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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著彗星的手。“……韓宇啊……韓宇……撐著啊……”趙容真在彗星耳邊不斷地呼喚著,害怕他的心跳不會再回來,站在門口的章瑋也屏住呼吸,等待著。醫生在一堆藥中翻到強心劑,正在往針管里抽的時候,心跳儀又重新啟動了,三個人的目光又聚集到心跳儀上,看著兩條直線又慢慢地變成波浪線,最終變成均勻波動的波浪線,彗星也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慢慢地睜開眼睛,視線也由模糊變得清晰,趙容真的臉也跟著清晰起來,其他三個人也跟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確定彗星張開了眼睛,也正在看著自己,趙容真不禁喜極而泣,他拉著彗星的手趴在床邊不短地流著眼淚,連肩膀都跟著抖動起來,口中一直說著“謝謝”,彗星艱難地露出笑臉,左手慢慢地抬起來,輕輕地撫摸著趙容真的頭發。醫生和章瑋悄悄地退出房間,章瑋關上門,留了一條門縫,以防里面還有什么事能立刻再進去。透過門縫,章瑋看了看里面,趙容真直起上半身,俯身在彗星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鵝黃的燈光把兩個人的身影都模糊了似的,章瑋低下頭,不禁莞爾,但也同時紅了眼眶。“……Eric哥,彗星……哥,圣誕快樂?!?/br>是啊,新的一年快來了,圣誕節也來了,總要有點奇跡的。第87章花落時,見葉不見花(四十六)彗星醒來后的日子就像是兩個人的新生,雖然很虛弱,每天睡眠的時間要比醒來的時間還長,但彗星醒來的時候,不能出門,趙容真就推著輪椅上的彗星在他們的新房子里轉轉,看見自己的紅色鋼琴,彗星就很歡喜,見彗星開心,趙容真就把他推到鋼琴旁邊,彗星就會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琴鍵,卻沒有彈奏的力氣.這時,趙容真便也會坐在彗星的鋼琴前面,緩緩地彈奏起一曲,彗星就靜靜地聽著,“你知道么?當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就特別想有人也給我彈奏一曲,而那個人我也希望就是你?!碑斠舴湎潞?,彗星緩緩地開口,趙容真側臉看著彗星,拉起彗星的右手。“我們還有好多日子呢,等我們一起慢慢變老,只要我們還能動,我們就還要坐在鋼琴前面,我仍舊給你彈這曲子,你就像這樣安安靜靜地聽著,如果很不幸的,你‘走’在我前面,也算我能幫你完成你的心愿了,不過,我可不想太早地為你彈奏這首安魂曲?!?/br>趙容真把彗星的手舉在胸前搖了搖,彗星的衣袖向上串了串,小臂上被涂上朱砂紅的“E&H”露出來,趙容真定定地看了看,然后擼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小臂上也有一個涂了朱砂紅的“E&H”,兩個人把手臂貼在一起,相同的字體對在一起,然后兩人相視一笑。相同的印記,相同的顏色,不僅僅是趙容真在那段彗星沉睡的日子里痛苦的證明,也成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專屬印記。幸福有時候是一頓再普通不過的晚飯,趙容真讓保姆休息一天,晚飯就由自己來做,食材也很普通,彗星還只能坐在輪椅上行動,飯菜都很清淡,卻很可口,但只有兩個人的餐桌上,兩個人也能邊吃邊聊到很晚,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直到醫生來催讓彗星早點休息,趙容真才依依不舍地推彗星去休息。幸福有時候是一場深沉的睡眠,彗星醒來后,趙容真雖然還有一點點擔心他哪天會再次長睡不醒,所以趙容真總是想在彗星睡著后再睡,也會定好了鬧鐘在彗星之前醒來,但彗星卻告訴他不用這樣,只管睡自己的就好,他保證會在第二天再次醒來,然后會在趙容真唇邊留下一個輕吻,所以趙容真在彗星醒來一周后,睡了自從彗星受傷后最好的一覺,沒有醒來,也沒有夢魘,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大亮才醒來,而迎接他的,也是彗星已經睡醒的眼睛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趙容真卻覺得這比能看見第二天醒來后的太陽更美好。幸福有時候是一個寧靜且伴著花香的下午,彗星醒來兩周后,就可以站起來走動走動了,趙容真便帶他去花房里看看,一進花房的門,彗星就被地上一片喜氣的紅色驚呆了,那些蔓珠生機勃勃地開放著,而自己那盆花被擺在木質的長桌上,花盆里也長出了新的花朵,滿溢的香氣充滿了彗星的鼻子,然后竄到全身,彗星覺得這香氣是最好的藥物,瞬間就被治愈了般,窗外是雪后充足的陽光暖暖地照進花房,天空都藍得很徹底,兩個人就在花房的桌子邊相對而坐,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然后彗星覺得花房里暖暖而芬芳的香氣讓他昏昏入睡,趙容真便坐到他身邊,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看著彗星寧靜的睡臉,趙容真卻覺得這比任何時候都平靜,而彗星這一睡便到了天擦黑,等他醒來,兩個人要回去的時候,趙容真的腿已經酸麻地走不了路,兩個人只能覺得好笑地相互攙扶地走回去,為此,趙容真還在花房里置辦了兩個沙灘椅,等下次再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可以在上面休息。幸福有時候是一場耍賴得來的游戲,怕彗星覺得悶,趙容真去買了最新的手柄游戲,接到家庭影院上后,兩人會時不時地賽兩場,雖然彗星自詡游戲打得不錯,但他沒想到趙容真比他還“技高一籌”,眼看著自己要輸了,彗星便捂著嘴咳嗽起來,裝作喘不上氣的樣子,趙容真便一驚,扔下自己的手柄觀看彗星的情況,而此時彗星便會后來者居上,贏得了比賽,每到這時,趙容真便會氣得不停地翻白眼,但他也知道了彗星的小伎倆,為了不讓彗星裝得很“辛苦”,趙容真就會故意“放水”,讓彗星贏得比賽,每次看見彗星因為贏了而眉開眼笑,笑得像只狐貍的樣子,趙容真也會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然后忍不住在彗星的唇上□□一番,因為彗星還沒完全恢復吧,兩個人總是親吻沒有多長時間,彗星的臉就紅起來,胸口也憋得難受,大口大口地喘氣,趙容真以為彗星還是想耍賴,但看樣子又好像不是,看著彗星緊緊揪在衣領的手,趙容真再也不敢造次,而至此,冬天也進入了正慢慢回暖的2月。因為嫌房間里的儀器太多,彗星和趙容真搬去了2樓的一個臥室里住,晚上,彗星洗完澡后,把一塊浴巾圍在腰間,然后站在鏡子前,看著□□著上身的自己,右肩膀上一朵蔓珠正嬌艷地“盛開”著,當他第一次發現它的時候,是剛剛醒來后第一次洗澡,趙容真有點內疚地說在他昏迷的時候,是自己刻上去的,但又覺得難看,就請了一個專業的紋身師傅按著已經刻下的紋路,紋下了這朵蔓珠,趙容真以為彗星會生氣,但彗星沒有說什么,還夸贊這蔓珠紋得很漂亮。彗星的左手細細地撫摸著右肩膀上的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