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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鉆子,程炎也不去管,任他把柜子糟蹋成什么模樣。吃完晚飯,太陽還未落山,他們坐在一起看了會電視。陸曉風吃了感冒藥,躺在程炎腿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他醒來的時候天色漆黑,程炎也靠在沙發上,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睡了好幾個小時。作為一天假期的結束,程炎帶陸曉風出門吃夜宵。地方離他們住的小區不遠,是個露天的龍蝦館,凌晨十二點鐘,這里依然有不少食客。他們揀了個靠馬路的位置,晚風吹來很涼快。程炎坐在他對面,替他擋住風。“你說的大餐就是這兒?”陸曉風明明很喜歡和程炎單獨出來走走,偏要在嘴上擠兌人家。程炎殷勤地把菜單遞過來,問他要吃哪種龍蝦,問他要吃什么主食,以及醬料里面不要什么之類的細節。陸曉風點完,程炎提醒了句:“不點一個蒜蓉茄子嗎?你喜歡的?!?/br>這才在菜單角落看到蒜蓉茄子的陸曉風連忙點頭應允,說要再加上。“你前兩天說想吃皮蛋?!背萄椎挠洃浟ζ婧?,陸曉風不經意說過的話都記得,很久之前說的也記得。陸曉風依舊點頭稱是。程炎看到自己接連說對了他的喜好,眼睛里亮晶晶的都是笑意。第43章醋壇子翻了朋朋的新店開張,在商業街辦了個隆重的剪彩活動,邀請了程炎。他訂了花籃送過去,又在門口和幾個股東一起站臺充場面。之后程炎隨意找了個地方待著,朋朋打電話叫他下樓。“有個人說是你的老朋友,想見見你。他是我們的第一批客戶,你說巧不巧?”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模樣有幾分老實?;ㄙM了大價錢買了三十來套美容儀。不是別人,正是程炎以前的領導徐志國。程炎當初告別了自己熟悉的行業,重新白手起家,促成這件事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程炎希望他們永遠不再有交集。三個人看似和睦地聊了起來,徐志國仍在那間研究所里混得風生水起,據他說這些美容儀是買回去當作季度獎禮品的。多么滑稽可笑的理由,整個研究所的女職員人數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徐志國甚至不加掩飾地那樣露骨地打量著程炎。擺明了就是沖著他來的。程炎心里非常膈應,他記起了以前是怎么被徐志國要挾,打壓,當成私人物品那般驅使。會客室里涌動著明顯的曖昧氣息,朋朋不可能察覺不到,但他只是笑著抿茶,什么也沒說。最后程炎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他走出門口,看到自己送的花籃,自嘲地嘴角上揚,翻身了又怎么樣?是個人就自認為可以耍的他團團轉。徐志國知道程炎回來了以后,成了一顆甩不掉的牛皮糖。手機號是朋朋透露出去的。用徐志國的話說,他走在街上恰好看到參加剪彩的程炎,這是上天定下的緣分。看到這些垃圾信息和來電,程炎通通無視,在家也是如此,陸曉風便問他:“怎么有好幾個電話都不接?”程炎嗤之以鼻:“是條瘋狗?!?/br>陸曉風說:“你屏蔽不就得了?!?/br>程炎倒是想這么干,可是徐志國用的是虛擬號碼軟件。因為這點破事,差點讓程炎把正事給忘了,從桌上的禮品袋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陸曉風?!澳萌?。今天我發工資了?!?/br>“你還有工資?你不是自己當老板嗎?”陸曉風聽到他的說法頗為新鮮。“什么話,我當然有基礎工資了?!背萄籽鹧b不滿,從錢包里抽出名片展示,飯店總經理,鼎鼎大名集團的董事,旗下軟件公司CEO,一大堆頭銜。陸曉風哄著他說:“怪氣派的,程老師?!?/br>程炎如果有尾巴大概翹到天上去了。“你說你給我買了那么多耳機,還要買啊?!标憰燥L打開禮品盒之后,免不了一番說教。程炎向他灌輸自己的一套歪理,堅持這次的耳機不一樣。是最新出的聯名款,而且耳罩還是鱷魚紋壓花意大利真皮......反正每次買東西,他都能搬出無數個值得收藏的理由。“明明知道我喜歡,還故意拿這些收買我?!标憰燥L說。程炎摟住他的腰,臉在脖子里蹭蹭,像一只貓:“我最喜歡賄賂公職人員了?!?/br>送禮物那天是兒童節。陸曉風后知后覺地看到日歷之后,也不知道程炎是為了戲弄自己,還是在他心里,自己真的是個大型兒童呢。新項目初步啟動,程炎與一行人在現場看著工人們搭臺布瓦施工,簡單地說明接下來的規劃:“這只是第一個示范基地。未來的一年,我們集團將在全省復制一百個以上?!?/br>領導們對這位年輕有為,氣度不凡的負責人贊不絕口,與以前敷衍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其中自然有朋朋的功勞。朋朋雖然看上去很嫩,處事能力是同齡人中少有的優秀,加上強大的后臺,這也是程炎結交朋朋最初的理由。相比之下徐志國那點破事,顯得微不足道,不足以令他們的關系鬧翻。為了慶功,程炎又被他們拉到風月場所。他被灌得爛醉,當代駕將他送到家時,程炎不知道旁邊的女學生是什么時候上車的。他無視了她,走進大樓,按下電梯,女學生也全程跟著。到了門口,程炎給了她一些錢,叫來保安把人送走了。前腳她剛離開,陸曉風幾乎是后腳跟著回家。拖著奔波一天疲憊的身軀,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聞到了一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當他來到家門前,再次聞到了那個味道。旁邊的702常年不住人,所以也不是鄰居留下來的。陸曉風走進家中,看到程炎靠在沙發上,一副半醉的模樣,便問他:“家里來過客人了?”程炎回答沒有時,陸曉風心已經涼了半截。他本來還希望聽到一個像樣的回答,也許那是他們都認識的異性朋友。“你能不能干點正事?每天就知道喝酒?!标憰燥L決定不去追問香水這件事,而是換了個開火的方向。他相信程炎是沒有問題的,估計是在酒桌上不小心沾來的味道。即便如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第一次朝程炎說了重話。程炎百口莫辯,他也知道自己每天沉淪于各種應酬,看上去很沒出息,他也想擺脫這種受制于人的困境,平步青云。“你不想回答,看來是跟我沒有什么可說的?!?/br>程炎就坐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靜靜看著他發脾氣??粗哪樕铣霈F自己很少有機會見到的表情。大多數時候陸曉風都是溫溫吞吞的,很是隨和。上一次他生氣,是有人把程炎的臉給打傷了,令他又心疼又不忿,也是這樣皺著眉。他連生氣的樣子都這么可愛。面對指責,程炎一言不發,只是站起來,從陸曉風后面抱住他,低頭親舔他的脖子。這個架就此吵不下去了。再強烈的妒火,敵不過他們之間隨著日子的積累,身體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