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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臉黑化的模樣,我踏馬又不是掛嗶男主沈昱驍,沒有主角光環護體,當然怕!“瞎說,我怕你做什么?!痹绞沁@種時候,越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膽怯,謝爻硬著頭皮強做從容,背后卻被冷汗浸透。如今的謝硯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方才傷害九叔的人,不是我?!?/br>“我曉得?!比绱苏f著,謝爻又后退了一步,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噬魂之事,并非我所為?!鼻埔妼Ψ窖壑械暮ε轮?,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失落,稍縱即逝,謝爻沒察覺。謝爻勉強一笑:“我知不是你?!?/br>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什么。“硯兒,你累了,先歇著罷?!敝x爻緩過一口氣,不動聲色將靈力匯于指尖,正欲幫對方壓制鬼血——“算了,只能壓制一時,沒用的,”謝硯抓住他的手,淡淡搖頭,聲音微啞,很疲憊:“九叔,答應侄兒一個請求好不好?”此時謝爻已不知不覺退至墻角,一雙桃花眼微微睜著,大冬天的額角卻滲著汗珠子,手心也全是汗。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謝硯的眼神就隨著他喉結動了動。“你今天怎么……想要什么盡管提,我幾時對你吝嗇?”本想挽一個親切溫和的笑,臨了臨了才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嘴角抽了抽跟抽筋似的,十分尷尬。“休妻?!北”〉淖齑絼恿藙?,眸色轉冷。桃花眼眨了眨,沉吟許久:“硯兒,別鬧?!?/br>“此事,宋家家主已經同意了?!鳖~間的夕蓮愈發妖冶,此時的謝硯性情大變,已全然迷了心智。也就是說,宋以洛他爹已經同意女婿將自己女兒休了……主角果然是無所不能的……謝爻捉摸不透,為何謝硯要做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且一提到宋以洛之事,他就一改乖巧溫順的性情,變得陰鷙乖戾,難道……“硯兒,莫非你……看上宋……你嬸嬸了?”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他的所作所為不都指向這一令人窒息的結果么?謝硯的神情明顯一滯,怔愣許久,末了嘴唇動了動:“九叔你真是……”“硯兒,聽九叔一句,你嬸嬸她不適合你?!?/br>不悅之色一閃而逝:“為何?”為何?為何?為何?這不是常識么!“你發哪門子瘋……”謝爻理所當然提高音調,方才的惶恐也散了去。謝硯仍不動聲色,撇了撇嘴:“若侄兒執意要呢?”“……這什么癖好……”謝爻無語,這小崽子居然光明正大惦記起嬸嬸了,雖然他與宋以洛只是交易談不上綠不綠,但作為長輩的尊嚴可是一點兒都不剩了。“九叔不舍?”那張陰沉俊美的面孔越逼越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guntang的呼吸,謝爻退無可退,只得堪堪側過頭。“不可任性,此事萬不可能?!敝x爻又緊張得咽了口唾沫,對方的臉近在咫尺,他有種錯覺,自己身處噩夢中,謝硯就要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利齒沒入皮rou,肆無忌憚地行“采藥”之事。謝硯的頭越埋越低,肌膚的熱度直逼而來,嘴唇幾乎貼在他脖子上:“九叔說過,從不對我吝嗇的?!?/br>“九叔也說過,任我撒嬌的……”語氣一改方才的沉冷陰鷙,壓迫感也煙消云散了。“又騙我……”聲音越來越低,謝爻頓感身子一沉,謝硯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壓在他身上,昏睡過去。怔了怔,謝爻嘆了口氣,抱起這個比自己高大的少年人,輕手輕腳的將他放在榻上。“不是我騙你,是你仗著鬼血發作就無理取鬧……”靈力滲透妖冶欲滴的夕蓮印記,盛開的花瓣漸漸收攏,血紅的微光也漸漸暗淡下來:“你這哪里是撒嬌,簡直就是耍賴皮……”“主角也不帶這么玩兒的,太犯規了?!?/br>……謝硯睜開眼時,月色溶溶,窗戶未關,映得地上竹影斑駁。混沌的神志清明了許多,似被人用烙鐵探進腦子的疼痛也減輕了,自那次與九叔別后,鬼使神差去了葬雪嶺遇到那人以來,許久沒有這般輕松過。此時九叔正趴在他身側,以手枕臉,呼吸勻長眼角泛紅,顯然是累極了睡得深沉。他怎不知,九叔的神魂能壓制他鬼血,而九叔的血則能祝他提升修為,如今,那人也曉得了,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屬于鬼族的“珍貴藥材”。本來只想護九叔周全,不會讓其困擾為難,卻偏偏躲不過內心的貪念,這人總是毫無防備的對他好,讓他深陷其中萬劫不復。“九叔,宋以洛能給你的,我也能,比她做得更好?!?/br>“侄兒也就與你任性這一次,往后都聽你的?!?/br>……天光大亮后,謝爻才醒過來,躺在柔軟的衾被里,身側空無一人。他抬起手遮住日光,頓時松了口氣。山林中鳥鳴婉轉,風水又極佳,睡了一覺后靈力充盈神清氣爽,在榻上滾了兩圈,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披衣穿鞋后發現屋中已準備好洗漱用的熱水,不覺莞爾一笑。雖然昨夜起了沖突,這侄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畢竟他與宋以洛毫無感情,原本要生的氣也生不起來了。他仔細將自己打點妥當,便踱出屋子到林間走走,山林中養靈之氣更甚,原書中并無提及如此好的地方,正當謝爻身心放松愉悅之時,發覺此處設了大大小小的陣法,別說他一個大活人了,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看來謝硯是鐵了心要將他這“情敵”禁錮于此。萬沒想到那小子竟看上宋以洛,驚訝之余他有點小幸災樂禍,誰讓她把自己攪進這狗血的局里,這回遭反噬了罷?呵呵~如此想著,謝爻覺得自己也算完成任務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宋以洛就要履行承諾讓他投胎去了。百無聊賴的逛了幾圈,謝爻擇了塊靈氣最為充沛之地入定修行,過了許久,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才緩緩收斂靈息抬起眼。天色向晚,暮靄濃重,交疊的光線越發襯得來人清俊出塵。四目相對,誰都沒先移開眼,許久也沒人愿意開口。“怎么,想趁我修行之時暗算呢?”謝爻先笑了,調侃道,他自然相信謝硯不會真拿他如何。謝硯不笑,一臉淡漠開口道:“嗯,九叔猜中了?!?/br>他無時無刻不想“暗算”九叔,可惜最后都舍不得下手。謝爻打了個寒顫,謝硯啊謝硯,你這般不動聲色開玩笑,很可怕知道么。“嘖,白眼狼,”謝爻笑著掩飾自己的慫,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竹葉,朝對方的手看了看:“你拿在手里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