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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來這兒的貴族子弟性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們飛揚跋扈,桀驁不馴,或多或少都給家族惹了禍。當然,平民也是可以進入的,但只能待在一層二層這樣的地方,每一層都像是一個隔離的世界。而像顧南舟這樣清朗的男子,對于他們來說就是香噴噴的肥羊,青年一進來便被他們盯上了。這里是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可想而知,剛被送進來的新人會遭遇到什么。第一層,某個八人住的房間里,三個男人慢慢地向男子靠近,他們嘴角咧著,露出詭異的笑容。顧南舟感覺到頭皮發麻,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貼上了冰冷的鐵柵欄,一絲絲恐懼爬上了他頭皮。他偏過頭,看著走道里那個領他來的警衛越走越遠,心里漸漸生出了一絲絕望。幾個男人忽然朝他撲了過來,將他摁在鐵柵欄上,一個人將他的兩只腿固定住,還有一個把他兩只手摁在頭頂。“劃拉”一聲,褲子和襯衫都被撕了下來!“滾開!”他怒喝道。而此刻,一道沉重的皮鞋聲锃锃地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近,很顯然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該死的!那個人怎么會這時候下來!”幾個男人如同聽到了什么恐怖的聲音,紛紛收起了魔爪,“嗖”一聲竄到了自己的床上,蓋上了被子!顧南舟狼狽地將襯衫穿好,他眸中盡是冷色。沉重的腳步聲漸近,從走道里漫不經心地走過,而方才喧鬧異常的一層,此刻安靜得能聽見海浪的聲音。顧南舟低頭,身上的襯衫和褲子早破了,隱隱約約露出風景,他捏緊了拳頭,緩緩蹲了下來。當那道腳步聲停在他身邊時,他下意識抬頭,與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眸對上,他不由怔了一下。躲在被子里的幾個男人悄悄掀開一個小縫,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不已。要知道,那個恐怖的男人的目光從來沒在任何人身上停留過三秒。然而,下一秒的發展卻更令他們吃驚,那個恐怖的男人居然就這么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走了。顧南舟愣了愣,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然而,還來不及他多想,他就看見那幾個躲在被子里的男人起身,一身色氣地朝他走來!“救救我!”他下意識沖那個高挺的身影大聲喊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向那個男人求救,只知道,那個男人在這里的地位大概是不同的。至少從這些人對他的畏懼來看。房間里,幾個男人的動作一停,目光紛紛轉向那個方向,眼里盡是警惕和畏懼。夜巡聽到那道明亮清澈的聲音,腳步一頓,良久之后,他才緩緩地轉身,抬步朝這邊走了回來。顧南舟抬頭,看向柵欄外神情冷漠的男人,不由吞了吞口水,不知為何,他有些懼怕他身上的氣息。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卻有一種想要讓人不由自主地跪在他腳下的沖動。“你……能不能幫幫我?”他攥緊了鐵柵欄,定定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我為什么要幫你?”男人的聲音如同他這個人,冰冷入骨。其實,他沉靜如水的內心早已掀起了洶涌的狂瀾,還有一股淡淡的喜悅,將他整個人包裹。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微微顫抖的手指。他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自己高中時暗戀的心上人。那個美好溫潤的少年,是他那三年最美好的回憶,因為太過奢侈,他只能像個小偷一樣偷窺著。剛才在樓上,他隨意往下面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新人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身體一震,瞳孔驟然緊縮。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層了。顧南舟在男人直直的目光下,忽然感覺到一絲不自在,當瞥到身后幾個男人時,他忽然想起正事來。“我……我可以……”他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夜巡像一顆勁松站在那兒,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他,很有耐心,也不催,等著他自己說出口。“我可以幫你整理房間?!鳖櫮现劬o緊地咬著嘴唇,低著頭。他還是沒勇氣說出那句話。男人聽到這話,低沉地笑了起來,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將青年的下巴挑起,“……別裝傻,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br>當觸碰到那滑嫩的肌膚時,夜巡吞了吞口水,眼眸深邃暗沉,內心的小野獸漸漸蘇醒了。這個曖昧的動作,他以前連做夢都不敢想。顧南舟索性一閉眼,一咬牙,豁了出去,“我讓你睡?!?/br>男人沉悶的笑聲久久地回蕩在胸腔里。……坐著電梯來到了十八層,顧南舟抿著嘴,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他心想,被一個男人睡總比被幾個男人睡好。而且,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臉部猶如刀削斧鑿,輪廓也十分深邃,比那些明星不知道好看多少倍。十八層只有一個人住,可想而知,這里有多大,而且,這里的裝置和五星級公寓有得一拼!顧南舟眼里閃過驚訝。這看起來倒不像是進來改造的,反而是來游玩的。一層和十八層,一個在地獄,一個在天堂,明顯是兩種級別待遇。夜巡端來了一杯橙汁,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在這里不用這么緊張,先喝點果汁吧?!?/br>他走到對面的歐式米色沙發面前,慢慢坐下,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男人優雅而慵懶地泯著酒,眼神若有若無從對面青年身上掠過。顧南舟心里一陣忐忑,面上卻不動聲色。夜巡看向他,“……犯什么事兒進來的?”他不相信青年是來游玩的,那么只有另一種可能,他是被家族迫不得已送進來避難的,否則也不會送到第一層。這兒是一個很好的安全港。“殺人?!?/br>夜巡手里的酒杯一頓,他詫異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青年,沒再問什么。“去洗澡吧?!彼嬛t酒,淡淡地說道。顧南舟身體一僵,這么快就要來了嗎?夜巡一直在觀察他,見他全身僵硬,臉也繃得緊緊的,不由輕笑了一聲:“放心,我還沒那么饑渴?!?/br>他這么多年都等得起,還差這么一時半會兒嗎?顧南舟沒再說話,直直地走進了浴室。被溫暖的水流包裹著,他的身心終于松懈了下來,這些天發生的事,再次回旋在他腦海里。從進了派出所,他就沒再洗過澡,洗過頭,聞到自己身上酸臭的味道,連他自己都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