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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想太多,只以為那是一場意外。畢竟,這高將軍的鋼管有多直,他再熟悉不過了。若是好男風,昨日他就不應該推開自己,畢竟很少有男人不沉迷于自己的美色和妖嬈的身段。高壘沉下了臉,冷冽地看向他:“你雖身為男子,卻也應該潔身自愛,怎可隨隨便便對其他男子做這等輕浮之事!”他指的是剛才青年說要將葡萄以唇舌遞給另一個男子的事。顧南舟愣了一下,隨即了然,不由笑了。他慢慢地靠近,這次倒不怕眼前這面容冷峻的男人推開他,反而若有若無地用指尖觸碰他的下巴。顧南舟微微彎腰,輕輕吐氣在他臉上,“看不出,高將軍還真是純情得很,我隨便說說,將軍居然相信了?!?/br>高壘臉繃得緊緊的,他暗中捏緊了拳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別被這人的美人計誘惑了。“以后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彼渎暤?。顧南舟忽然覺得這人可愛得緊,不由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將柔軟無骨的手臂輕輕搭在男人肩上。冰涼的小手在他的脖頸周圍游蕩,撩撥著男人的心,聲音更加柔媚:“我就喜歡調戲男人,你能奈我何?”在那只小手即將往鎖骨以下探索時,一只粗礪的手掌忽然緊扣住了它,不讓它在往下移動半分。男人的呼吸急促,眼角微微泛紅:“……請臨洮公子自愛!”顧南舟莫名覺得好笑,也不動了,就這么靜靜地站著。高壘疑惑地抬頭,就望進了一雙靈動的丹鳳眼里,里面是盈盈的笑意,還隱藏著一抹狡黠。“高將軍,你還要抓著我的手多久?”高壘臉一赧,手下意識一松,神色有些不自在。顧南舟漸漸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淡淡地掃了一眼男人。“放心吧大將軍,我對有刀疤的男人不感興趣?!绷粝逻@句話,他便抬步朝對面的方向走去。像這種純情的男人,還是少惹為好,若是一旦認真了,會要了命的。在花萼樓待了這么些年,這一點顧南舟還是明白的。聽見這話,高壘一怔,看著青年走到了對面那男人的身邊,不知說了什么,兩人都愉悅地笑了起來。他后知后覺地摸向自己的臉,那凸起的粗暴猙獰的疤痂硌到了他的手,他整個人猛地一頓。從前,他根本不在乎這條疤。而如今,它卻成了那個青年嫌棄的地方。男人的拳頭慢慢握緊,看著對面那兩個相談至歡的人,心口生起了一股nongnong的不甘。此刻的顧南舟并不知道,自己不過隨口找的一個借口,那個純情的男人竟然認真了。其實,在瞥到紅燭身邊的這個男人時,腦海里就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這個人,正是傳說中體弱多病的二皇子。所以,那句“將葡萄喂進男人口中”不過是他找的借口,只是為了接近這個男人,了解他的目的。只是讓他沒想到,那個高呆子的反應居然那么激烈。顧南舟回過神,看向對面的江統,面帶微笑:“徐公子才華橫溢,學富五車,令臨洮實在是嘆為觀止?!?/br>江統自然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民間,他向外自稱徐鈺。江統溫和地一笑:“臨洮公子謬贊了,小生才學疏淺,不過是略懂一些字詞罷了,今日能與臨洮公子相識,實為有幸?!?/br>顧南舟面上不露半分,依舊跟面前這只笑面虎打太極。方才與這江統交談了許久,在這個過程中,他隱隱約約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江統,恐怕是得到了消息,知道這花萼樓里有三皇子的暗線,而且只與三皇子交接消息。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懷疑的對象似乎是紅燭。這讓顧南舟松了口氣。紅燭是華娘親自培養的接班人,自然也知道臨洮與三皇子之間存在的聯絡,并且嘴巴很嚴。接下來這幾天,江統每天都來花萼樓小坐一會兒。他點的酒每次都原封不動,顧南舟猜,這可能跟他的身體有關。他并沒有刻意地跟紅燭走太近,反而從顧南舟這里下手,雖沒有明說,卻總隱隱約約談及紅燭。仿佛對她很有好感,有關風月。而江墨這半個月來,竟一次也沒來過花萼樓,不知是不是暗中得知了一些消息。第66章美人,給爺倒杯酒那天之后,高壘便回到了將軍府里。而幾天后,江墨就送了幾個漂亮嫵媚的女子到他的府里,美名其曰:疏解疏解,順便讓將軍府開枝散葉。高壘唇線抿得緊緊的。當天下午,管家將幾個女子都遣送了回去。高壘坐在書房里,手掌里持著一只毛筆,筆尖卻遲遲未落下,順著筆尖上移,只見持筆人神情恍惚。想起那天青年說的話,以及今日三皇子送來的靚麗女子,他心里已經有幾分了然。恐怕所有人都以為他喜歡女子吧?自那日離開后,他便再也沒去過花萼樓,因為沒有理由。半個月后,中秋如約而至,皇宮里到處都張燈結彩,氣氛熱鬧非凡。空氣里的每一個因子仿佛都活躍了起來,不甘冷落。宮女們嬉笑打鬧,臉上堆上了少見的笑容,娘娘們更是細心地化起自己的妝容,懷揣著nongnong的期待。女為悅己者容,她們的心思昭然若揭。顧南舟原本以為,江墨會派人來花萼樓接他入宮,畢竟那日他跟他說過的計劃,他不可能輕易放棄。沒想到,接他的人卻是二皇子江統。同時入宮的,還有紅燭。早在半個月前,江統就曾邀請過她,問她是否愿意隨他一同入宮參加晚會,紅燭答應了。而顧南舟,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且,她為這次的中秋晚會編制了一段獨創的舞蹈。酒會上,她身著一襲月光流沙裙入場,青水袖隨著流暢的舞姿在半空中飛舞,像一只純白色的蝴蝶。顧南舟作為二皇子的知己朋友,自然就坐在他的身旁,他銜著酒杯的上沿,目光不咸不淡地瞥向對面。以及,對面的那個男人。自青年一出現,高壘的目光便緊緊地粘在他身上,眼睛連眨都不帶眨一下,眼眸深邃不可見底。半個月不見,他的思念幾近發狂。原本淺淡的好感也逐漸變為濃烈的愛意,只恨不得把這人鎖在身旁,讓他哪兒也不去,只看著自己。紅燭的一段舞驚艷了在場的絕大多數男人,卻沒有在高壘的眼里掀起一絲波瀾。他的眸中,只有那個與旁人語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