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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老爺可知下場如何?”季雪禾的聲音雖然輕綿,卻帶著極為有力的威脅。 “ 你想要做什么,你,你要是圖財,我有的是銀子?!备惺艿窖g的異樣,聽著季雪禾話中之意,洪老爺瞬間氣勢被打壓了下來,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 jiejie,你說呢?”季雪禾并未直接回答洪老爺的話,而是側過臉,雖然看不見,卻也將臉扭向卓畫溪的方向。 “ 我們不圖財,只是想要借你馬車一用,” 卓畫溪說。 “好,好,好?!贝藭r此刻的洪老爺每次感受到腰間的觸動之時便提心,后背驚的一身冷汗,生怕季雪禾會一言不合點中他的死xue,“ 這馬車歸你們了,不過,不過,你們要先讓我回去可好?” “ 呵,倒是有趣?!?nbsp;聽到洪老爺的此番話,季雪禾嘴角笑了出來,“你莫不是想要先行回去,待到天明報官?”他說著,靠近洪老爺耳邊。 明明是呵氣如蘭,奈何溫氣輕打在洪老爺耳根處的時候卻如同陰風陣陣引人寒戰,“ 這位好漢你說什么呢,” 洪老爺牙齒不住地打顫,臉上的笑意尷尬僵硬,“ 我,我怎會如此。我定當今日何事都未曾發生過?!?/br> 聽著洪老爺口不對心的話,季雪禾笑意未退卻愈來愈冷,“ 既如此,那便送你回去就是?!?nbsp;他說罷,對卓畫溪說:“jiejie,不如我們先送這位老爺回去,莫不然,連累的他晚歸被夫人責罵可如何是好?!?/br> “ 是,是?!?nbsp;洪老爺聽見此言,急忙點頭,“ 畫溪姑娘,你,你就送我先回府?!?/br> “ 既如此,那好罷?!?nbsp;卓畫溪想了想,她也不愿帶著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回到醉風樓。于是,卓畫溪一個回拉韁繩,轉過方向,“ 駕!” 朝著洪府的方向駛去。 “ 這位好漢,你,你這樣也是累的慌。不如先把手移開吧,我,我絕對不亂動?!?nbsp;一路上,洪老爺打著商量地與季雪禾好言相求。 季雪禾聽到,嘴角只是淺笑,“ 我并非勞累,恰恰相反,倒覺得如此甚為好?!?/br> 終于,馬車在洪府前停了下來?!?nbsp;到了,” 卓畫溪看著下馬車的洪老爺,她心中總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之處,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化作一句:“今夜多有得罪?!?/br> “ 無事無事,” 洪老爺陪著虛假的笑臉,看著馬車之上的卓畫溪與季雪禾,“ 畫溪姑娘還是快回去吧,這醉風樓若是缺了畫溪姑娘,可要怎么是好?!?nbsp;說罷,他轉身走進了屋子。 掉轉馬頭,重新上路的卓畫溪眼眸之上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馬車之內的季雪禾身體懶散地斜靠在一側,聲音隨性慵懶,“jiejie可覺得那洪老爺會報官?” “ 報與不報,無甚區別。你我從衙門跑出,早已被定罪?!?/br> “ 是啊,如此倒也算得上是共苦?”季雪禾說著輕聲笑了出來,“ 只可惜,他想要報官,也須得活過今夜才可?!?/br> 季雪禾話語落下之時,卓畫溪猛然一拉韁繩,腦海里方才奇怪的擔憂串連成一線,將心中的疑慮揭開。 