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5
室,K幫那邊我已經聯系上了,但他們的老大吳斌目前不在國內,讓一個叫‘L’的代理,我約了他下周三在‘綠果’見,你去么?”“當然要去,見見那個‘L’也行,知道他什么來頭么?”“因為不知道真名,目前查不到?!?/br>“好吧,先見了再說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br>趙容真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握緊了方向盤。趙容真到樂團的時候,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他避開同事,先去了自己的排練室,還沒開門,就聽見里面傳來單調的鋼琴聲,好像是用一只手彈出來的,趙容真站在門口,看見彗星正坐在鋼琴前面,只有左手在鋼琴上單調地彈奏著,枯燥無味,趙容真輕輕地嘆了口氣,悄悄走到鋼琴旁邊坐下,嚇了彗星一哆嗦,突然匆匆離開的人兩天音信全無,為什么會突然回來?但趙容真什么都沒說,推了彗星一下,讓他給自己讓點位置,然后把右手放在鋼琴上面,彗星倒收回了自己的左手,趙容真看了彗星一眼,然后把目光瞥向他的左手,又沖鋼琴抬了抬下巴,彗星皺了皺眉頭,他還從來沒試過這樣彈琴,但趙容真執著的目光不得不讓彗星遲疑地把左手放在鋼琴鍵上。“我也喜歡,就彈它吧,第一樂章?!闭f完,趙容真的右手便緩緩彈奏起來,彗星一時失神,趙容真已經彈完兩小節了,彗星的左手都還沒有動,趙容真便停下來,“你在干什么,快點啊?!彼粷M地看了彗星一眼。“……哦?!卞缧沁@才打起精神,坐直了身體。“3,2,1……”趙容真用腳跟輕輕地點著地,口中倒數著給彗星“信號”,兩人的手也同時動起來,但可能是第一次這樣彈奏的原因,兩人試了幾次都沒有合上,不是你快了,就是我慢了,曲子也被彈奏的雜亂無章。團長正要下班,從趙容真的排練室經過的時候,聽見從里面傳出雜亂的曲子,不知道是誰在彈琴,便推門走進去,聽見開門聲的兩個人立刻看向門口,見是團長就都站起來。“我說你父親身體不好,你著急回去看他了?!卞缧邱R上反應過來,便在趙容真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趙容真反應了一秒鐘,也明白了彗星在說什么。“團長?!壁w容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團長打了招呼,兩人都走到團長身邊,“不好意思,沒跟您打招呼就走了,您也知道老人家身體就跟外面天氣似的,一天一個樣?!?/br>團長見趙容真先認了錯,又說了原因,也不好再說他什么,“就不會打個電話給我?”“那天手機沒電了,著急嘛,就臨走的時候跟彗星說了一聲,團長,我錯了,下次我一定先跟您說一聲再走?!壁w容真嬉皮笑臉地看著團長,團長的氣也就消了。“行了,下次注意點吧,雖然你是樂團的首席鋼琴師,但也多少人在看著呢,別太隨意了,這里不是美國和德國?!北M管如此,團長還是得“意思”一下。“是!”趙容真馬上立正站好,給團長敬了個軍禮。“你父親怎么樣了?”“高血壓,老毛病,現在已經降下來了,沒事了?!?/br>“好了,我走了,你們忙吧?!眻F長轉身要走,但又馬上回過頭來,“對了,剛才是你們誰彈的琴?怎么彈成那樣?”趙容真和彗星對視了一下,“……哦,剛才啊,是我和彗星排練的新曲目,我倆想在我的演奏會上‘合奏’一曲,”趙容真信口胡謅了一句,彗星立馬皺著眉頭看著趙容真,推了他一下,“上次您說以后有機會的話,也讓彗星做我們樂團的首席,作為他的老板我也不能太小氣是不是?就想培養他一下,但他最近不是右肩膀有點傷嘛,不適合長時間彈琴,我就想他可以用左手,我用右手,就合奏一曲,不過現在還沒排練好?!卞缧锹犣w容真越說越離譜,就暗暗掐了一下趙容真的胳膊,趙容真咬著牙忍了下來。團長卻皺了皺眉頭,“你第一次在國內開演奏會,還是謹慎點好,還有不到半個月,等30號你們先彈給我聽聽,要是不行的話就別加進去了?!?/br>“行,一定給您‘過耳’,放心吧?!?/br>兩人送走了團長,彗星卻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能不亂說話么?誰要你培養了?誰要參加你的演奏會了?”彗星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氣鼓鼓地埋怨著。“幫你上臺還不好?小氣鬼,反正也不一定能上……”“‘不一定成功’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成功了便罷,不成功死的就是我?!卞缧峭O率?,冷冷地看了趙容真一眼,趙容真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我也只會做會成功的事情,我就不信了?!壁w容真把彗星手里的東西都扔到地上,拉著他再次坐到鋼琴前面。“你干嘛?!”彗星煩躁地站起來,卻又被趙容真按著坐下。“快點練!團長30號要看的?!?/br>“不練,到時候就說咱倆自己都覺得不行,就不用上了?!卞缧窃俅握酒饋?,又被趙容真用力地按下來。“在你去越南的時候,就決定你這輩子都是彗星,但這次,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作為鋼琴師韓宇坐在眾人面前彈琴的機會,你不要么?”趙容真的話讓彗星心里一驚,頓時也沉默下來,他的話讓自己想起那個一直故意忽視,卻一直藏在心底的,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作為鋼琴師韓宇站在陽光下,彈琴給所有人聽。面前的這個人會幫自己實現這個夢想么?哪怕一次也好,自己可以站在陽光下么?他有那個資格么?趙容真在和彗星對視的那短短的一分鐘里,他從彗星的眼睛里看到了焦慮,遲疑,自卑,猶豫不決,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中看到這么多東西,這讓他當時就決定一定要和彗星練好這首,哪怕一次也好,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個會永遠都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站在陽光里。最后,在那些不安的情緒過后,趙容真終于在彗星眼睛里找到應允,好像在告訴他“我們可以試一試”的信息,趙容真這也才放松地喘了口氣。那天,兩個人練到快10點才離開樂團,白天,兩個人也會把那首當做正式曲目來練習,只是畢竟是兩個人的手,配合得也不默契,一天練習下來的結果,只是讓兩個人能同時按下琴鍵了。至于那兩天趙容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彗星也沒有問,他知道趙容真肯定不會跟他說。周六,兩個人還是去了樂團練習,趙容真的電話聲打斷了兩個人,他一看手機是父親的電話,走到排練廳外,趙容真才按下接聽鍵:——爸爸。——沒事吧?——沒事了,Jason幫我找了個人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