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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他希望通過工作來麻痹自己。交警隊里關于陸曉風的流言滿天飛,他分不清對方的目光到底是不懷好意,還是只是單純的好奇。因此變得越來越孤僻,獨來獨往,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根本不與任何同事交流。上班,回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哪邊都是煎熬。在這樣的困境中,只有程炎的名字能夠讓他感到些許的安慰。程炎時時刻刻都掛念著陸曉風,經常給他打電話。有時候陸曉風的mama就坐在邊上,怕被她發現兩人還有聯系,他便對程炎說:“你別給我打電話,等我找你好不好?”程炎明白了他的顧忌。每當實在想跟他說兩句話之前,還要先卑微地問一句:“我可以找你聊天嗎?”一開始還能強忍著,后來程炎研究出一套接頭暗號,用路邊的公共電話,或者飯店里的座機打給陸曉風。他mama在看電視,心情還不錯,順嘴問兒子一句,這是誰打來的電話?陸曉風就說是推銷電話,賣房子的。電話那頭的程炎聽到老人就在一旁,立刻轉變音色,模仿銷售人員那種腔調,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您要買房子么?”“不需要,謝謝?!?/br>“這套公寓的地段很好,在三環以內。是大樓的第七層,樓頂有天臺。有一個大魚缸,養了兩條錦鯉。雖然面積不大,可是到處都留下了你的味道?!背萄酌髅髡f的是他自己的房子。“好的......我會再考慮看看?!标憰燥L心跳加快,吞吞吐吐地掛斷了。臨睡之前,程炎又打來電話。“您好,這里是送餐服務?!?/br>陸曉風笑了,小聲說:“我媽睡了?!?/br>深吸了一口氣,程炎不再搞怪,那本不是他的擅長方向。對著手機,傾訴對陸曉風的思念:“我想你,看不見你就睡不著?!?/br>陸曉風把燈打開,和他視頻通話。視頻接通,陸曉風在手機里看到了程炎。然而程炎那邊的網絡有些延誤。遲遲看不到陸曉風的他,對著手機屏幕悵然若失。除了等待,他不知道該做什么,望著鏡頭的眼睛空洞而茫然,沒有打理的頭發隨意地散在額前,遮住了一部分眼睛。過了十幾秒鐘,程炎才同樣看到了陸曉風。一瞬間眼神被點亮,綻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程炎把手機拿近,認真地瞧著他。發現了陸曉風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心疼地說:“你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br>拉近的鏡頭攝出了程炎深邃的眉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把陸曉風的魂都勾走了,也顧不上聽他說的內容。“帶你看看陸六六和程成成吧!”程炎舉著手機走出臥室,來到擺放魚缸的地方。房間里沒有開燈,魚缸頂部裝設了白色燈源,照亮一池澄澈的清水。兩只丹頂錦鯉在粼粼的燈光里游來游去,動作蠢笨憨厚,穿梭在水草間,一幅靜謐安寧的畫面。“它們也想你?!?/br>程炎蹲在魚缸邊,舉高手機,和兩條魚一起擠入鏡頭里。白光同樣映著他的臉,柔美的光線令皮膚看起來光澤可鑒。陸曉風沒有心思看魚,只想多看程炎兩眼。兩人約在老地方的小飯館一起吃午飯。陸曉風看著程炎陪自己吃簡單的面條,感慨地說:“我讓你受委屈了?!?/br>程炎說:“越多人反對,我越想堅持下去?!?/br>他指的不僅是這段感情,也包括他對旁人無關指點的態度。沒有人可以改變他,除了他自己。吃完飯程炎步行送陸曉風一段路。因為這段路沒什么人,分開時,程炎拉著陸曉風的手訴衷腸,就說自己舍不得走,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陸曉風剛想抱抱他,余光就看到有幾個同事從另一邊走過來了。這時程炎還想親一下,陸曉風立刻就推開了。弄得程炎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不遠處車里當司機的邱天看到后,鉆出來怒吼了句:“你他媽干嗎?”“怎么跟你陸哥說話的!”程炎反過來把邱天訓了一頓。程炎離開時,從車里看到陸曉風在和那個女警花交談著什么。旁邊還有別的交警在場,說的應該都是工作的事。陸曉風想到程炎被自己推開時的錯愕,心里難受極了,用手機給他發了許多條道歉的消息。程炎見完他一面,忙著收購酒店的事,沒怎么留意手機。令陸曉風以為程炎真的生氣了。急得在網上搜索,惹對象生氣了該怎么哄?有人說發紅包,有人說買口紅,可是這些都不適合他倆。陸曉風知道程炎喜歡收集自己的字跡,晚上不睡覺,關在房間里用鋼筆和信紙寫了一封信。內容大概就是認錯,加上回憶他倆高中時候的小事。他把以前給程炎織圍巾的事情也寫了,希望那人看到后可以高興點。寫完檢查錯別字時,陸曉風才驚覺這是一封情書啊。秉著反正寫都寫了的心理,第二天陸曉風起個大早,溜到程炎家門口,把那張紙塞入門縫。程炎昨晚談生意,很晚才到家,沒睡兩個小時就起床梳洗上班。眼睜睜看著有張紙刺溜被人塞了進來。他打開門,陸曉風干完壞事躡手躡腳的要走,程炎叫住他:“站住?!?/br>陸曉風回頭沖他憨憨地笑,撓撓自己的頭。“進來?!?/br>程炎兩個字兩個字地發號施令。陸曉風打蔫兒地跟著他進門。坐在沙發上,陪同程炎當面自己親手寫的情書??梢哉f是世界上最尷尬的酷刑。等程炎看完了,慢條斯理把信紙折疊好,揣進兜里。這才看向他:“早飯想吃什么?”陸曉風問:“你還生我的氣嗎?”程炎想起昨晚忙得忘了給陸曉風打電話,估計他是誤會了。沒想到歪打正著還賺了一封情書。他樂得嘴角挑了挑,怕被陸曉風看出來,又把臉板起來。“你等等,我去廚房,很快?!?/br>為了給陸曉風節約時間,程炎做了兩份三明治,用微波爐熱了牛奶。拿出來在桌上擺好。陸曉風想著自己明明是來道歉的,還讓人家給自己做飯,眼神里透著愧疚。“喂我?!弊谒麑γ娴某萄缀鋈槐某鰞蓚€字。既然陸曉風以為他生氣了,送到嘴邊的肥rou哪有不吃的道理。陸曉風端起用來裝牛奶的白瓷杯,送到程炎嘴邊,讓他就著自己的手喝了一口,象征性地喂了次。一邊吃早餐,隨意聊著近況,程炎告訴陸曉風,已經成功把酒店盤下來了。只不過因為幕后的徐老板插了一手,支出比預計數目多一倍。程炎與其說抱怨,不如說是故意告狀,有意問陸曉風,知不知道徐老板還有個女兒?“你說燕子嗎?”陸曉風沒有避諱在程炎面前提起她。“看來你對她知道不少?!背萄钻庩柟謿獾卣f。陸曉風知道程炎對燕子提防著呢。自從那次他倆共同護送燕子回家,燕子也知道程炎把自己當成了情敵眼中釘,自覺躲著陸曉風。程炎還老提她,顯得有些不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