剛進府,就見到管家迎了上來,“ 喲,老爺您怎么才回來?不是說得幾日之前便應當回來了?這何二呢?” 洪老爺沒好氣地脫下外衣,“ 不過是延后了兩天罷了?!?nbsp;他說罷,轉身,眼神帶著怒意地吩咐管家,“ 你聽著,等天亮了就去衙門!這一次的賬不會就這么算了!卓畫溪那個女人欺人太甚!” 洪老爺想著自己方才的忍氣吞聲,心中便是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 “ 是是是,老爺,您別氣著自己?!?nbsp;管家奉承地說著,一路跟著洪老爺。 “ 牡丹呢?” “ 二夫人已就寢,”提到牡丹,管家聲音遲緩了分刻,“ 老爺,二夫人似乎染了病,這些個日子總是不得康健?!?/br> “ 染???”洪老爺奇怪地哼了一聲,走到牡丹門前,看見窗戶上被釘滿的木板,他一愣,“ 這何故?” “ 回老爺,這是二夫人吩咐的?!?nbsp;門外的小丫鬟支支吾吾,手時不時哆嗦著往袖子里收,月光照射之下,隱約看見她袖中手腕之上新傷未愈。 “ 牡丹吩咐的?那個女人又在弄什么?” 本就心煩意亂的洪老爺冷哼一聲,“ 不過都是愚昧的婦人?!?nbsp;說罷,他推門進去,“ 牡丹?!?nbsp;洪老爺走進屋,屋內漆黑一片,洪老爺不由得皺眉,“ 這么暗?!彼止玖艘痪?,摸著來到燭臺前,點亮了燭臺,燭光的照應之下,洪老爺見到牡丹的床鋪之上空空如也,“ 哪去了?牡丹?”洪老爺奇怪地喊了一聲。 正在他還要往前走一步之時,忽然感受到一雙女子特有的柔曲若水蛇般地臂彎從身后環住自己的腰,雙手游浮般在身上輕摸。牡丹身體柔軟的貼近,讓洪老爺本就難以按耐的心更如燎原般焚燒起來,“ 牡丹,” 洪老爺的手順著牡丹的一雙玉手摸著,“ 你這手怎么如此涼?這些時日,你可想著…… ” 話未說完,洪老爺的手似乎摸到一處坑洼,坑洼之中帶著粘稠的潮濕。輕捻,似乎還能捻得些許碎屑。洪老爺一愣,他低下頭,看過去,這才看見牡丹的手臂之上竟然有一塊rou已經被咬去。此情此景驚的洪老爺嚇了一跳,“ 牡丹你怎么了?!” 他猛然一個轉身,才看見身后的牡丹眼神空洞,面目猙獰崎嶇,原本嬌嫩的雙唇也因為牙床的崩裂而撕裂開,將一口層次不齊的獠牙暴露無遺。她頭部一側的長發已經悉數掉盡,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見在她耳根處的地方附著著一根紅色細線,細線垂落雙肩,吊著一只泛黃發黑的耳朵。 “ ??!牡,牡丹,你……” 洪老爺被如今的牡丹嚇了個半死,他猛然一個后退,腳后跟因為抵到床腳而一個重心不穩落于床榻之上。牡丹一步一步走近,歪著頭,喉嚨不時發出“嚕嚕?!钡穆曇?。在逼近床榻之時,牡丹俯下身子,雙手撐于床塌之上,一點點靠近洪老爺,微微側過頭,如同想要親吻他一般。那一雙猙獰冰涼的雙唇落在洪老爺打顫的唇上,牡丹感受著洪老爺因為害怕而加速的心跳,她猛然張開口,鋒利的牙齒緊咬住洪老爺的嘴唇,一個抬頭后扯,伴隨著“ 嘶嘩——”一聲,洪老爺的上嘴唇被撕扯下來。 疼痛與血腥,跟隨著斷斷續續的嚎叫在洪府中的那間屋內蔓延。 路上,在快要回到醉風樓的時候,卓畫溪看著天邊漸漸露出微弱晨曦,心中五味具雜。馬車之內的季雪禾雖然無法看見,雙睫卻能感受到晨輝的光明一般微微顫動,“jiejie,天可是要亮了?!?/br> 天邊漸泛魚肚白之時,卓畫溪與季雪禾終于來到了醉風樓的門口??粗o閉的大門,卓畫溪幾步上前,毫無賢淑之態地將手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