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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顧南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始給自己穿衣服,很快就整理好了。那塞子他沒有取下來,那個男人說到做到,他可不想再承受個三天三夜,他會被做死的!對這個山上雖然算不上太熟,但大堂他還是能找到的,畢竟當初他可是被人拉在大堂里差點成了親。還未走近大堂,他就聽見了嘈雜喧鬧的聲音,大堂外隱隱約約的火光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顧南舟并沒有參與的意思,他躲在一根木柱后面悄悄地觀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折騰了他幾天的男人。男人的臉被火光映照著,反而少了平日里的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柔和,連眼睛里的凌厲都少了很多。顧南舟的手緊了緊,他看到男人身上偎依著一個年輕的白衣女子,那女子容貌十分清秀,帶著幾分俏皮可愛。不知霍煜說了一句什么,那女子嬌嗔地捶了霍煜一下,正敲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霍煜并沒有躲開。相反,他還笑了起來。顧南舟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拳頭握得越來越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掌心,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那個男人,從來都沒對他笑過。他盡量忽略心頭的絞痛,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霍煜仰頭喝了一碗酒,余光無意間瞥到木柱那兒閃過一袂衣角,那是他親自叫人定做的,他不會認錯。他眼眸閃了閃,低下頭,遮住了眼底的一切思緒。旁邊的白衣女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大哥,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霍煜搖了搖頭,將碗里的酒一飲而下。其實,當初一起逃荒到這兒的人,并不是只有他們霍柳柳,霍子晟,還有他,還有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面前的白羽諾,只是后來她找到了自己的親哥哥,就被接回去了,在另一座土匪山上。這么多年未見,他心底難免感懷,話也多了些。只是想到了先前看到的衣角,他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些不安,還有幾分沒來由的煩躁。等這場宴會終于散了場,他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雖然一身酒氣,腦袋里卻清醒得很。他心里一直想著剛才那件事兒。他抬頭朝顧南舟的房間望了一眼,里面還亮著淡黃色的燈光,隱隱綽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到了門前。第106章土匪,給我哪里跑手抬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敲在門上,霍煜也不知道自己在顧忌什么,眉頭始終緊緊地皺著。像是下定決心了般,他敲了三下門,屏住呼吸聽了會兒,發現屋里沒回應,于是開口:“還沒睡嗎?”屋里還是靜悄悄的,若不是里面有燈光,他都要懷疑里面沒人了。他站在門外沉思片刻,又開口:“你不說話,那我就進來了?!?/br>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扔著的塞子,他眸色一沉,視線轉向床的方向,男子朝內側躺在那兒。身后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顧南舟知道那個人是霍煜,卻仿佛沒聽到似的,全程都沒動一下。他閉著眼睛小憩,呼吸均勻。直到一只粗礪的大手掌神不知鬼不覺地貼了上來,一點點探向他之前灌滿的某處,他悶哼了一聲。耳畔響起了男人陰沉危險的聲音:“……流完了?”他記得自己警告過他,不能流出半滴,否則迎接他的將是無數個三天三夜,他這是當自己說笑嗎?!“還真是不聽話呢?!蹦腥说恼Z氣陰冷極了。他側躺了下來,手攬住了顧南舟的腰身,鼻息間的熱氣呼在顧南舟的頸上,“……就這么想讓我疼你嗎?!?/br>顧南舟默不作聲,只是將男人的手從腰間扯了出去,語氣毫無起伏:“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出去吧?!?/br>他懶得再跟像平日一樣跟他較量,語氣有些敷衍。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固執于“灌滿”這件事,他也不想知道。現在,他只感覺身心疲憊,腦袋里有一團不知名的東西,怎么理都理不清,反而越來越亂。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出男人對女子微笑的那一幕。誰知道,男人反而箍緊了他的腰,聲音冰冷:“你別忘了,這個地方是誰的地盤,你叫我出去?”懷里人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安,雖然他們平時也不怎么對付,但他從未有過這種慌亂的感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今天他有些異常。顧南舟掙開他的手,慢慢坐了起來,眼睛淡淡地看向他,“你不走我走,反正這猛虎山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br>被霍柳柳擄上山,解除誤會之后,他是以客人的身份留在這兒的,若是他想走,隨時都可以。他跟他發生關系,不過是想收集情報罷了。頓了頓,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我記得猛虎山很講究‘仁義’這二字呢,擄掠無辜百姓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吧?”他這句話,無疑是在提醒霍煜自己的身份。“感謝大當家的這些日子的款待,南往也該回去了?!?/br>見霍煜冷著臉坐在床邊,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顧南舟已經懶得再跟他費口舌,下床就要走。正打算穿鞋,手腕卻驟然被男人抓住,一股刺痛從手腕上傳來,他皺了皺眉,抬頭看他:“大當家的……”“你要走?”男人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現在?”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走,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他就變得這么冷漠。顧南舟與他對視了幾秒鐘,忽然緩緩地笑了,笑得妖冶嫵媚,“大當家的,我在猛虎山做客這么久了,回家也是應當的,你莫不是舍不得我?”說著,他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故意輕輕挑起男人的衣襟,若有若無地與他曖昧,忽然想起什么,他的手一頓。那個女人,似乎就是捶在他這塊衣襟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收回了手,笑容也慢慢收斂了起來,臉上面無表情,透著冷漠。霍煜始終盯著他的眼睛,良久,他垂下了眸子:“這時候已經晚了,你如果要走,明天我再送你?!?/br>聽到這話,顧南舟身體一頓,內心自嘲不已。果然,他心頭的白月光一來,自己什么都不是了。霍煜似乎已經忘了那個塞子的事情,他走的時候看都沒看它一眼,臉色黑沉,目光陰冷得像冰刀一樣。門被關上,顧南舟盯著那扇門看了半響,收回目光,重新又躺了下來。這一晚,兩個人都失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