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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我吧?”彗星再次確認,他感覺到趙容真鄭重地點點頭。“我一定回去找你,等我……趙容真做事是雷厲風行的人,也怕夜長夢多,彗星答應回宮后兩天趙容真就準備好了彗星回去的馬車和三天兩個人的口糧。因為趙容真不放心軍營里其他人送彗星回去,就讓忠義送他回去,彗星開始不肯的,因為第二天就有戰事,趙容真需要忠義,但趙容真執意讓忠義送他,也只有忠義才可以讓趙容真相信。下午,趙容真帶著一小隊人馬把兩個人護送到戰區邊上,趙容真下了馬,走到馬車旁,彗星撩開馬車上的窗簾,看著趙容真刮過胡子后的臉依舊略顯憔悴,他有點后悔答應趙容真回去。“要不然……我還是跟你回去吧……”彗星小聲地說著,他請求地看著趙容真,趙容真卻寵溺地笑笑。“我們都送你到這里了,就不怕他們說你折騰?”趙容真斜眼看看站在后面護送他們的將士們,彗星低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跳下馬車。“這兩天的戰事就拜托各位多多幫忙趙將軍,忠義送我回到京城后會盡快趕回來,彗星就拜托各位了?!卞缧禽p輕頷首,雙手抱拳在胸前,來送別的幾個將士都受寵若驚地地回禮,盡管通過這些日子的了解,他們知道了這個平日在深宮中的五皇子并不像他們想象中的冷傲,大家相處得也都還不錯,但畢竟彗星的身份還在那里,這樣的禮他們受不起。“五皇子請放心,保衛國家是將軍和我們的職責,也是共同的目標,臣等定當鼎力相助?!卞缧窍嘈诺攸c點頭,又回到馬車上。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開始涼下來的原因,天也開始黑得特別早,趙容真催促著彗星趕緊上路??粗缧堑鸟R車漸漸淡出視線,趙容真的心沒也沒來由地緊了一下,因為這一別,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了。但趙容真給彗星的承諾不是假的,彗星已經不在軍營里了,即使還可能有人來偷襲,但趙容真已經不怕了,他只要還活著,就會有機會回去找彗星。趙容真現在只想盡快結束這場看似沒有盡頭的戰爭。離開趙容真他們不久,彗星和忠義就進了鎮子,天也黑了,在鎮子里一家人相對較少的客棧里投宿了。即使出了戰區,忠義的精神也不敢放松一刻,為了保證彗星的安全,他們只要了一間客房,忠義想彗星能安穩地睡一覺,自己就在房間里坐著守一夜。彗星躺下后,還留出床一半的位置,但他發現忠義只是坐在桌子旁邊,也不過去。“過來啊,坐著怎么睡覺?”彗星拍拍身邊的位置,向忠義招了招手,忠義卻紅著臉搖了搖頭。“……殿下睡吧,我不睡,我幫您守夜……”忠義低下頭,不敢看彗星。“明天你還要趕車,不睡覺怎么行?快點!”彗星再次拍拍身邊的位置,忠義還是搖了搖頭,“要我下去請你么?”見忠義不過來,彗星一骨碌爬起來,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他知道忠義可能在估計君臣之禮,但彗星一直把忠義當弟弟,從來都沒想過君臣之禮,雖然總在一直對他畢恭畢敬。忠義見彗星起來,趕緊站起來兩步跨到床邊,“……我睡,我睡還不行么?”沒辦法,忠義只好把外面的盔甲脫下來,和衣躺在床上,但也把寶劍放在身邊。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這還是認識彗星十二年來,忠義第一次跟彗星躺在一張床上,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但彗星似乎并沒有想那么多,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忠義側臉看著彗星平靜的睡臉,自己的內心也從未有過的平靜起來.多少年來,忠義覺得就連在旁邊看著彗星都像是種奢侈,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和彗星這樣肩并肩躺著,本來有些困意的忠義不想浪費這個時刻,于是他輕輕地側過身沖著彗星,左手肘支撐的腦袋,就靜靜地看著睡著的彗星,直到深夜了,忠義實在抵擋不了困意的侵襲,也睡著了。此時的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只不過,夢見的人不同罷了。平靜地度過一夜后,第二天清晨,早飯后,兩個人又繼續趕路。此時的戰區,兩邊人馬已蓄勢待發,只是趙容真并沒有在對方軍馬里看見陳遠的身影,而是由他的副將坐上主將的位置,趙容真嗤笑了一聲,不知道對方又出了什么樣的對策,雖然心存懷疑,但還是無所顧及地帶兵沖上去。出了鎮子又是山區,忠義盡量快地驅趕馬車,希望能把彗星盡快送回京城,但內心有矛盾著希望時間能過得慢點,這久違的只有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在經過一段山路相對狹窄的地方,忠義慢下來,因為一邊是長滿大樹的山崖,一邊就是山谷,速度太快的話終究是不太安全的。當快要走出這段窄路的時候,忽然間從樹里跳出七個身影落在地上,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兩個人的馬因突然出現的人而受驚,高高抬起前蹄,忠義拉緊韁繩,“殿下坐穩!”因為受驚的馬,后面的馬車也受到了震動,坐在車前部的彗星因受到震動跌坐下去,頭也撞到馬車的座位上。前蹄落下的馬并沒有平復情緒,撒了歡似的向前跑著,還沒等忠義看清來人,就沖開了擋在前面的人,忠義怕馬把馬車拉到山谷里去,就快速地打開身后的車門鉆進去,一把扶起還沒有搞清狀況的彗星,打開后門,帶著彗星跳下馬車。落地的兩個人還沒緩過神,就眼睜睜地看著受驚的馬帶著馬車跌入谷底,這讓兩個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的所有東西都沒了,只剩下身上僅剩的兩把佩劍。“殿下,沒受傷吧?”半躺在地上的忠義用左手手肘撐起上半身,但手肘上面的關節處卻傳來劇痛,剛剛為了不讓彗星的身體先著地,他本能地把手臂墊在側身落下的彗星身下,而此時,彗星正滿面痛苦地倒在自己懷里,“殿下!怎么了?!”不顧自己的疼痛,忠義撐起身體,查看彗星身上是否有傷口,而彗星蜷縮著身體,兩只手一直捂著右腿的膝蓋,忠義小心地拉起彗星的下衣,才發現膝蓋已經紅腫了一片,膝蓋下面是山路上一塊突起的石頭。“……殿下……”忠義皺著眉頭,心疼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還沒等彗星的疼痛過去,兩個人前方就出現馬蹄聲,兩人抬頭看向前方,一個騎著紅棕色高頭大馬的人出現在眼前,馬上的人戴著面具,只能看見兩只眼睛。兩人身后又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兩人又循聲望去,忠義認出是剛剛從樹上跳下的那幾個人。忠義強撐著把彗星扶起來,右腿使不上力氣,彗星只能把半身的力量倚在忠義身上,“你們是誰?”彗星忍住疼痛,抬起冷酷的雙眼,看著坐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