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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招了一輛出租車,先一步彎身進去了車里,蘇拂將馬戲表演票裝進了口袋,也跟著上了車租車。 半個小時后他們抵達了阿波利斯小廣場,廣場中間搭起一個彩色的大帳篷,系繩上掛滿了紅黃藍綠的小彩旗,帳篷口也豎起巨大的廣告牌,上面貼著蘇拂剛才看到的那張海報。 距離下午表演開場還有一個多小時,因此幾乎沒有什么人過來,夏洛克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徑直往帳篷門口走,快要走到的時候忽然伸出右手拉住蘇拂的,蘇拂翻白眼:“我是你的百變表演道具嗎?” “道具……”夏洛克嗤之以鼻,“我以為你對自己的定義好歹是個人類?!?/br> 話音未畢,他們就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攔?。骸氨?,現在不能進場!” 夏洛克拽著蘇拂將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神情有些懊惱的道:“不能進?天哪,你在說什么?我和我女朋友是來看表演的,”他說著故意掏出表演票在那人面前抖了抖,盛氣凌人的道,“看見了嗎,VIP包廂,你確定要攔我?你要是毀了我的約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拂:我他媽……真是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話要說: 給你說個事,當笑話聽吧,編輯大大忽然戳我說我的合同沒有過審,因為證件無效,我他么拿出我的身份證一看,就在我寄出合同的第二天,我的居民身份證到期了……到期……了,我可能是個假中國公民…… 生活真是充滿了刺激,讓人猝不及防被甩的一百臉懵逼啊ORZ 第十七章 懦弱又暴戾的兇手(中) 工作人員明顯為難:“實在抱歉,這——” “亨特難道沒有告訴你我要來,你還想被你的上司再派去給草坪澆水?上帝啊,你不知道你拖著水管去澆草坪的的姿勢有多好笑……” 工作人員震驚:“你……你怎么知道?” 夏洛克得意洋洋的道:“當然是看見的,我前幾天就來過,亨特專程帶我來的?!?/br> “那,那您請進,”工作人員唯唯諾諾,并立即換了討好的笑容,“您慢走,慢走……” 夏洛克冷笑著哼了一聲,拉著蘇拂進到了帳篷里。 蘇拂問:“你怎么知道他——” 夏洛克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語速極快的道:“他的褲子后面沾著一根草葉,膝蓋和大腿上都有一些泥點子,雖然經過了處理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小腿以下卻沒有,他當時穿著雨鞋,襯衣側有一道手掌寬的污漬和未干的水漬,應該是他拉水管時不小心蹭上去的,指甲里有鐵銹,手指上還留著閥門靠出來的痕跡,如果是他自己家里的草坪,肯定在澆水過后會換掉衣服,但是他沒有,而是稍微做了整理就過來工作,說明很緊急,一個檢票的招待卻要匆忙的去澆草坪?不是被強迫的還會是什么——” 他牽動著唇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是不是還需要向你解釋我為什么知道他的老板叫亨特?” “這倒不用,”蘇拂笑,“門口寫著呢,‘亨特大馬戲’……” 帳篷里這個時候一個人也沒有,表演臺和周圍的座椅都安靜沉寂著,夏洛克快步繞到后臺,非常小心的進去——這里也沒有人。 籠子里的動物懶洋洋的趴著,時不時的噴個響鼻,甩甩尾巴驅散身上的虱子,瞪著大而懵懂的眼睛盯著此時的兩個闖入者。 “怎么會沒人?”夏洛克呢喃,走過獅籠,又將目光投向了旁邊閉目養神的兩只豹子和一個封閉的水箱。 “夏洛克,這里?!碧K拂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快步走過去,看見一個相對低矮的籠子里,盤踞著一條碗口粗,三四米長的深紫色的大蛇。 它菱形的瞳孔泛著冰冷的金屬色澤,時不時“嘶嘶”吞吐的蛇信令人毛骨悚然。 蘇拂蹲下身去看它,蟒蛇無所畏懼的用扁平的頭撞了撞籠子欄桿,她沒有動……比納吉尼長得丑多了,她心想。 “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一片動物嘈雜響聲里忽然出現了另外的聲音,夏洛克和蘇拂同時抬頭。 那是一個矮個子的金發男人,他身材瘦小,鼻梁塌陷,穿著滑稽的馬戲表演服,卻明顯嫌大,這使他整個人都顯得極其不協調起來。 夏洛克站起身,一邊朝他走過去一邊飛速的道:“骨骼發育不全,應該幼時營養不良所致,行走時步伐拖沓,畏畏縮縮,因為你經常受到欺負。剛從熱帶過來,顯然這是因為馬戲團剛去印度巡演的緣故,手背上有孔洞形傷疤,并排兩個,邊沿紫黑,要么受傷當時沒有護理好,要么導致創口的東西有毒——蛇咬傷?!?/br> 他語速實在太快,快到有些音節直接模糊的帶過去,他銳利的目光如刀鋒一般,在眼前這個矮個子男人身上每挑一處,都收集到無數細密的信息。 “……肩膀高度不一,顯然右肩經常負重,”夏洛克的眼睛幾乎沒有幅度的偏移看向旁邊的籠子,“這條蛇經常盤踞在你的肩膀上——黑眼圈很深,至少有三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鞋邊有脫膠,新口,曾泡在水里行走過很長一段時間,脖頸處有刮傷,不規則利器導致,最有可能的是玻璃渣……珀斯·科利爾,最近帶著你的小伙伴殺人殺的開心嗎?” 矮個子男人驚的后腿幾步,按住手邊一只鴕鳥的籠子欄桿,語無倫次道:“你——你,你是誰?你在胡說,我是,我怎么——” “你因為幼年時在安德烈亞孤兒院經常受到欺負而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很早就離開了孤兒院,之后進了馬戲團工作,但是由于先天身材緣故依舊經常說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以這次馬戲團巡演到倫敦之后你費盡心思打聽到孤兒院曾經對你施暴過的人的蹤跡,你發現亞瑟·約翰遜和哈里·戴維斯和另外一個人還留在倫敦,所以將他們騙出來用某種方式——” “閉嘴!” 珀斯·科利爾忽然惡狠狠的吼了一句:“你沒有任何證據,不能隨便定我的罪!” 他后退兩步,轉身就要往出跑,夏洛克兩步上前去攫住他的肩膀,不想這人雖然瘦小,卻異常的靈活,他一矮身就從夏洛克的腋下鉆了過去,然后立即滾到了一個水箱后面。 蘇拂眼疾手快的抄起旁邊的撬棍扔給夏洛克,然后拔下自己衣服上細長的胸針插入蛇籠子上的鎖孔,兩下搗壞了鎖芯,才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縮在水箱背后的科利爾忽然短促而尖利的笑了一聲。 蘇拂皺眉。 而就在夏洛克提著撬棍要繞過水箱的時候,水箱一側忽然“哐”一聲砸在地上,鎖鏈碰撞之間水流飛湍,巨大的沖擊力頓時將他沖的后退開去。 “小心——” 蘇拂最后一個音節猶在舌尖盤桓,水花里忽然就探出一張巨大而獠牙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