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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十一月的時候打道回府,向您送捷報?!闭卢|說了比兩個人計劃長一點的時間,這次敵軍來的人數少,也不是精兵,兩個人的兵多,又都是剛剛訓練完的新兵,沖勁大,所以對于這次小規模的戰役,兩個人還是有信心取勝的,他們分析,王朝換了皇上不久后,將軍也換了,估計鄰國來犯,也只是想試探一下這個新皇帝和新將軍的實力。如果是這樣,趙容真和章瑋覺得在保得住國家分界線的前提下,也沒有必要把全部實力拿出來。趙容真和章瑋把剛剛討論的下一步作戰計劃大略跟韓慶和彗星講了一下,聽后,韓慶倒覺得這次來前線似乎是多余的行動,趙容真和章瑋完全可以處理得很好。軍帳里,彗星基本上沒有說什么,兵家的事他不是特別懂,也不好插話,他只是靜靜地聽著另外三個人熱切地討論,自己只做聽眾,不過他能感覺到趙容真時不時向自己飄來的目光。晚飯后,最近事情很多的韓慶因為這幾天的趕路覺得有點疲勞,就回了趙容真給兩位“來客”特意準備出來的軍帳休息去了,也有點累的彗星則依然留在趙容真和章瑋的軍帳里。“殿下不累的話,臣可以帶您到周圍走走,雖然比不上之前的軍營,但空氣還算新鮮?!眱蓚€月沒見,趙容真覺得彗星瘦了很多,但精神狀態看上去還不錯,他想單獨跟彗星呆一會兒,于是扔下章瑋和寶勤,帶著彗星走出軍帳。章瑋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個新軍營依然建在山里,夏天的山谷里到處充斥著青草的芳香和悅耳的鳥叫,離軍營不到二里地的地方就是戰場了,那里被設置了禁區的標識,外人是不允許入內的。趙容真帶著彗星繞著軍營慢慢地走著,相對無言,享受著這靜謐的時刻,山野里只有鳥兒清脆的叫聲,趙容真又聞到了彗星身上的那種幽香。“忠義怎么樣了?”“好得差不多了,為了能好得徹底點,我讓他再多養養?!?/br>彗星覺得有點累,就背靠在軍營后面的一棵樹上,趙容真在距離彗星不到一臂的距離也停下來,一陣輕風吹來,趙容真似乎又聞到彗星身上那似有似無的香氣,彗星烏黑的頭發也順著風的方向飄了飄,笑得彎彎的眼睛,就好像趙容真那天夢中的樣子。無意識地想起那個夢,趙容真又覺得害羞,不敢再看彗星的眼睛,目光又沒有地方放,所以干脆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輕地踢著地上的青草。趙容真只覺得額頭一涼,額發好像被人撥開了,他又抬起頭,迎上彗星溫和的目光,他的手正撩起自己的額發,有點關切地看著自己右額角上兩個指甲蓋大,已經結成深紅色疤的傷口。“還疼么?”彗星的手指有點涼,趙容真突然間想到如果在這炎熱的天氣里能握著彗星的手的話,應該很舒服。想到這里,趙容真又覺得自己有點幼稚,怎么會想到這樣的問題?趙容真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最近可能疤要掉了吧,覺得有點癢?!壁w容真抬手想撓,但卻被彗星抬起的那只手擋掉了。“不要撓,讓它自己掉吧,撓掉的話是會留疤的,以后……可沒有哪家的小姐肯嫁給你了?!卞缧侨匀皇切Σ[瞇的樣子,趙容真卻覺得心里有點悶。趙容真想起上次章瑋問他成親的事情,他只當是受傷的章瑋耍耍小脾氣罷了,但這次彗星又提起,趙容真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想過“成親”這件事情,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心里有個空位,他都在等一個人來填滿那個空位,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遇見,但遇到彗星以后,他覺得那個空位好像慢慢地變小了,特別是自從訓練新兵開始,到現在這半年的時間里,他幾乎沒有一天不想彗星——想知道他在干嘛;想知道他每天笑了沒有,是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想知道他讀到自己的信會是什么表情;想知道他收到那不知名的花朵后,會不會覺得那花朵的香氣跟他身上的一樣;想知道……想知道……每每想到這里,趙容真都覺得有點可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他害怕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和彗星會怎么樣。所以在忠義受傷以后,他沒有再給彗星寫信,但又覺得彗星喜歡那花,不想他離開那花朵,所以只讓寶勤把花送去。到了新的軍營以后,趙容真發現這里再也沒有那紅色的花朵,他心里曾有一層欣喜,因為跟彗星有關系的東西再也沒有了,至少暫時沒有了,他也可以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頭緒,不再深陷。但看到彗星走入軍營的一剎那,因為戰事忙碌的趙容真覺得那抹紅色的身影又將影響自己一段日子,揮散不去。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沖動,彗星關心又平和的目光讓趙容真猛地把他抱在懷里,趙容真能感覺到彗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僵硬著,但他好像沒有抗拒的意思,兩個人什么都沒有說,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彗星緊繃的身體好像慢慢軟下來,接著趙容真覺得后背隔著衣服薄薄的布料,能感覺到剛才那手上的清涼在后背蔓延開來……夕陽西下,兩個相擁的側影被西沉的陽光收進自己的懷抱,只剩下一個輪廓,那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被綠葉保護著,靜待怒放……半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韓慶和彗星該回宮了,這期間,趙容真和章瑋帶著士兵們在戰場上又廝殺了4次,雖然每次都有傷病的士兵,但很少有因為戰斗失去生命的,這更充分印證了并不是真的要來進犯,可能就是想來試探一下,但對方還沒有舉白旗,趙容真他們就還不能掉以輕心,所以,趙容真和章瑋就不能和韓慶他們一起回去了。明亮的白天屬于戰爭和忙碌的軍營生活,安靜的夜晚則屬于趙容真和彗星兩個人,每天接近午夜的時候,兩個人都會到軍營后面的那棵看起來有百年的大樹下呆一會兒,即使什么都不說,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聽著山林里偶爾傳來的鳥叫,或遠或近;聽著溪水流經的聲音,或急或緩;感受頭頂樹葉因風吹過沙沙作響,或強或弱。這樣靜謐的夜晚,只屬于坐在樹下的兩個人。趙容真喜歡和彗星來這里,因為這樣,就算在白天因為戰場再煩亂的心情都能在這里的到安寧,再加上彗星身上時不時地傳來陣陣香氣,總會讓趙容真昏昏欲睡,有幾次,趙容真就倒在彗星腿上真的睡著了,彗星就安詳地輕撫著趙容真睡著時,習慣皺起來的眉頭,然后自己也有些許困意,就頭靠著樹干睡著了,但每次,兩個人都會在天亮前回到自己的軍帳。章瑋起初并不知道兩個人會在晚上出來,只是偶然間半夜起夜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