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是我擅闖此地讓姑娘誤會,實在抱歉?!?/br>如此說著,噴嚏仍止不住,他捂著口鼻狼狽不堪正欲離去,卻被姑娘一把拉?。骸暗篱L何必來去沖沖,此處只有緣人進得來,今日你我得見定是天意,就讓奴家好生伺候一夜罷?!?/br>“姑娘不可自輕——”謝爻忙甩開手,卻覺天旋地轉斗轉星移,墜滿紅色鮫綃的閨閣仿若盤絲洞,這長樂坊別與尋常勾欄之處,便在于從建筑格局到屋中擺設都嚴格遵循“房中卦”,四周刻滿合歡符,又得媚靈加持,能讓客人體驗到云雨極樂。腳下一個踉蹌,只覺紅綃炫目,轉眼便跌坐在床榻上——“道長,奴家替你更衣?!避浥磱汕蔚穆曇粲坞x在耳畔,蘭香拂耳,謝爻內心毫無波動……只這床榻似被施以秘法,他只覺渾身軟綿綿氣力盡失。女子冰涼纖細的手撫上他的喉結,挑逗般摸索著:“道長生的好俊俏?!?/br>“姑娘自重,我本尋一妖物誤入此地,并無……冒犯之心?!敝x爻被她摸得汗毛直立,聲音聽起來有一絲顫抖,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氣息紊亂情動難耐……“道長何必如此拘謹?!迸诱f著將手朝他腰間一拉,束帶驟松,外袍松垮垮的滑落。“……”謝爻無語,先前屢戰屢敗就算了,現在還要被逼*jian,呵呵。可是逼也沒用,他真的……毫無動靜。中衣的衣襟敞開,露出瓷白的胸脯,女子朝他的心口輕輕吹氣:“道長真是一副好皮囊,倒比奴家更白凈呢?!?/br>“……姑娘,我真的無心與你云雨,你若需要銀子靈石,我給?!彼幻藐囮噽盒?,徹底放棄了,直言不諱。女子眸色閃了閃,頓住了,面上一陣白一陣紅似頗受打擊,片刻又不甘心地猛然伸手朝他身下探去,更氣了,惱羞成怒道:“道長忍耐功夫了得?!?/br>“過獎,所以,放手?”那處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覺并不怎么好。女子嬌俏的面孔抽了抽,曉得對方對云雨之事并無興趣,再如此強迫不過自取其辱,正欲起身——砰的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踢開了,謝爻與壓在他身上的女子齊齊轉頭。綽綽燭影之中,謝硯面色晦暗:“九叔,天在水買好了,走罷?!?/br>“……好……”謝爻愣愣的,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轉頭對壓在他身上的女子道:“姑娘,請你從我身上起來,有勞?!?/br>女子瞧了眼俊俏陰鷙的少年,又瞧了眼謝爻,問道:“他是誰?!?/br>“我兒子?!敝x爻脫口而出。“原來如此,好罷,”女子還算有些羞恥心,不至于在人父子面前為所欲為,正當謝爻松一口氣的時候,女子笑盈盈轉向謝硯道:“小郎君,你爹他,不大行?!?/br>“……”謝爻不想玩兒了,咬舌自盡算了,投什么胎。謝硯冷冷的掃了衣不蔽體的女子一眼,女子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多言,乖乖從謝爻身上起身,草草攏了攏松散的頭發,懶懶步出屋子。“硯兒,過來扶我一把?!泵亩疚催^,謝爻仍全身無力,連聲音都是飄的,聽起來平添幾分模糊的曖昧。“嗯?!敝x硯立在榻邊片刻,逆著光,謝爻看不清他面上神情。謝爻心虛地吞了口唾沫,喉結微動:“硯兒,并非你想的那樣?!?/br>謝硯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緩緩下移,掠過瓷白的胸脯和淡粉色的玲瓏:“侄兒并無多想?!?/br>如此說著,他坐了下來,俯身為九叔將衣衫一件件穿上,衣帶束好,端端正正整整齊齊,溫暖干燥的指尖不經意掠過裸露的皮膚,激起細微的顫栗。“還好你來得及時,”謝爻松了一口氣,也不打算多做解釋,一來他是長輩,并無與晚輩解釋自己行徑的義務,二來越是解釋越是掩飾,反而更可疑,只問道:“對了,你如何得知我在此?!?/br>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我嗅到九叔的靈息?!?/br>“原來如此,多虧了你……”如此說著,謝爻將手搭在對方臂上,謝硯托著他的背順勢將他一把扶了起來,比起扶,或許更像抱。謝爻將頭枕在侄兒肩上,微微喘著氣:“怪我不甚,中了屋中媚毒?!?/br>謝硯不置可否:“九叔可是要歇一歇?”“嗯,借你肩膀一會兒就好?!闭Z氣又恢復了往日漫不經心的調笑,他心安理得地靠著謝硯,緩緩調理靈息。彼此挨著,半盞茶的功夫,謝爻氣力恢復了近半:“走罷,再拖下去就過了子時了?!?/br>謝爻雖不是什么浪漫的人,儀式感卻是有的,為人家喝酒慶生辰,跨零點才有意義。“九叔可走得動了?”謝硯微微低頭,嘴唇不經意擦過九叔披散而下的頭發。謝爻發笑:“你九叔我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風,歇了這么久還走不動,可咋辦?”“我背你?!闭Z氣十分理所當然。謝爻嗤的一聲笑,剛想吐槽成何體統,轉念一想,上次在忘歸林,上上次在葬雪嶺,自己失去意識可不就是謝硯將他背回客棧的么……立刻訕訕道:“咳……我沒事啦,走,我們尋個地喝酒去?!?/br>“去哪?”謝硯挽過九叔的頭發重新束起,柔軟清涼,纏繞在指尖的觸感久久不散。“跟著我就行啦?!爸x爻站起身,謝硯似怕他站不穩緊緊貼在身后,此刻謝爻發現,這侄兒已經比他高一些了。第15章九叔醉酒“九叔來過長樂城?“謝硯將懷中兩壇子天在水放在瓦梁上,舉目望去,海生明月,漁火閃爍。拂在面上的海風微濕,半束的頭發隨風揚起:“真沒來過,為了請你小子喝酒,我早就打聽好了,長樂城,觀海樓,賞月喝酒最妙?!?/br>觀海樓乃長樂城第一高樓,此刻他們正盤腿坐在屋頂上,這個好地方自然不是打聽來的,原書中沈昱驍就曾坐在此處,居高臨下看潮起潮落悟出海潮劍法。謝爻對什么海潮劍法全無興趣,有這個全書武力值第一的侄兒在,還不如痛痛快快喝酒睡覺呢。如此想著,他抱起一壇天在水揭開封泥,醇香彌漫:“十六歲啦,恭喜?!?/br>謝硯接過酒壇悶了一口,面上仍無什么變化,謝爻蹙眉:“怎么,這天在水不好喝?”“侄兒第一次喝酒,也不知好壞?!?/br>“……你先前當真沒喝過酒?”謝爻扶額,原來是個“雛兒”,萬一要是醉了,還不得自己把他背回去……謝硯搖頭:“先前不沾酒?!?/br>“咦,那你上次在水榭,還拿得那么順手,”謝爻嘖了嘖,他自然不曉得謝硯想喝那酒,是因為他喝過……片刻又笑道:“第一次喝酒,就是天在水,以后你的口味可養叼了?!?/br>謝爻剛想打開另一壇酒,謝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