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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就要獨自去完成那個幾乎必死的任務嗎?顧炎心中絞痛,但卻無能為力,所幸,他還有機會,補償這一世的噬影。噬影仍舊在城外的破廟之中待了五日時間,他需要五日的時間休養生息以便使自己的體力到達最好,同時也要恢復因為這幾天的趕路而不斷掙開的鞭傷。五日的陪伴,讓顧炎再一次知曉了他的阿影究竟是怎么渡過了這么漫長的五個日夜,他只能在適當的時候點上噬影的睡xue,讓他不至于時時戒備著周圍的動靜。第三日,朦朧的細雨增加了秋寒,顧炎緊緊地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噬影希望他能從自己的身上攫取一絲溫暖,不論能與不能,他只求噬影能睡的安然一些。第五日過后,噬影與顧炎進入了淮陽城之中,準備著傍晚的刺殺。這里仍是沒有分毫的改變,洛神湖的花魁大賽也是如期舉行。此時,噬影便藏身在水榭的一角,這一處剛好容納一人藏身,潮濕陰冷的角落里,噬影緊繃著自己的身軀,不敢放松半點。顧炎抬眼望去,不遠處的游船之上,是滿臉皆是醋意的夙槿言,距離水榭近處的那個畫舫,則是一身青衣隱藏在白紗之后的蕭白,同時,也是噬影這一次的刺殺目標。當荷華出場之時,顧炎卻有一種分外奇詭的感覺,似乎蕭子墨前輩在這里出現并非是偶然,若不是自己那一個變數,這里究竟會發生什么呢?所有的事情就像那一日他來到這洛神湖之時一般一幕幕地上演著,直到噬影終于像支利劍一般沖出了水榭,手中的寶刀直取畫舫之中的蕭白。顧炎看得出,噬影的刀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快、更決絕,毫無牽掛、毫無顧慮,只為一心求死、只為完成這一項任務。這一刀,畫舫之上的蕭白可能躲得過去?顧炎飛身登山了畫舫。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蕭白沒有躲過去這一刀,但卻險險地讓噬影的刀偏離了預定的軌跡。那把刀穿透了他的左肩,幾乎將他整個肩膀都斬了下來,但幸運的是,沒有擊中心臟。一擊不中,噬影后背的傷口終究是被掙裂開來,讓他有一陣眩暈。眼看著蟻樓的下屬圍攻上來,噬影想也未想,掌心一翻,將一顆丹藥吃進了嘴中。“不要,阿影?!鳖櫻鬃钄r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噬影喉頭一動,那枚丹藥已經入了腹中。丹藥立即就發揮了作用,噬影額上爆出一道道青筋,身體的骨骼也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不過一瞬間,噬影的氣息就增強了一分。但是顧炎卻知道這一分內力的增強究竟是噬影用什么代價換得的。噬影一身黑衣,旁人看不出他的情況,但顧炎在噬影的身后自然發覺到他背后的被浸濕的衣服,那不是汗水,而是散發著刺鼻的血腥氣息的血液。噬影的刀擊殺了多數的蟻樓之人,只消片刻便能將被眾人護著的蕭白斃命與刀下。然而不遠處游船之上的夙槿言已經趕了過來,看到畫舫之中傷重的蕭白,立刻雙目赤紅地看向著噬影,在隨身攜帶的鐵扇之上輕輕一按,一排鋒利的刀刃便從鐵扇之上抽出。內力解封之后的夙槿言,就算是當時逆天功九重的顧炎也不敢輕視,此時的噬影縱使內力提高了一層,也不會是夙槿言的對手。陣陣蝕骨之痛傳入噬影的靈魂深處,噬影忽然意識到,淬骨丹的藥效馬上就要消散。“主上……”顧炎忽然聽到噬影口中輕喚,側臉便看到了噬影眼中滿眼的哀戚與留戀,同時也看到了夙槿言充滿了濃烈的殺意向著噬影襲來。再也顧不得其它,顧炎將噬影向后一拽,躲過了鐵扇之上的利刃。噬影感覺到身后有一處力量將他帶離了必死之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夙槿言再一次握著鐵扇攻了上來,直取他的心臟。顧炎正要帶離噬影離開,卻至聽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出。“慢著!”隨著聲音的落下,一把玉笛已經橫在了噬影與夙槿言之間,夙槿言鐵扇之上的刀刃被震得微微一顫。“荷華?!”夙槿言看到了攔下他的究竟是何人,眉心擰了起來,“你同他是一伙的?”這人的內力,竟然如此之高。蕭子墨卻是不答,只看向夙槿言身后,朝著左肩已經止住了血流的蕭白說道:“他乃是你族夢隱?!?/br>蕭白瞳孔一縮,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質問道:“你如何證明?”“這枚玉玦是否可以證明?”蕭子墨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玦,平放在手掌之上,“這夢琉璃,你可認得?”聽到這玉玦的名字,蕭白長大了嘴巴,還未說些什么,只覺得頭疼欲裂,這疼痛深入靈魂竟比肩膀之上的傷口還顯得疼上一分。“你究竟對他做了什么!”夙槿言心疼地跑過去將雙手抱緊自己腦袋的蕭白護在懷中,鐵扇指向蕭子墨。蕭子墨在玉玦之上飛速地畫了幾道紋路,看到蕭白的頭疼已經緩解,這才解釋道:“夢隱血脈開啟前這夢琉璃普通族人碰觸不得,否則就會頭疼欲裂,不過我可以將它進行封印?!?/br>一旁的噬影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此時他的骨骼已經出現碎裂之感,再也不能動彈上半分。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噬影嘩啦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軟軟地癱倒在了地面,疼暈了過去。蕭子墨疾步上前,蹲下身子替他檢查了一番,摸到了噬影骨骼的異樣,立刻擔憂地擰緊了眉頭,“怎么中了這般烈性的毒?”轉頭便對蕭白說道,“幫我找一處可以安置他的地方,我替他開啟夢隱血脈,否則他必將性命不保,你應該知道夢隱對于你們夢隱族的重要性?!?/br>“自然?!笔挵c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夙槿言。夙槿言一邊給蕭白上藥一邊冷哼一聲,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蕭白的眼神,只是憐惜地盯著蕭白的傷口,“啊呀,夫人,你看看你的傷,為夫是怎生的心疼。下一次看你學沒學乖,竟然背著我偷偷溜了出來?!彼蓻]有以德報怨的習慣,想這個安置的地方,行啊,下船、直走、不送。蕭白嘆了一口氣,忍著肩上的疼痛看向夙槿言,說道:“槿言,快些去找個安靜的地方?!?/br>“夫人,可是他傷了你?!辟黹妊栽谑挵咨砩喜淞瞬?,語氣顯得頗為委屈。“快去?!笔挵椎闪速黹妊砸谎?,聲音不容置疑。別說如今自己沒有性命之危,就算是自己真的被他殺了,他也是心甘情愿,十個他都不比一個夢隱對族中的作用大。夙槿言滿眼幽怨地將噬影安排到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