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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抿唇,神情卻依舊淡然不變,“會發酵出一股……陳年老舊的酸味,和——” “行了,”他徑直打斷她的話,半響才干巴巴道:“你的經歷可真是豐富?!?/br> 蘇拂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哈哈笑道:“我騙你的!” 夏洛克愣了一瞬,繼而嘴唇動了動,無奈的道:“你真是……”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 這個世界上能不被他看穿的人和事物少之又少,更何況……他對她的性情和微表情了如指掌。 他不想去了解長綠毛的牛奶是什么味道,卻想知道,到底是怎樣一種窘迫慘淡的境況,會迫使這個潔癖嚴重吹毛求疵的女人去……忍受變質了的牛奶。 按照西里斯的說法,蘇·弗蘭克是一個來歷神秘,魔法高深莫測的厲害人物,她從來冷靜執著,不懼怕任何人——哪怕是被敵人的頭目追殺的時候。 但是他更清楚的知道——這個人過往的經歷亂七八糟……幼年喪失父母……被追殺……一輩子背負著摯友慘死的愧難……年紀輕輕卻如同死尸般沉睡了幾十年……簡直沒有一件好事。 真難得被那些糟心的事折磨過后,她還是個性情正常的人。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夏洛克垂下眸子:“什么眼神?” “看兇殺案慘不忍睹的尸體的同情眼神——可怕你竟然會有同情這種情緒?!?/br> 夏洛克:“……” 他剛才想錯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正常。 雨漸漸停了,遠處嘈雜打鬧的聲音也都息了下去,萬籟俱寂時候月下云梢,被雨水淋濕的模糊的月光傾瀉了下來。 蘇拂無所謂的笑了笑,墊著胳膊歪頭枕在他的膝蓋上,道:“流浪漢先生,能給我說說你這幾個月的經歷和收獲嗎?” “沒什么了不起的經歷,不過收獲倒是有一點?!?/br> “比如那些貨幣走私犯?” “不止,”他垂眸盯著她頭發絲上的幾粒小小的水珠,“但是顯然不宜在這里論及,我向你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再倫敦見面?!?/br> “哦,你的流浪漢生涯可算要結束了?” 夏洛克點了點頭,低聲嘀咕:“時間已經足夠長了……” 蘇拂道:“要我留下來幫你嗎?” “你——” 他話音未落,忽然手臂一伸攬住蘇拂帶著她往地上一滾——砰然三聲炸響,子彈擦出的火星子就這樣湮滅在雨流的水潭里。 蘇拂剛要問怎么回事,夏洛克一把捂住她的嘴,箍著她靠在矮墻上一動不動。 “誰他媽在那!” “滾出來——” 夜色里傳來誰的怒罵聲,雜沓的腳步聲,和一連串連綿不絕火花四射的子彈。 蘇拂費勁的從袖子里抽出魔杖,矮墻背后的腳步聲近了些,又是砰砰幾槍過后,嗆人的煙塵彌漫之間,空氣靜寂下去。 好一會兒過去,那幾人罵罵咧咧的走遠了,夏洛克躬起身子去觀察那邊的情況,蘇拂剛要把魔杖重新放回袖子里,不遠處驀然簌簌一陣輕微響動。 卻不是矮墻背后的方向。 一滴寒涼的雨“滴答”落在蘇拂的鼻梁上。 在距離她大約七八米的夜色里,不知伸出了誰的手,黝黑冰冷的槍膛上,驟然開出了一朵絢麗光焰的火色花朵。 她不假思索的揮出去魔杖。 深綠光芒浸染了夜色,和那顆穿破黑暗的子彈錯身而過。 下一瞬就抵達了她的身側。 她比剛才揮魔杖更不猶豫的,伸手將旁邊的夏洛克推了出去。 子彈沒入她的胸膛的同時,對面的持槍者已然被咒語擊中而悄無聲息的倒地不起。 而蘇拂翻身倒地的時候,最先落下去的卻是一直攥在手里的魔杖。 它“啪嗒”一聲跌入了小水泊里,濺起泥濘的水花幾朵,然后再也靜止不動。 就像跌在地上的那個人。 她胸膛上滲透了熱血,卻又被重新落下的冷雨澆滅。 她覺得自己像被施了定身咒,全身唯一可以動的就剩下眼珠子。 瞥出去的目光可以看見夜色昏燈里的梭然冷雨,看見夏洛克捂在她傷口上的手,和漫透了他手縫的血流。 看見他的嘴唇在動,卻聽不見他說了什么。 她看見深而廣闊的蒼穹,暗潮涌動的霾云,忽然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她和里德爾反目,殺人的咒語就像這顆子彈一樣穿過了她的脊背,而她倒下去時,看見的,竟然是碧海青天。 可是那一眼之后,她再睜眼,就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哀人生之多難#→_→ 看完就得留言,不留我就要開始鬧了。 我不會坑的放心吧,反正沒剩多少了,寫寫就完結了,坑了多沒意思,對吧。 話說你們有人喜歡看超英同人么,正聯復聯x戰警一鍋燉的那種。 為啥忽然想起超級英雄呢,因為我昨天去超市買了一板兒有美國隊長和鋼鐵俠的……伊利QQ星啊哈哈我還是個寶寶。 順便推文,孤島小鯨魚寫的,福爾摩斯原著同人,喜歡的話去瞅一眼,覺得好看就留個言收個藏啥的。 愛你們么么噠。 第107章 詐尸啊啊啊 “蘇!” 最后一聲,她聽見夏洛克模糊的呼喊,然后就陷入了黑暗的泥沼,如此熟悉,一如數年前,她曾經深切的感受過的,沒有意識的深淵。 …… 紐約的夜一如既往的繁華,作為享譽世界的大都市,這里的霓虹在無數個夜晚都輝煌至令人望而生卻,繁弦急管紅燈綠酒,和它的名聲相得益彰。 今夜也不例外——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不例外,但是總也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 比如某個忙活了一天正準備回家的出租車司機,在半路上遭遇了一個行止奇怪的流浪漢。 他看上去相當急切,不顧危險的沖到馬路中央攔住了司機的車,拍打著車窗示意他打開門,司機無奈的搖下車窗,道:“抱歉先生,我已經——” 他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 因為昏暗的路燈下,走的近了他才能看的清楚,那個看上去狼狽不堪的流浪漢,幾乎渾身都是血。 最主要的是,他懷里抱著一個長發女人,女人蒼白的手毫無生氣的耷拉著,路上有其他的車開過去,冷白的車燈光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司機清楚地看見,那女人黑色的衣擺角上,滴滴答答的滴落著深色的詭異液體,排布在黑夜落雨的馬路上,逐漸看不出來痕跡。 血腥味。 “去最近的醫院——”流浪漢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好像嗓子受過傷似的,他一只手費力的扣住車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