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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的夢,但是越努力去想,就越想不起來,頭疼得厲害?!?/br>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眼里的茫然一絲未減。顧南舟怔怔地看著他,手心手背都有些發涼。原來,后遺癥就是失憶啊。他忘了他在那些世界里的經歷,無論是悲痛的,還是歡樂的,也忘了他與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第章回到原來的世界顧南舟喝了一口橙汁,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酒吧里燈光搖曳,他的神情晦暗不明,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握住杯子的手指微微顫抖。這樣挺好的。他不記得那些事,至少彼此不會尷尬。他正想著最近發生的事,肩膀上忽然一沉,怔了幾秒,他不用轉頭,就知道這個對他做出熟稔動作的人是誰。比起從前的坦然,他身體多了一絲僵硬。雖然在車禍之前,他就暗戀著身旁的這個人,但那時候的自己比這時候坦然多了,也自在多了。顧南舟一動不動,喉嚨在燈光的陰影里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這個地方有點悶熱,讓人喘不過氣。他扯了扯領口,解開了一顆扣子。賀辭淡淡地掃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鎖骨,嘴角輕輕勾起,手臂一用力,兩人的距離比之前更近了。近得,他能聞到這人身上散發的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讓人欲罷不能。他眸色一暗,語氣輕快,像往常一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顧南舟微不可察地躲了一下,他以為賀辭并沒有察覺到,而此時的賀辭,眼里閃過一絲冷色。“沒?!睘榱搜陲棇擂?,顧南舟又泯了一口橙汁,恨不得把頭鉆進去。現在的他,哪里有任務世界里的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他現在,連看賀辭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特別慫,特別挫。賀辭慢慢地收回了手臂,瞇著眼,喝了一口紅酒。不過一月未見,他就與自己變得這么生疏了。他在英國待了一個月,前半個月發生了什么,以及自己是怎么過的,他沒有絲毫記憶,這讓他很焦躁。為了找到答案,他繼續留在那里,然而半個月過去了,依然找不到頭緒。那半個月的記憶,仿佛生生被人抽取了似的。下午回到別墅,剛洗完澡出來,他就接到了耗子他們的電話。耗子這一個月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每次都是關機,這一次接通了,他似乎愣住了,好半天都沒說話。耗子在電話里激動地嘮叨了半天,從他給出的信息中,賀辭知道,顧南舟在一個月前出了車禍。而且成了植物人。很奇怪,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居然一點兒也不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一樣。但他又想不起自己是從哪兒知道的。顧南舟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調整表情后,他才開口:“……只是來的時候還沒吃飯,肚子有點餓,晃了神?!?/br>他總覺得自己只說一個“沒”字,顯得有些敷衍,不由解釋了一番。解釋完后,他又有些不自在,這樣似乎太刻意了。以前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的,現在的自己好陌生。以前的他,性子桀驁不馴,風流不羈,身上無形中散發著邪氣,往舞池里輕輕瞥上一眼,就有無數男女為之神魂顛倒。顧南舟明明長了一副干凈明亮的面孔,但只要微微挑眉勾眼,周身的氣質立馬變了,像一個午夜的妖孽。這種妖艷與清俊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他身上,沒有絲毫的不協調,反而是一種無形的誘惑。兩人心思各異,都沒有說話,喝橙汁的喝橙汁,喝紅酒的喝紅酒。左邊的耗子忽然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驚得他差點直接蹦起來,幸好在那一瞬間,理智回籠。“耗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顧南舟惡狠狠地瞪了耗子一眼,視線往下瞥了一眼,挑眉:“還想摸你大爺多久?要不要找個房間脫了給你摸?”此時的他,一時忘了剛在的不自在,又回到了以前跟這群好哥們在一起的悠閑日子,脾性也上來了。耗子訕訕地收回手,假笑道:“……別,您這金大腿我可摸不起,要是摸了,估計我就尸骨無存了?!?/br>他偷偷地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賀辭,見他正淡淡地喝酒,仿佛沒注意到旁邊的情況,一時松了氣。顧南舟見他挪開了手,挑眉看他:“你剛想說什么?”“???”耗子一臉茫然。“你不會告訴我,你拍我腿就是為了試試彈性吧?”顧南舟臉色黑沉沉的,大有一種他敢承認就弄死他的警告。耗子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哪有這么無聊!”隨即,他指向吧臺那邊,眼睛眨了眨:“……我就是想告訴你,那邊有個比女人還sao的妖孽在看你?!?/br>顧南舟:“……”他順著耗子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吧臺前坐著一個容貌十分妖艷的男孩。那男孩見他看過來,妖魅地一笑,舔了舔嘴角,對他舉了舉杯。顧南舟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男女通吃,而且,喜歡他的男人男孩還不少。而賀辭就不一樣了,喜歡他的大多數是女人。又瞥了那妖冶的男孩一眼,顧南舟微微有些怔神,說實話,那個男孩跟自己在青樓那個角色有點相似。臨洮公子,也是妖冶而風流的,勾引著大多數男人的心。“年”坐在高腳凳上的那個妖嬈男孩,不僅身材纖細修長,那圓潤挺翹的臀部曲線就很勾人,尤其在穿著皮褲的時候。顧南舟環視了一圈,發現果然大多數人都在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這個男孩,就連女人,都忍不住窺視。有羨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的。他舉起杯子,假裝無意地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就見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顧南舟猛然嗆了一口,連忙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他有些不自在地問:“……你看我做什么?”他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也不知是剛才嗆著的原因,還是別的什么。賀辭交疊著腿,把手里的酒擱在茶幾上,神情漫不經心:“你喜歡那種類型?”身材火辣,線條流暢,臉蛋又美艷,還愛發sao,想必在床上也很放得開,正常男人都抵御不了吧。不過他忘了一點,那就是性別的問題。果然,顧南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那種類型?你說吧臺邊的那個男孩?”他刻意把“男孩”兩個字咬得很重,眼睛緊緊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