖玨又干了什么，竟把前兩天才在電話里說愛他的程東元逼得遠走。

拋棄穆霖玨就算了，竟然還把他也給拋棄了！靳程鯉撇撇嘴，不管還在地上打滾耍賴的穆霖玨，轉身就走了出去。

穆霖玨清醒過來時，就得知靳程鯉也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慘不忍睹嗎？為什么沒有人理我?(?-??)。。

☆、等待

靳程鯉陪著穆老爺子在花園里走走停停，靳程鯉說著最近發生的事，也說了自己的記憶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尤為模糊。

穆老爺子看了他很久，才語重心長道：“小東西，有些事我是說不上話的，這冷暖還是只有自己最清楚?！?/br>
靳程鯉點頭。

“自己掂量??！”穆老爺子說著往回走，穆家的家宴馬上開始了。

……

吃完飯，大家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了會兒天，時間差不多了就都去向老爺子告聲辭，自行離開。

晚上的除夕宴還是要自家人與自家人一起過，才有味道，大家都聚在一起，反而無甚話可說，這是穆老爺子的規定，到了下午，大家就又各自散去。

晚上吃飯時，留下來的也就只有老爺子、穆霖玨、程東元和穆江了。

“小東西也回去了？”老爺子明知故問，下午的時候靳程鯉已經給他說過，不留下過除夕的原因。

穆霖玨點點頭，“嗯?！?/br>
穆老爺子沒說什么，招呼著自家下人一起過來吃飯，穆家人對此都并沒有什么意見，這是穆家的傳統，除夕夜，無論是主人還是傭人，都一起吃飯，守歲，為來年討個好兆頭。

穆家的飯菜需要時刻注意著程東元的身體，但是老爺子喜歡吃辣，無辣不歡，穆家人都喜歡吃辣，穆霖玨也不例外，每每辣得面紅耳赤，仍不肯棄嘴，曾經程東元身體還不錯的時候也很能吃辣，還說“大概就這一點跟穆家人像了”。

但是現在，程東元卻不能吃辣，辣味太重對他身體不好，穆霖玨嚴禁他吃辣，自己也為了不讓程東元想方設法偷嘴，而不吃辣。所以穆霖玨另給程東元開了一桌，陪他吃著那些清淡的寡言寡味的除夕宴。

程東元眼巴巴地瞟了又瞟老爺子那桌上的菜，宮保雞丁、醬肘子、水煮牛rou、剁椒魚頭、紅燒牛腩……

他咽了咽口水，穆霖玨又給他夾了個白蘿卜。

程東元抬起頭，“我就吃這一次！”

穆霖玨搖頭，“蘿卜好，你多吃點蘿卜，我已經給你多放鹽了?！?/br>
程東元咬住蘿卜，“我都好久沒吃過了，你還不讓我吃?！?/br>
穆霖玨道：“什么好久，別以為那天你吃了什么我不知道，晚上回來就一直咳嗽，問你你還不說?！?/br>
程東元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半月前自己確實忍不住，偷偷跑出去吃了一碗酸辣粉，吃的時候真的很爽，本來想著回來洗澡，換衣服，味兒就沒了，就不會被發現，哪里知道盡管自己為此專門吃了藥，到了晚上時，自己還是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程東元撇撇嘴，覺得自己占理又理虧，“你以為是誰害的！”

這句話直接戳中穆霖玨死xue，他啞口，不知該怎么回答。但是程東元很快又轉口，“但是有你陪著吃，就勉勉強強把你功過相抵咯?！?/br>
穆霖玨無言，他何來功抵了自己的過？

他對程東元向來無功，卻實有大過。

“兒子，上去把我書房桌上的東西給我拿下來?！币恢辈粍勇暽⒁庵@邊情況的老爺子，在他二人沉默之后開口吩咐道。

這本應該是傭人去做的事，老爺子卻喊了穆霖玨，穆家下人都是有眼力界兒的，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什么時候不該做什么，像這種時候就應該悶頭吃飯。

穆霖玨起身，上了樓，老爺子趕緊走過來往程東元碗里夾了一筷子的宮保雞丁，然后穆江也湊過來附送了兩片嫩滑爽口的水煮牛rou片。

傭人們全部埋頭吃飯，什么也沒有看見啊沒有看見。

程東元：“……”

穆霖玨下來時，程東元正在喝湯，老爺子和穆江坐得安穩。穆霖玨走過去，把手上的禮盒遞給老爺子。

老爺子接過來，又向眼巴巴望著這邊的程東元招招手，讓他過來。程東元走過去，老爺子把禮盒遞給他，叮囑道，“晚上看，晚上看！”

程東元接過來，心里打鼓，“謝謝爸?！?/br>
穆霖玨不知道老爺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皺著眉道，“爸，你又拿些什么東西回來？”

上次給大家帶回來的是據說非洲才有的狼蛛和蜥蜴，程東元倒是不怕這些，養著就養著了，但是被咬了一口，就另當別論了。

反正那幾只小動物，長途跋涉，漂洋過海的來，也沒落得個安享晚年的好下場，而是幾經轉手，不知道現在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用謝?！蹦吕蠣斪又苯雍鲆暤糇约旱膬鹤?，拍了拍程東元的肩膀。

程東元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吃飯，鑒于剛剛已經吃了幾口辣菜，他已經趨于滿足，心甘情愿的吃著寡味的菜，喝著寡味的湯。

穆霖玨沒有察出什么不對，陪著他吃飯。

晚上老爺子熬不得夜，不能守歲，程東元早早地就被穆霖玨給趕著上了床，當然穆霖玨也得陪著。只剩下穆江，穆江對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