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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家的時候,我也沒給你拿幾件衣服?!眱扇艘黄鹣铝塑嚿蠘?,等到了家門口,彗星才想起來沒帶鑰匙,趙容真倒是從兜里拿了一串鑰匙出來,但跟彗星之前的鑰匙已經不一樣了。“你連我家的門鎖都換了?”彗星皺著眉頭看了看趙容真,當趙容真打開門的時候,一股寒意從屋里吹出來,一些灰塵漂浮在空氣里,彗星不禁咳嗽了幾聲。屋子里的擺設還跟以前一樣,家具沒有蓋上布,只有屋子中間的鋼琴被蒙上了一層白布,窗臺上的那盆盆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綠色的葉子,仍舊生氣勃勃的生長著,而那一抹綠色下面,靜靜地躺著枯萎的紅色,顏色有點深了。彗星沒有著急找護照和衣服,而是先去看了那盆花,他以為這花已經死了,但沒想到它仍舊活著,只是那枯萎的紅色讓他心酸。“我讓人定期來澆水,不然這么多天,非死了不可?!壁w容真擦擦沙發上的浮灰坐下去,手臂支在扶手上,低下頭讓太陽xue頂在手掌上。“……謝謝,一會兒我帶他走,就不用別人來了?!币粊礤缧潜緛砭拖霂еㄗ?,二來這畢竟是自己的“家”,他不想總有陌生人來。趙容真聳聳肩,不置可否,彗星放下花盆向臥室走去,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護照,從衣柜里找出個書包,又找了幾件衣服,只是,在找衣服的時候,他的目光偶然掃到放在衣柜底層那根離開越南前隊長送他的軍刀,這讓他忽然想起在越南的日子,彗星猶豫了一下,最后把軍刀、衣服和護照一起放進了書包。“走吧,能幫我拿著盆栽么?”彗星走出臥室的時候,趙容真正站在窗臺前看著那盆盆栽,聽到彗星的聲音看了一眼,雖然收拾了一個書包,但里面似乎沒有多少東西,好像隨時回回來一樣。趙容真沒多說什么,拿著盆栽和彗星一起離開了。等趙容真回家拿了護照,兩人再把護照送到樂團的時候,已經將近6點了。行政的同事小金接過兩人的護照,先打開彗星的,不過有點驚訝,她抬頭看看彗星,又看看護照上的照片,“彗星啊,你叫‘韓宇’?”趙容真聽聞,也驚訝地看向身邊的彗星,彗星一臉坦然。“取個藝名不行么?”彗星的話讓人分不清是真話還是假話,“難道‘彗星’能上飛機,‘韓宇’就不能么?”小金笑了笑,“我會定后天上午10點15的航班,到時候我會在機場等你們,我會再把護照給你們,別晚了?!卞缧呛挖w容真臨出小金辦公室前,小金還不忘囑咐。因為樂團最近還有其他演出,所以有些人留下來加班繼續排練,樂團準備了晚飯,趙容真卻帶著彗星去了樂團旁邊的意大利餐廳。“原來‘韓宇’才是你的名字,我說怎么查不到呢……”“你查過我?”彗星有點驚訝,但轉念一想也沒什么好驚訝的。“我在德國的時候,宋叔就想在我的進貨渠道上分杯羹,那么,在他身邊的人我又怎么不調查呢?即使是‘傳聞’中的人?!壁w容真抬眼看了看正“專心”吃意大利面的彗星,“‘韓宇’……這是誰給你起的名字?挺特別的?!?/br>“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宋叔就一直這么叫我,可能是宋叔吧?!逼鋵嵹w容真是想問是爸爸給他起的名字,還是mama,但彗星卻說“可能是宋叔”這樣的話。“不是你爸媽么?”趙容真疑惑地問,彗星的刀叉頓了一下,一絲失落一閃即逝。“我從出生就只有宋叔,沒有爸媽?!?/br>趙容真有點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那以后我叫你‘彗星’,還是‘韓宇’呢?”“隨便?!?/br>“那就叫‘韓宇’吧,我覺得‘韓宇’比‘彗星’好聽?!壁w容真低下頭,自說自話,嘴角還露出一絲自然的笑容,像是得到什么寶物。而這次換做彗星抬起頭,捕捉到了趙容真嘴角的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韓宇。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好像在18歲以后,彗星就再也沒聽過有人叫過他“韓宇”了,那個名字,也只屬于18歲前的自己,那個時候,他還只是沒有任何定語的韓宇,而現在,他是“殺手彗星”。晚上,彗星一直到了半夜也睡不著,等趙容真的呼吸平穩后,彗星躡手躡腳地起來,走去了客廳,只打開吧臺上暖色的射燈,取了一個酒杯和一瓶紅酒,倒了半杯,又把窗臺上的盆栽拿過來,擺在面前后,就安分地坐下來,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這已經變成綠色的莎華,慢慢地,之前的那個夢又浮現在腦海里,雖然只是場夢,可夢中在河邊的寒冷和那個老婆婆給他的“故事”,甚至是那熬在鍋里的湯的味道都很真實,那“故事”跟自己和趙容真有什么必然的關聯么?趙容真應該是……愛著自己的么?不然怎么會和自己有肌膚之親?又怎么會奮不顧身地救自己?而自己……也是愛他的么?想到這里,彗星都覺得自己思考這樣的問題很奇怪,看現在的情形,他們哪里會是對方的愛人?況且……都是男人。此時,彗星只有自己,也只有這盆栽和酒陪伴著自己,于是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彗星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趴在吧臺上再也起不來了才停下,是在沒力氣走回臥室,索性就趴在吧臺上睡了。后半夜,趙容真起床上廁所,發現身邊的彗星不見了,一絲莫名的害怕襲上心頭,他趕緊走出臥室去找,剛走到客廳,就看見吧臺上趴著睡著的彗星,還有兩個紅酒瓶子,一瓶是空的,另一瓶還剩下不到1/4,趙容真松了口氣,他走到彗星身邊,看了看酒瓶,“還真會挑……我就這兩瓶紅酒的上品,都讓他喝了?!彼氚褲M身酒氣的彗星架到屋里去睡,但彗星極度不配合,即使喝醉了,趙容真抬起他的胳膊時,他也會倔強地推開,回到趴在吧臺上的姿勢,趙容真想就那樣不管了,但想起彗星的右肩復健已經有了起色,如果一直趴著血液不循環的話,恐怕效果就要失去了,于是趙容真強行把彗星架起來,放到吧臺后面的沙發上,給他蓋了件外衣,又關上了吧臺的燈。這么一折騰,趙容真也不想上廁所了,他本來想再接著去睡,但彗星嘴里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趙容真又回去趴在彗星的身邊聽——Eric……是愛人么……趙容真一驚,趕緊抬起身子,不自然地看了彗星,“……瘋子,誰是你的愛人啊……”可即使嘴上這么說著,趙容真的心臟也不規則地亂跳著,好像……還有點竊喜?第64章花落時,見葉不見花(二十三)半夜起來喝酒的結果就是頭沉得抬不起來,彗星好不容易起了床,但覺得趙容真有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