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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慶歡和管家把忠義架回了家,好說歹說把忠義留下來睡一夜,等明天早上再回軍營。拗不過兩個人的勸說,忠義也覺得實在沒有力氣再走,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跟彗星和趙容真說了剩對不起。管家手腳麻利地做了點清淡的粥和小菜東西給忠義,孟慶歡囑咐因為忠義兩天沒吃東西,也不適合吃太多,太油膩,吃了東西后,忠義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睡下了。管家則幫孟慶歡收拾著看病需要的東西和醫書。“爺,從軍營里回來之后,您是不是還會上山?這次,就真的不再回來了吧?”管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不舍地問,孟慶歡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應該會吧,就說了你不用等我了,再說,也別叫我‘爺’了,我都叫你‘哥’了,你就叫我‘慶歡’吧?!?/br>“唉……你這一輩子都無依無靠的,最后還要回到那寺廟里去,你這一輩子是為了什么啊……”管家停下手,垂頭喪氣地說著,孟慶歡卻打從心底溫暖起來,他走到管家身邊,輕輕地抱了抱他。“誰說我無依無靠了?我不是有哥,有方丈嘛,還有……”“皇上”兩個人差點從嘴里說出來,但又被憋了回去,心臟的某個位置生生地疼著。“還有什么?”“還有那些尊重我的病人和家屬啊,別把我說那么可憐嘛,我早就說過,這宅子和那些錢都留給你,你要是想做點小生意就做做,你不是一直想開個飯店嘛,你也有那個頭腦,不過這里也不是開飯店的地方,不然你就把這房子賣了,在城里買個好點樓,生意一定挺好的。管家看著孟慶歡溫暖,卻蒼涼的笑容,只能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合上藥箱和書箱。“以后我的路你不用管,我只想你能好,如果從軍營回來,你覺得當醫生挺好的,你就回來,你還做你的孟先生,我還當你的管家;如果還是執意上山,做哥哥的我也沒辦法了……早點睡吧?!?/br>管家轉身離開了,轉身前,孟慶歡看見了管家眼角的一絲晶亮。“謝謝你,哥?!?/br>孟慶歡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然后給管家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第二天,接近中午了,忠義才醒來,他一醒來,見天光已經大亮了,就自責自己醒得太晚了,于是就匆匆洗漱了一下,跟孟慶歡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上路了。因為孟慶歡不會騎馬,管家在忠義還沒醒的時候就去買了一匹馬和一輛馬車,再栓上忠義騎來的馬,想著兩匹馬應該會跑得快一點。孟慶歡坐在車里,忠義在外面駕車,兩人日夜趕路,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趕到了軍營,彗星已經醒過來,站在軍營門前巴巴地等著,見忠義駕著馬車剛回來,想必是孟慶歡也來了,于是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等孟慶歡從馬車上下來,彗星看見他的頭發也是一愣,那表情在孟慶歡一閃而過,也沒顧上什么禮節,拉著彗星就往軍營里走,“將軍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弊叩杰姞I中間,看著一座座軍帳,孟慶歡卻不知道要到哪一個,就和彗星停在軍營中間。“……啊,我帶你去……”彗星的注意力一直在孟慶歡的頭發上,被孟慶歡一說,這才緩過神來,帶著孟慶歡去了自己的軍帳。孟慶歡進入軍帳的時候,三個軍醫正在幫昏迷的趙容真診視著,見孟慶歡進來,都看向彗星,“你們都先出去吧,等有事我再叫你們?!?/br>三個軍醫都沖彗星鞠了一躬,準備出去,卻被站在床邊的孟慶歡叫住了,“我想問問這兩天將軍的情況……”三個軍醫你一言我一語地把這兩天的情況說了一下,孟慶歡記下后,軍醫們就出去了。因為不知道趙容真到底傷得有多重,彗星也不敢讓人挪動他,他想給趙容真換個新的床單,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都沒辦法,只能把床邊的血漬盡量擦下去,地上的血漬也讓人擦干凈了。孟慶歡注意到了床單上的血漬,他讓彗星幫自己,兩個人慢慢地把躺著的趙容真側過身去,查看了一下后背的情況,后背上的淤青已經消去了一些,但依然青紫得駭人,彗星看到后忍不住紅了眼眶。“這兩天將軍還有吐血的現象么?”孟慶歡并沒有把趙容真放下來,而是讓彗星幫自己,兩個人又把趙容真翻過來,臉沖外側躺著。“有,都是黑紅色的?!毕肫疬@兩天趙容真吐的血,彗星想起來就覺得觸目驚心,還不禁打了個寒噤。“嗯,這是好現象?!泵蠎c歡點點頭,彗星卻迷惑地看著他,“我聽公子大概說了,木樁砸下來的時候,肯定對將軍的內臟有損傷,會有淤血在他體內,而且您也看到后背肺部的區域青紫比較嚴重,相必木樁對肺部的傷害比較大,淤血留在體內的話,只會對肺部造成更嚴重的損傷,不利于恢復,所以那些淤血吐出來是好事?!?/br>經孟慶歡一說,彗星好像明白了一點。“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存留的淤血了,所以讓將軍這樣保持側臥的姿勢,兩邊換著躺,這樣如果還有殘留的淤血的話,應該有利于淤血的排出?!?/br>“好,我看著他,我幫他?!卞缧窍袷亲プ∫豢镁让静?,孟慶歡說什么,他只要能做到的,他都會去做。“殿下,軍營里還有中草藥么?”“應該有,但那場大雨澆濕了很多,這兩天正在晾干呢?!?/br>“我想用一點能消炎的草藥,做成藥膏幫將軍消除后背的腫塊……”“好,忠義,你帶先生去草藥庫,先生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夠的話在去鎮子里買?!?/br>“是,先生跟我走吧?!敝伊x點了點頭,帶著孟慶歡走出了軍帳,在出去一剎那,孟慶歡又回頭看了看帳子里的兩個人,彗星正坐在床邊,幫趙容真扶著身體,防止他睡夢中倒下去。孟慶歡深深地嘆了口氣,頭也不回地走出軍帳。下午,孟慶歡做了點藥膏,等晚飯時間,孟慶歡和忠義把藥膏和晚飯一起送到了彗星的軍帳里,孟慶歡幫趙容真涂好藥膏后,就讓彗星也一起來吃飯。“你們先吃吧,我一會兒再吃?!卞缧堑难劬锛t紅的,其實這幾天也沒怎么睡好。“殿下,不然您先吃飯,我幫您扶著,等吃完了,您再換我?!敝伊x不想彗星的身體也垮下去,所以提議,彗星也不想讓所有人擔心,所以點了點頭,讓忠義換了自己。但彗星沒有離開軍帳,本來孟慶歡想出去的,卻被彗星留了下來,兩個人一起在圓桌旁吃飯。一時間,兩人安靜地吃著飯,誰也沒有說話,吃到一半,倒是孟慶歡先開了口,“殿下,我想謝謝您?!?/br>“為什么?”彗星挑眼看了一下孟慶歡。“……您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我,在有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