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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隨便點倆小菜就好?!?/br>頓了頓,程東元又趕忙補充道:“下次,等下次我可不趕飯點兒來,可得你李大廚親自弄上兩道來!”李長海這才笑嘻嘻轉了身,邊往里走邊問:“還是原來的那些吧?”“哎!”程東元高聲答著話,拉著靳程鯉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靳程鯉看著旁邊狼吞虎咽的年輕人好一會兒,把頭湊到程東元耳邊,“這里好臭??!”程東元笑道:“是嗎?以前你最喜歡這里了,你說這里的飯是全世界最好吃最香的飯!”靳程鯉撇撇嘴,說道:“是嗎?那我以前真傻,我不要恢復記憶回到以前的我了?!?/br>程東元嘴角抽了抽,勸道:“以前的你可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嗯嗯?!苯条幾焐洗饝?,心里不信。程東元只好詳細解釋一下為什么他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比如啊,你從來沒有學過演戲,可是你拍的戲都特別好,穆霖玨他爹都說好!”“我演戲?”靳程鯉問道。程東元點頭,得意道:“沒想到以前的你有這么厲害吧?”“我為什么會去演戲?”程東元啞口,這涉及到一段他們之間關系的黑歷史,他不確定這會兒說出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你演著演著就愛咯,所以我就決定讓你去演戲吧!”程東元打了曲線球,避重就輕的說了后半部分事實。靳程鯉撇嘴,不再說話,開始環顧打量起這間小飯館。程東元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愧疚。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似乎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從C城到A市,再從接到靳程鯉到如今,他程東元從來都沒有去真正關心過一個人。盡管,他一直覺得靳程鯉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但現在最重要的人和他兩年不見,并且已經不再認識他,而他對此毫無辦法。靳程鯉現在已經很乖,不會再去問“阿生什么時候來”這種傻問題,他似乎在一點點都回復他以前那種聰明的本能,而這種本能,程東元知道這種本能是發于靳程鯉的自保。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李長海將菜端上桌,笑瞇瞇地又去幫他們將飯盛了過來。程東元感激地點點頭:“李老板,你先忙,不用管我們?!?/br>李長海點頭,去招呼其他人了。只吃了一口,靳程鯉便放下了筷子,苦著臉:“不好吃?!?/br>程東元一愣,夾了一夾炒豬肝,味道剛好,不腥而且很嫩,便道:“你以前最愛吃炒豬肝?!?/br>靳程鯉說道:“我就說以前的我傻吧,明明咕咕魚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咕咕魚?程東元不明白。靳程鯉比劃著筷子,好像一下就沉浸在了咕咕魚的美味里,“這么大的咕咕魚能夠我們吃兩天,但是咕咕魚只有阿生才能捕到,也只有阿生才會弄出真正好吃的咕咕魚?!?/br>說著說著,靳程鯉便低下聲去,閉了嘴,開始猛夾炒豬肝,往嘴里塞,塞得兩嘴鼓鼓的塞不進了還在拼命塞。程東元趕緊抓過他的腮幫子,捏住,“吐出來!”靳程鯉拼命搖頭,程東元壓低聲音,手上用勁,“我叫你吐出來!”靳程鯉就是不吐,還開始拼命往下咽,被哽得直翻二白眼,程東元趕緊松手,又心疼的幫他拍背,遞水。過了好一陣兒,靳程鯉才緩過來,好像被這么多豬肝給整齁了,半天都沒回過神兒,直愣愣的。程東元看他像沒事兒,這才松口氣,在一旁又心疼又氣憤,厲聲道:“我還說你以前聰明,現在的你也不傻嘛!”靳程鯉不理他,悶悶刨著飯。程東元哼哼了兩聲,也開始刨飯,反正小飯館飯是管夠的!靳程鯉也不知怎么吃的,拼命刨拼命刨,結果吃得最慢,等程東元付錢時店里的人都已經走光了。李長海還是很熱情,將錢收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司機就走進來,“程先生?!?/br>司機在穆家干了這么多年,經驗老道,很有處事的一套方法,否則穆霖玨也不會把他派給程東元。他掐著時間點,走進來剛剛好。李長海招呼道:“喲,兄弟吃飯沒?”司機對李長海笑笑,沒說話,等著程東元。這時小飯館的小廚子忙完了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店里的人有些呆。程東元雙手揣在褲口袋里,看了看一臉悶悶不樂的靳程鯉,只好對李長海說道:“那我下次再來光顧啊李老板!”李長海點頭,“下次,陣仗可得小點兒,還是喜歡你才來時的樣子,慫兮兮拽兮兮的,哪像現在——”李長海拍了拍靳程鯉低垂著的腦袋,繼續道:“光剩慫了!”程東元無言以對,聳聳肩,“慫就慫點兒,慫了才有人疼!”李長海道:“還是上次砸老子場子那人吧?”程東元不答話,提腳往外走。李長海洪亮有力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要還是那人,老子寧愿不要人疼!”“你可別記恨著了,”程東元頭也不回地勸道,“也不想想是誰幫你這小蒼蠅館子在祖國的大好春光下沒有見光死!”“嘿!”李長海撈起袖子,吹胡子瞪眼,“你這小子現在還會護犢子了?!”程東元向后擺擺手,牽著靳程鯉向車的方向走去。靳程鯉一路小心跟著,因為想起了阿生,應該是他一直都很想阿生,只是剛剛在吃炒豬肝那一刻特別想了,現在的他還停留在極度想念和委屈里無法自拔。小飯館里,小廚子頂著一張懵懵懂懂的臉問自家老板,“老板,你剛說你被人砸場子了?”小廚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老板五大三粗,光是站在那兒就挺嚇人了,加之性格豪爽,從不結仇怨,小廚子在這兒干了幾年,不管外面是鬧得多狠,他們這家小飯館都能平安無事,照常營業。所以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家老板還是被砸過場子的!被砸場幾乎是做生意無可避免的,原以為自家老板是個例外,看來現在還有人是例外之例外,所以能將“例外”的場子給砸了。李長海一副追憶往昔光榮歲月的表情,“嗯啊,砸過,哪家做生意的不被砸嘛?”“而且就是剛剛在這兒吃飯的那個小伙子的愛人砸的,”李長海不管小廚子一副下巴掉了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當時給我砸的那叫個慘??!”“還沒見過那么狠的人,”李長海嘖嘖搖頭,“表面上冷冰冰的,眼里面兇得像狼?!?/br>以李長海作為一個飯館小老板的角度來看,他當天只覺得店外突然飄進來一股冷風,然后就見一個人走進來,相貌是難得的帥氣,只是眼神有些陰鷙。也像是沒聽見自己的招呼一般,直直走進來就坐在了當時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