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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更容易親近,不像清醒的時候,好像總是皺著眉頭。不經意間,孟慶歡的嘴角向上彎了彎。“看夠了么?”韓慶忽然間的說話,讓孟慶歡嚇了一跳,在觀察韓慶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動作也緩慢下來,其實韓慶剛才真的有點睡著了,但覺得頭上的手力減弱了,就醒過來。“草民該死?!泵蠎c歡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加大了手勁,認真地按摩起來。“你不用叫自己‘草民’,你可以叫自己‘慶歡’,不用拘泥的?!表n慶沒有張開眼鏡,他并沒有生氣,他只是想提醒一下孟慶歡。“……是?!?/br>“你來宮里快一個月了吧?”“是?!?/br>“我覺得還是有些效果的,等過了一個月,你先留下來吧,等看看再說?!?/br>“謝皇上,我會繼續努力的?!?/br>一瞬間,孟慶歡有種“太好了”的心情,連他自己好像都沒有覺察到。等過了夏末,等過了秋天,等過自己的生日,等來了初雪,等到彗星已經寫好一本樂譜,彗星都沒有等到歸來的趙容真,只在深秋的時候,等來了趙容真的一封信,信上說可能趕不及他的生日了,雖然知道對方不是真的來挑起戰爭的,對方似乎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戰敗,疲憊戰術讓趙容真和章瑋都頭疼不已。這場不是真正戰爭的戰爭一直拖到了十二月中旬,彗星聽說直到趙容真將對方叫做任強的主將一箭斃命后,這場拖了四個多月的戰爭才算結束。不過彗星最先等來的不是趙容真即將歸來的消息,而是功臣文官吳旻要將自己的女兒吳麗君嫁給趙容真的消息,聽說趙家已經給吳家下了聘禮,就等趙容真回來就成親。聽到這消息,彗星的心好像沉到深淵般的無底洞,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趙容真不能總來陪著我了。彗星想趙容真總是在自己身邊,總是陪著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說,也希望他在自己身邊,這樣就不會覺得冷清和寂寞。彗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愫。他只想趙容真永遠都在他身邊,永遠都屬于他。雖然這很難。可彗星還是這么希望的。彗星想知道趙容真怎么說,一切如果沒有趙容真的確認,彗星還是難以相信,但直到趙容真回來的前一天,彗星都沒有收到趙容真的任何解釋。“彗星啊,明天容真他們可能下午就進城,晚上我會開慶功宴,反正你生日也沒過,就一起當過生日了,好么?”晚上,韓慶喜笑顏開地來找彗星,可是彗星只是低沉地點點頭,好像并沒有特別開心的表示。“不希望看到容真么?你不是總是來我這里打聽他的消息?要回來了,怎么又是這樣的表情?”韓慶奇怪地看著彗星,之前彗星總是沒有趙容真的消息,他就去韓慶那里打聽,但彗星并沒有太興奮的表現,讓韓慶困惑。“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累了?!卞缧墙o韓慶又倒了一杯茶,然后起身,“明天皇兄要是給趙將軍辦慶功宴的話就辦,我的生日宴就算了,不過還是會帶著孩子們表演琵琶的……我先休息了,一會兒忠義會送你回去的?!闭f完,彗星就徑自回了臥房,只留下一臉錯愕的韓慶。忠義送韓慶回去的路上,韓慶還是猜不透彗星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彗星最近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么?”韓慶想忠義傷好之后,宮里的內衛軍統領的工作還在做,但強度少了很多,忠義不用巡邏的時候,不是跟彗星在明清宮,就是到彗星教孩子們琵琶的地方呆著,韓慶覺得忠義應該知道彗星到底怎么了。忠義想想,彗星應該是在趙容真回來后會成親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悶悶的,也不愿意說話和笑了,他想彗星的癥結應該在趙容真身上,但也不好向韓慶解釋什么。“臣……不知道,彗星殿下的心是片海,不是忠義能隨便參透的?!?/br>“你從小就天天都跟彗星在一起,還猜不透他么?”韓慶瞥了一眼忠義,然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臣不敢妄自揣測殿下的心理?!?/br>韓慶知道忠義肯定知道什么,但只是不說而已,他陪伴彗星的時間比自己還長,不會不知道彗星在想什么,就算不完全知道,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后來,韓慶沒再問什么,一直到自己的宮門口,韓慶都只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回去吧,明天晚上會辦慶功宴,宮里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表n慶拍拍忠義的肩膀,踏進已經打開的大門,孟慶歡已經等在門口了。等看著大門關上,忠義才轉身往回走。大門關上的一剎那,深藍色的天空又洋洋灑灑地飄下雪花,孟慶歡撐開早就準備好的傘,遮到韓慶頭上。“皇上,小心著涼?!?/br>韓慶側臉看看低著頭的孟慶歡,眼底飄過一絲細微的溫柔,就連韓慶自己都沒有發現。“走吧?!眱蓚€人慢慢地向韓慶的寢宮走著,韓慶發現孟慶歡幾乎把傘都撐在自己頭上,而穿得單薄的孟慶歡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在傘外面,肩膀上落了不少雪也不知道。于是韓慶握住孟慶歡舉著傘的手,把傘向孟慶歡那邊推了推,“皇上,不用……”孟慶歡受寵若驚,他想把傘再推回去,但韓慶的手固執地把傘舉在兩個人中間,雖然兩個人露在外面的肩膀都多多少落了點雪,但孟慶歡身上的雪少了很多。第二天。不知是不是前一夜下過大雪的原因,從早上開始就放晴,地上的積雪被陽光映得發亮,趙容真帶著浩浩蕩蕩的5萬精兵進入京城,民眾歡迎他們回來的景象一如當初,但趙容真的表情卻不明朗,臉上添了新傷的他沉著臉,偶爾才回應一下人民的歡呼,臉上略微呈現一下官方的笑容。一直在他身邊的章瑋知道趙容真的心情不好,就代替趙容真向街邊的人民打著招呼,終于走過了喧鬧的集市,其他士兵都拿了賞錢回了家,趙容真和章瑋帶著一隊十幾個部下向皇宮趕去。“哥,既然爹娘都答應了,你又何必……”“你不知道這叫政治婚姻么?如果我沒打勝仗回來呢?那他還會不會把女兒嫁給我?”當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經被父母定好的時候,趙容真就沒再給家里去信兒,他心里那個空位被彗星占得滿滿的,再裝不下別的人,又怎么會接受這為了政治才搭建起的婚姻?“你又沒見過那家小姐,又怎么知道不好?說不定你還一眼看上她了呢……”“不可能……”章瑋沒有再說話,趙容真身上散發著“我很危險”的信息,如果再說下去,兩個人肯定會打起來,章瑋知道,誰也別想逼趙容真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就算是婚姻這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