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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扭。但講真,老鼠真心比貓糧好吃,不過貓糧他現在也不想再吃了。“去,把床罩弄下來,我給你找床單?!庇孄愑⒋蜷_門后道?!澳憬裉煸缟喜糯螂娫掃^來,我也不知道你要來這邊住,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br>“床單?床上不是有床單嗎?不過沒有枕頭被子?!蹦┯飨崎_床罩后疑惑道,“收拾?沒事,我來收拾就行?!?/br>“那個床單得換了”計麗英掃了一眼,然后看見莫博喻想把床罩扔地上后,連忙攔下,訓斥,“別把床罩往地上扔,跟你哥一個樣,疊好!”一進屋就端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的莫博曉表示很無辜。他以前真心是沒有掀過床罩,莫博喻哪里跟他一樣了,他根本沒干過這種事??!莫博喻在那邊疊床罩,莫博曉就在那邊看著。他還記得以前他在外面跑的時候計麗英也是會把他的床給罩上的,不過他回來的時候都會提前給莫媽打個電話,然后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房間了。不過現在……現在他不在了,原來的房間自然不會像原來那邊一直等待著他的回歸,桌子上原本的擺設雖然因為莫博喻經常會來這邊住而沒有全部鎖在箱子里,但也有一部分不再原來的位置了,就只有墻上的鐘表一如當年滴答滴答的走。“好了,這兩個床單你要哪個?”計麗英很快就找好床單,一手一個問莫博喻,“不過被子你就沒得選了,這個季節合適的被子就一床,一會兒你拿出來自己蓋就好了,冬天才曬過?!?/br>“好,媽我知道了,你快點洗洗睡吧,剩下的我都能收拾好?!蹦┯魍浦獘屚庾?,“你不是十點睡覺嗎?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你再不睡明天就沒精神了?!?/br>“好,你也早點睡,別玩手機?!庇孄愑⑦@樣交代。別玩手機……聽到這句話莫博曉耳朵抖了抖,這句話以前他還在的時候莫媽睡覺前是必然會對他說上一遍,不過以前他是沒幾次早睡過,兩點之后睡覺是常態,偶爾來來個通宵,當年計麗英罵他夜貓子他還不甚在意。呵,現在倒好,沒變成夜貓子倒變成野貓子了。莫媽走了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莫博曉和莫博喻。莫博喻此時正在收拾自己晚上睡的窩,左手一個淡藍色床單右手一個蒼灰色床單在那里猶豫。然后他也不知道想起來啥了,把淡藍色床單放到一邊展開了蒼灰色床單,然后開始順著邊找。你找啥?莫博曉看莫博喻的樣子不由疑惑,跳上床想要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但當他跳上床看清床單上邊到底有啥的時候卻不禁柔軟了眉眼——那里有一條針線封過的痕跡。雖然莫家挺有錢的,但計麗英是個節儉的,床單上出現針線的痕跡還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但這條床單計麗英還真沒縫過,動手的人是莫博曉。莫博曉還記得那年他和莫博喻剛高考完,兩個人的成績都還不錯,被自己心儀的大學錄取是都沒問題,而且兩個人是九月份的生日,九月兩個人就已經在學校里了也沒辦法過生日,她想了想就直接買了個大蛋糕慶祝并提前給兩個人過生日,那一天時計麗英是臨時選的,莫正偉沒時間趕來,三個人早已習慣,嘟囔兩句也就過了。然而雙層的大蛋糕三個人是吃不完的,剩下的莫博曉說要留著當宵夜吃就就端回屋了,端回屋蔫壞蔫壞的一轉身,想要把奶油糊在莫博喻臉上。不過莫博喻不愧是莫博曉親兄弟,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勁就躲開了,那把奶油就這么糊在了床單旁邊了。然后莫博曉就苦了臉,他想用奶油糊臉,但也只是想糊臉而已,糊臉一擦就好了,要是糊在衣服上莫媽是能看見的,看見了那絕對是一頓罵的,罵浪費。但現在好了,奶油直接弄床單上了。本來不過就是一張床單爛了就爛了,但莫博喻是個腹黑的,各種明示暗示莫媽知道了床單爛了原因會如何如何,然后他就只能屈辱的接過了莫博喻從莫媽那里弄來的針線開始縫床單——他也不記得針線到底是怎被莫博喻要來的了,就只記得到最后根本不是莫博喻想要坑他拍他玩針線了,反而是計麗英拿著東西教他們倆縫東西,說什么到學校會一點簡單的針線活還是很有用的——雖然他們兩個好像都沒有用過這項技能。于是現在這條床單上就多了三種針腳的痕跡——有一小段針腳細密,還有兩段各有各的扭曲——三種針腳畫風不起但在一起卻說不出的和諧。莫博喻看完那一道口子正想鋪床,一低頭看見了莫博曉,驚訝的彎腰戳戳他的嘴角,自言自語:“這貓不會是在笑吧?”☆、喵嗚莫博喻和莫博曉臉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但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同的,比如說莫博喻就不會像莫博曉那樣躺在床上非玩會兒手機才睡,他躺在床上跟女朋友打了個電話就睡了——雖然睡覺的時候旁邊有一雙反著光的眼睛有點嚇人。莫博喻睡了房間里就是莫博曉的天下了,對于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他最先探索的就是那面墻上的他的遺像。照片上的他還是人,咧開嘴沖拍照的人笑,幾乎把所有的牙齒都露出來了。那張照片莫博曉不記得他是什么時候拍的的了,但他能肯定的是當時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一定不是黑白的。原本彩色的照片進過處理后變成了黑白色,原本就白的牙齒現在變成的幽幽的森白,說不出的詭異。莫博曉這樣想著,直起身子用爪子拍了拍他的遺像的相框。相片晃動,就好像那里面的人還活著一樣。無趣,無趣極了。莫博曉站在那里跟相片里的自己對視,許久過后似是失了興致,抖了抖胡須,把剛才被自己拍歪的照片扶正。然后看向在床上已經睡熟的莫博喻。嘿,臭小子,墻上掛著一個跟你長得一毛一樣的家伙的黑白遺像,你會怕嗎?而且剛才墻上的人還趁你睡著扶正了自己的照片……吹夢中的莫博喻對此毫無所覺,依舊安眠。唉,就你小子命最好了。莫博曉逛了一圈,房間里有很多他曾今的痕跡,但還沒多少是他死了也還要記掛的了,看了一圈后跳到床上開始看莫博喻。莫博喻用爪子碰了碰莫博喻的鼻尖,莫博喻睡夢中察覺了也沒有醒,只是皺了皺鼻子——說起來他要是不死的話現在也差不多會是這個樣子吧?不過他要是不死現在是幾歲來著?莫博曉歪了歪頭。做貓做的太久,不需要關注星期與節假,連換季都不用cao心,身上的毛會為他解決好一切,這讓他都快不記得人類的紀年方法了。他現在是……二十八?想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有多少歲的莫博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