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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唔——她的牙齒已經有三顆被蟲蛀穿,如果再吃甜食世界上最好的牙醫也不能拯救她的牙齒了?!?/br> 蘇拂將袋子提回去放在茶幾上唯一一小塊空出來的地方上,夏洛克已經將那顆泡芙咽了下去,只是嘴唇上沾了一抹奶油,偏偏他臉上還沒什么神情,灰藍色的眼睛快速的瞟過手底的書頁,說是一目一百行也不為過。 “給,”蘇拂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他,夏洛克不明所以的抬頭,皺眉,“什么?” 蘇拂干脆上前揩掉他嘴唇上的奶油,一低頭看見他正在翻閱的東西不禁眉毛挑的很高:“——你看這個干什么?” 說著將她茶幾上的書和文件都翻了一遍。 “……、……(注1)——你又不做海運,看這么多國際海上貨物運輸貿易公約有什么用?” 夏洛克頭也不抬:“我偏喜歡?!?/br> 蘇拂將被他的翻的亂七八糟的書整理在一起放好,開玩笑道:“親愛的難道要改行去應聘海牙國際法庭的海事法官嗎?但是你的年齡似乎不夠——” 夏洛克從她整理整齊的那摞書里又抽出一個文件夾,蘇拂湊過去看了一眼,道:“你不如直接看,最新頒布,和相比有所調整——講真,以你的聰明才智,看完這些你就可以去做海商的案子了,最多兩年,你一定會是業內鼎鼎大名的福爾摩斯律師?!?/br> “我更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夏洛克道,聲音低沉的幾乎聽不清,“所以并沒有轉行的打算……” 蘇拂不置可否的嘆了一聲,過去合上他的文件,道:“你不可能遇到的每一個案件都是海運合同詐騙,所以了解這些完全沒有用處?!?/br> 夏洛克又將文件翻開,心不在焉道:“如果以后的每一個案件都是海運合同詐騙,我想我會非常無聊,甚至有可能——” “什么?” 他抬頭朝她假笑一下:“炸了白金漢宮?!?/br> 蘇拂:“……” “好吧好吧,你開心就好——對了,”她停下打開自己臥室門的動作,“我要搬回四棵楓樹街了,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走?!?/br> 夏洛克恍若未聞的繼續翻閱文件。 蘇拂聳了聳肩,回到了自己臥室里。 窗外一只姜黃□□頭鷹正在敲打她的窗戶。 她將貓頭鷹放進來,解下包裹,本來想讓人家休息一會再回霍格沃茲,但是卷卷不肯讓出它的籠子和食槽,并且十分兇神惡煞的朝外來者示威,狀態大概就和夏洛克每次叫錯它名字的時候差不多。 蘇拂無奈,只得將那只貓頭鷹放走了。 包裹是一個小塊塊,裝著她向西弗勒斯要的魔藥,一包糖做的羽毛筆和一盒巧克力坩堝。 后兩樣東西一看就是鄧布利多送的。 她笑了笑,將吃的放在一邊,拿出裝魔藥的水晶瓶子掂了掂,回到了客廳里。 夏洛克依舊在研究他的海事國際條約和公約。 “給你的藥,”蘇拂將瓶子放在他手邊,“一天擦一次,傷疤會消失不見?!?/br> 夏洛克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翻手底的東西。 蘇拂隨手翻了翻沙發上的報紙,盯著某處饒有興致的道:“夏洛克,肯特郡有一個吃人礦洞的新聞,你看了嗎?” “一群無知又無聊的年輕人的惡作劇,嘩眾取寵罷了——” “說的也對,”蘇拂將報紙折起來放在一邊,左右顧盼覺得似乎沒有自己可以做的事,于是進到臥室里,將自己的東西打包裝進了箱子。 收割者的隱患早已經解除掉,而她雖然很喜歡住在貝克街,但是不論如何總是不方便。 她曾經是個普通人,現在是個脫離普通人社會許多年的巫師。 她的生活習慣早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再想改回來,太難了。 鄧布利多建議她多和人相處,不要將自己孤立在群體的邊緣,但是在過去漫長的歲月里,那些或腥風血雨或平淡無波的日子,大都是她一個人握著魔杖孑孑獨行,不論是丟失的記憶還是早夭的摯友,都如同東流的水般,不可捉摸,難以找尋。 第二天是周末,蘇拂醒來時客廳里空無一人,茶幾上的書和資料如昨天般凌亂的擺著,但是那個看書的人卻不知蹤跡。 “赫德森太太?”她叫了一聲,“您知道夏洛克干什么去了嗎?” 赫德森太太慢騰騰的上樓來:“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蘇,你真的要走嗎?你才剛搬來沒多長時間,而且你和夏洛克相處的不錯……” “我已經找到工作了,”蘇拂笑道,“那邊的房子住習慣了,還是搬回去吧?!?/br> 赫德森太太惋惜的搖了搖頭。 蘇拂本來想和夏洛克道個別,結果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他回來,于是只好提著箱子和貓頭鷹籠子下樓,赫德森太太將她送上了出租車,神色有些郁郁的向她揮手道別,蘇拂擁抱了她一下,輕聲道:“我就在貝克街附近工作,可以經常過來做客——如果您不嫌麻煩的話?” “怎么會呢——” == 今天天氣不怎么好,她剛進了單元門外邊就開始下雨,看架勢似乎雨還不小。 蘇拂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先將卷卷放出來,道:“現在你可以隨便飛,廚房里有個小窗戶白天一直開著,自己想出去就從那走?!?/br> 卷卷扇了扇翅膀,落在她書柜旁邊的花盆邊緣上。 蘇拂揮動著魔杖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好,整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也都歸類,正準備合上箱子的時候,扣子扯到了某樣東西的帶子,猝不及防的,掉落出一把老舊的重音口琴。 蘇拂愣了一下。 她上次整理的時候似乎沒有發現,這東西還一直留在她跟前。 和那枚曾經屬于她的母親,被燒焦的銀戒指一樣,這把口琴也是一個人的遺物,在許多年前,它的主人名叫蘇淮,是蘇拂的父親。 當然是重生后的父親。 她的一半的東方血統就是來自于他,那個她甚至沒有見過幾面的中國人。 她煩躁的將口琴扔進了箱子里。 墻上的石英鐘表在“滴滴答答”的走,窗外的大雨喧囂而沉寂,水汽模糊在窗玻璃上,外面的世界仿若虛幻。 蘇拂才想起來,今天似乎是九月一號。 霍格沃茲開學的日子。 她換了巫師袍,將那本黑魔王的日記本包起來裝進口袋里,往壁爐里點了一個烈火咒,扔一把飛路粉,翠綠色的火焰一下子竄的老高,她走進去,喊:“霍格沃茲?!?/br> 然后“刷”的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都是國際海運貿易術語規則和國際公約條約。 有小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