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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水里了,忽然轉頭看了夏洛克一眼,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她戳了一下盆里邊緣,土豆們忽然蹦蹦跳跳的蹦了起來,一個一個整齊的站在水槽邊緣,排隊從水龍頭底下跳過去。 夏洛克的眼角扯了扯:“它們——??” 蘇拂敲了敲案板,土豆們跳過去,她再一揮魔杖,一把削皮刀擦著夏洛克的頭發飛過去——他忙不迭的低頭去躲,刀子飛過來三兩下削掉了土豆皮,蘇拂將盆掀過去接住脫皮的土豆,乒乒乓乓一陣先動里她微笑道:“就這樣?!?/br> 她打開冰箱又拿了生菜扔過去,揮動著魔杖讓它自己剝成一瓣一瓣:“就像你所看到的——” 夏洛克指著她的魔杖問:“這根棍子是什么?” “魔杖?!碧K拂道。 他倏而沉默不語,半響出聲:“……你真的是異教徒?” 蘇拂:“……” 她放下手里的碗,回頭問:“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巫師嗎?” 夏洛克皺眉:“就是拿著水晶球和塔羅牌神神道道騙人的瘋子?” 蘇拂:“……” 她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瘋子嗎?” “我更像?!彼緡伭艘痪?,轉身離開了廚房。 == “卡爾洛克斯山陽坡山麓搜出兩個非常隱秘的洞口,一個在伊拉鎮三公里外,另一個在赫貝恩火車站附近……”蘇拂一邊念著夏洛克手機上麥考夫發來的短信,一邊揮舞著魔杖將盤子指揮進水池里洗了,“如果只發現了兩個出口,那第一個應該就是我們出來的那個洞口,第二個是露娜·沃爾特逃走的那一條,剩下那條通道可能是個死胡同——麥考夫說警方已經對沃爾特和克里夫發布了通緝令……” “不會有什么用的——”夏洛克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之前他們只是追蹤克里夫的位置都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現在——瓦特,不要動我的報紙!” “明明是卷卷!” “啾啾啾啾啾!” 人和貓頭鷹同時發出了抗拒,夏洛克將他的報紙拿到一邊,理也不理道:“蘇,這只鳥的爪子上有一個信封?!?/br> “那是我的信,你把它取下來就可以?!?/br> 卷卷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先將尊貴的將綁了信封的那只爪子伸過去,示意夏洛克解下來。 “用貓頭鷹送信,你可真是想的出來,”夏洛克嘟囔道,“而且為什么要采用寫信這么古老的通訊方式,打電話不行嗎……” “因為學校周圍的的魔法磁場太強,手機拿進去根本沒有信號?!?/br> “所以這就是你從來不回復我短信的原因?” “其實我早就沒有使用手機的習慣了……” 蘇拂從廚房里出來,將他的手機拋過去:“你哥還說,讓你繼續調查那筆錢的去向,他愿意向你提供一些關于麥克道格的情報?!?/br> 夏洛克輕蔑的笑了一聲,接住他的手機隨手扔在一旁,將蘇拂的信封遞過來。 卷卷撲騰著翅膀落在了旁邊的吊蘭架子上,尖喙蹭了蹭吊蘭的碧葉,鐵絲架子晃了兩晃。 “是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把你照顧的太好了嗎?”蘇拂過去戳了戳它的肚皮上的羽毛——卷卷立即尖叫著抗議躲開,“我覺得你好像胖了不少……” “這只傻鳥自我上次見到至少胖了三磅——霍格沃茲是什么地方,家養小精靈又是什么物種?” “胖了這么多……那好吧,從明天開始你不能吃晚飯了,一直到瘦回去為止?!?/br> 卷卷絕望的哀嚎了一聲,然后鉆進了盥洗室,顯然是出去自己傷心去了。 蘇拂繼續道:“霍格沃茲是我的母?!ㄒ坏哪Х▽W院,是全世界最好的巫師學校,鄧布利多教授是校長?!?/br> “只有一所學校?”夏洛克似乎有些詫異,“沒有絲毫的競爭力非常不利于教育事業的發展,很可能導致教育腐敗和教學水準退化——” 蘇拂:“……” “既然你畢業于一個所謂的——魔法學院,那么你在謝菲爾德大學的學位是假的?” 蘇拂:“……” 你就會拆我的臺! 勞資再怎么說也是名校本科畢業——雖然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但是好歹也不是文盲??! 她強行岔開話題:“家養小精靈就像它的名字,是精靈,古代巫師戰爭精靈戰敗之后就巫師所奴役的種族,世代干著仆人的工作……壓迫和不平等在任何一個時代和世界都是存在的?!?/br> “可惜你的正義感在這個時候沒有人任何用處?!?/br> 蘇拂道:“我有嘗試著改變過……” 夏洛克問:“結果?” 從他的語氣里就能聽得出他對蘇拂所謂的嘗試并不抱很大期望。 “半途而廢,”果然蘇拂如是回答,“因為后來我所走的道路和我的職業規劃發生了很大的偏差——我們五年級會有一次和教授的面談,通常叫做就業咨詢,我記得當時我給鄧布利多教授的回答是我想成為穿制服的威森加摩魔法師——威森加摩是魔法界的最高法庭,而威森加摩的成員就相當于魔法界的法官……” 她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長嘆一聲道:“鄧布利多教授當時還開玩笑說,希望在他能見證歷史上最年輕的威森加摩魔法師的成長歷程……” 夏洛克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可是后來,”蘇拂繼續說道,笑的有無奈而涼薄,“我最近一次接觸威森加摩,是接受審判?!?/br> 夏洛克并沒有問她犯了什么罪,淡然道:“審判者被審判的局面……” 他的話沒有說完,蘇拂道:“我不是什么審判者,你知道中國大陸的法院結構設置嗎?基層一一中級一一高級一一最高院,我只是個區基層法院的小法官,判過的案子大部分都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雖然最后調到了中院,但是——” 但是不到一年,她就死于意外事故。 到底是不是意外事故至今成謎,當時她正在辦的確實是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被告人背后勢力不小,檢察官起訴他頂了很大的壓力,而她是合議庭的一員。 一審終結判處無期徒刑之后被告不服判決上訴,她沒有見到上訴的結果,因為就在一審判決下達第三天,她出車禍死了。 那時候她二十七歲不到。 再醒來她已經是個英國人,穿越了漫長的時光歲月,再也看不到自己曾經存在過的軌跡。 這不是什么好回憶。 包括剛才和夏洛克提及的,關于那場驚險至極的審判。 “Well,”夏洛克大概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嘲諷,道,“我們換個話題,你可以繼續說你的職業規劃?!?/br> “我的職業規劃也不是什么好話題,”蘇拂聳肩道,“不過我可以找些有意思的事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