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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感覺周圍冷嗖嗖的,他后知后覺地發現對面閃過幾道“刷刷刷”的眼刀子,特別是那些狼狽的弟子。程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拉仇恨,一臉懵逼。顧南舟扶額:“……”雖然他也很疑惑,為什么大家都遇到了野獸,而自己和程風在森林轉了兩天,除了夢魘,什么都沒碰到。林川他們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野獸肯定沒那么好對付。“你們也在找秘境入口嗎?”一個弟子問他們。顧南舟想了一下,他們已經在黑霧森林轉了這么久,卻連那兩味藥引的影子都沒看見,想必并不在這里。那么還剩一個地方,那就是秘境了。想到這,他沖那個弟子點了點頭。“我們已經有眉目了,你跟著我們走就是,也不用再轉那么大的圈兒,大家都是同門弟子,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蹦莻€弟子很是熱情地對他們說。林川皺了皺眉,卻也沒阻止。有人帶路,正好省得轉圈,顧南舟沒有不答應的理兒。他們在森林里走了一個上午,太陽已經高掛在頭頂上,一行人馬都停了下來,坐在樹下休息。那個熱心的弟子喝了一口水,感嘆:“今天我們運氣似乎挺好的,居然沒有遇到野獸,看來是明月兄氣運加身,給我們帶來了好運呢?!?/br>他這句氣運加身,不過是隨口開的一句玩笑,畢竟在玉宗門里待了這么久,也聽說過顧南舟的好運。原本只是無靈根,到最后卻測到了兩個靈根,之后的修煉更是將他們這群弟子甩在身后,望塵莫及。要說他不被上蒼眷顧,還有誰被眷顧著呢。顧南舟沖他笑了笑,沒說話,眼里的疑惑卻越來越重。氣運什么的,他從來就不相信。他只相信人為。他思來想去,最后想到了一個人。傍晚漸漸來臨,他們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有幾個弟子圍在火堆邊,一邊吃干糧一邊談論。顧南舟和程風靠在一顆大樹邊,也拿起了包袱里的干糧和水吃了起來,兩人默不作聲,都在想事情。火堆漸漸熄滅,森林里最后一絲火光也消失了。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中,不過都睡得不怎么安穩,時不時被周圍輕微的響動驚醒,草木皆兵。顧南舟倚靠在樹根上,他閉上眼睛假寐著,腦海里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他在想,那個幫他解除危險的人,會不會真的就是……空氣里忽然傳來一陣淡淡的香氣,像是泥土混合著花香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多吸兩口,沉醉其中。顧南舟身體一頓,他忽然想起,前幾夜似乎也聞到了這種味道,只不過當時沒怎么在意。他屏住了呼吸。不知過了多久,嘴唇上忽然傳來了一片溫熱,他內心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他沒出聲,直到男人眷戀地輕輕啄了他一口,似乎要離開了。他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孟昔陽?!?/br>男人被他抓住后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剛想迅速掙脫,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停了下來。“你想跟就跟吧,別躲躲藏藏的了?!鳖櫮现劭聪蛎媲澳:暮谟?,依舊緊攥著他的手,“……也別偷偷親我,叫人看見不好?!?/br>他感覺握著的那只手僵了一下,不知多久之后,孟昔陽慢慢蹲在了他面前,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顧南舟心里一緊,也盯著他。一股灼熱氣息撲面而來,濕熱的吻覆蓋在他的唇上,男人guntang的舌頭用力地吮吸著他的唇瓣,長舌探了進去。他那么霸道,勢不可擋,完全不像方才那么小心翼翼。仿佛要將他吃進去。顧南舟推搡著他,卻沒能抵得過他,最后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在他喘不過氣時,男人終于放開了他。“你……”他怒瞪著他。“噓!”孟昔陽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朵上,聲音磁性低沉:“要是把他們吵醒了,我可不保證他們看不見我們?!?/br>“起來!”他低斥了一聲。此時,他正被孟昔陽抱在懷里,他們的頸窩交纏在一起,顯得十分曖昧親熱,顧南舟紅了臉。雖然冷風都被面前的男人遮住了,身體暖和了許多,但這種姿勢這么看怎么別扭,很不自在。“不起?!边@時候的孟昔陽反而像一個撒嬌的小孩子。想起了這些時日發生的事,顧南舟心里有些無奈,也有心疼,他面色猶豫,還是伸手抱住了他。“那些野獸,都是你處理的?”如果還看不出來不對,他就白修煉了這么多年。這一路,除了夢魘,他和程風什么都沒遇到。氣運他是不相信的,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在暗中替他解決了那些野獸,默默地保護著他。見懷里的人不出聲,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有哪里受傷了嗎?”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看著他默默地為自己做這些事,到底還是有些心疼,雖然,他對自己做了那么不可饒恕的事。孟昔陽聽見這些,又往他的脖子里鉆了鉆,吸了吸鼻子,始終不說一句話。顧南舟嘆了一口氣,正想讓他好好靠著大樹睡覺,畢竟這時候已經不晚了,不休息的話,明天恐怕沒精力。就聽見耳畔傳來悶悶的聲音:“……受傷了,還流了好多好多血?!?/br>顧南舟一聽,身體立馬坐直了,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哪兒受傷了?”孟昔陽不出聲,只是拉著顧南舟的手朝他受傷的地方探去,因為擔心他,顧南舟也沒有多想。直到他拉著自己的手,從他袒露的胸膛慢慢地下滑,最后停在了腰腹的位置,那兒離某個重點部位很近。顧南舟沒多想,他捏了捏,的確感覺到潦草包扎的痕跡,他眉頭微微皺起:“你別動,我重新給你包扎一下?!?/br>說完,他轉身從旁邊的包袱里拿出了干凈的紗布,還有一些金瘡藥,然后開始解他的褲帶。受傷的地方實在太靠近那個尷尬部分,但傷口又不能不處理,萬一感染了,可能會危機生命。月光下,顧南舟清晰地看到了泛著光澤的某處,他有些惱怒,這小子剛才居然有反應了!“明月哥,要不你幫幫我?”孟昔陽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不由得寸進尺地撒嬌。“我這不是正在幫你包扎?”顧南舟挑眉看他,手上也沒有停,將原本潦草裹上的布條拆了下來。“唔……我不是在說傷口……是它……”他伸手戳了戳某個地方,示意他需要幫助的地方有些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