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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命殿前司審問。梁娘子大約是驚嚇過度,據說病了一陣子,之后就一直怔怔的,傻又不像傻,橫豎不伶俐了,不知現在什么境況?!?/br> 她哦了聲,細想想,貴妃雖然可恨,但也有可憐之處。她和她不一樣,正統的公主,肩負的責任比她大。國家存亡不但關系到百姓,更是一個姓氏的榮辱。身后有國家,她才是尊貴的,如果國沒了,她還剩什么?一個年輕姑娘入禁庭,從來沒有得過寵愛,她有她的委屈。如今眼看綏國被滅,接下去就輪到烏戎了,她八成覺得惶惶的,沒有依托了。所以寧愿癡傻著,不管是真是假,也是種自保的手段。 她嘆了口氣,“傳醫官診治了么?” 錄景道:“傳了,吃了半個月藥,不見有好轉。圣人不必過問她,臣知道應當怎么辦。這陣子嚴加看管著,待半年后官家起兵攻打烏戎,梁娘子這里自然會有個了斷?!?/br> 她盤弄著頂針問他,“你看會如何處置?” 錄景想了想道:“可能會賜死,也可能貶黜入道,一切全憑官家的意思?!?/br> 她沒有再說話,崔先生死時,她簡直恨透了烏戎,所以不管官家怎么辦都不為過。 錄景頓了頓又道:“昨日朝上還出了一件事,宗正卿聯合言官上疏,洋洋灑灑上千字,寫成一篇,為太后叫屈。言世上只有不孝兒女,沒有不是之父母,官家苛待太后有違人倫,恐怕要遭天下文人口誅筆伐。如今正值大定之時,綏國百姓人心浮動,若流出這種傳聞,有損官家威儀。那個宗正卿本是太后母家表親,煽動起來甚是賣力。官家那時是氣極了,如今大約也煞了火氣,令后省往寶慈宮增派內人,撤了寶慈宮的禁令?!?/br> 她滯了下,半晌喃喃道:“是我的緣故,讓官家為難了。他沒有同我說,是怕我不高興吧!”說著把針線放回笸籮里,提起裙角上偏殿,殿里侍立的宮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 他還是原先的樣子,崴著身,支著頭。她爬上榻,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你讓錄景同我說的?”他裝聾作啞,她在他肩上頂了一下,“我同你說話?!?/br> 他舉起奏疏偏過頭,“什么?我何嘗讓錄景說什么了!” 她看他樣子,忍不住發笑,“你可還記得那次酒醉睡在宜圣閣,派秦讓傳話想喚我去接你?你親口說的,沒有你的授意,御前的事誰也不敢往外傳。剛才錄景有意無意說了一堆,都是得了你的示下吧?” 她學精了,令他刮目相看,不過也因此愈發不好糊弄了。他慢吞吞哦了聲,“好像露過一點口風……” 她撲了過來,一下將他撲倒,故作兇狠地磨磨牙,“你心里有話怎么不同我直說?我是那種不體諒郎君的人么?你圈禁太后,我知道是為我,可外人看來大逆不道。太后的心腹都被你殺了個干凈,也夠了。我如今懷了身孕,要為菡萏積德行善,你做得很對,我一點都不怪你?!?/br> “可是真的?”他對她的善解人意感激涕零,“太后待你苛刻,我怕你積怨深。要不是她將你關進永巷,我們不會分離,你也不會吃那么多苦。再說那時我委實氣得厲害,她將貴妃放在床上,我竟把她當你,害我惡心了好久……” “你同貴妃親熱了么?”她覺得不太對勁,“否則怎么會惡心?” 他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道:“我就抱了一下,恨不得把手臂砍下來,再沒別的了?!?/br> 她居高臨下審視他,“沒說假話?” 他咽了口唾沫,“朕從來不說假話?!?/br> 一點笑意從唇角流淌出來,她說好,“我信你?!?/br> 他驀地翻身起來,將她壓在低下,“明日冊立皇后,封高斐為茂國公,郭太后為安國夫人。賜斐襲衣玉帶、黃金鞍勒馬、金器千兩銀器萬兩,你看可好?” 她蓋住了臉,露出上揚的紅唇,嬌俏的樣子令他心浮氣躁。他在她光致的頸項上親了幾口,“我正批閱奏疏,你來勾人魂魄作甚?” “心不正,眼不正,看見的東西也都不正?!彼珠_手指,從指縫里偷覷他,“我來同你正經議事,官家就做出不堪入目的事來?!?/br> 他邪肆一笑,“你正經議事?上來就趴在我身上?自己不端,還指責我不堪入目?” 她笑得縮作一團,“那些內人也真是,見我來偏殿,竟都退出去了?!?/br> “有眼色,回頭都有賞?!彼氖致闷鹚娜柜?,在那rou嘟嘟的臀上輕撫,“我適才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你猜我在想什么?” 她被他盤弄得氣喘吁吁,“定是些不潔的東西?!?/br> 他笑了笑,“我在算哪天坐的胎,三個月應該已經滿了?!?/br> 她詫然,“果真滿了?” 他開始耐心親吻她,吻一下,分開端詳她的臉,然后鼻尖相抵,唇與唇若即若離。 她羞怯,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探下去,解他衣上玉帶。他貼著她的唇囈語,“我會輕輕的……” “嗯,輕輕的……” 至于后來輕不輕,那段記憶一片空白,反正想不起來了。 次日臨朝,事先得今上暗示的通議大夫出列,雙手獻上了奏疏,朗聲道:“今戰事大捷,天下歸心,然后位懸空,有違祖制。李氏恩遇無雙,有沖敏之識,淑慎之行。臣啟陛下,復立李氏,以安天下?!?/br>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中眾臣竊竊私語,有過半的人反對,理由很簡單,李氏多次走失,失德敗行,難以統御后宮。當然也有極力贊成的,謂李后堅韌忠貞,道洽紫庭,順便也將今上的情深意重盛贊了一番。 紫宸殿里爭執不下,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員們打起嘴仗來誰也不輸誰。正難分高下時,殿門上忽來一人,姿容艷麗,著袆衣,盛裝入大殿內,眾臣登時噤了聲,面面相覷。 她倒是很平和的樣子,掃視眾人,笑道:“諸臣對復立我一事多有疑義,今日我來,有幾句話要當面同諸位說。我與官家結縭,是為聯姻。如今大鉞滅綏,正值兩國相融之際,復立綏國公主,難道不是對綏人最大的誠意么?□□皇帝開國之時,尚對降軍諸多禮遇,我乃陛下親冊正宮,無端廢黜,復立,有何不可?” 比方說一個人壞話,絕沒有當面口沫橫飛的道理,她這樣先發制人,打了眾臣一個措手不及。又是嗡嗡的一陣議論,御座上的人挑起胸前垂掛的組纓,若不是離得遠,簡直可以看見他眼中春風十里。他說:“朕復立李氏,不為私情,只為天下蒼生。李氏體仁則厚,履禮維純,又為朕孕育皇嗣,勞苦功高。眾卿休再議,再議則觸犯天威,倒不如議一議如何減免稅賦,如何擴建宮苑。立后的事,今日就定下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后位懸空也是同樣道理?!?/br> 他才說完,內侍殿頭又立在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