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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安全,所以還是早日到長安為好,畢竟那是是皇都,我們現在就走,后面的路我來護送你們?!?/br> 我與竹桃點點頭,回房拿上了包袱便隨陳鴻遠上了路。 一路上我與竹桃左思右想也不得明白,我們從未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會突然遭人襲擊,若說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便更不可能,先不說即使朝廷要查也查不出來,就算有人看見我的樣貌認定我是姚夕兒,直接對我進行半路攔殺也絕非正常之舉。一時思量不出結果,但無論因何,眼下都需小心為秒,而如此看來我此次能進宮反而更好,否則身處在外更容易被人下手,而在宮內因著這張臉,定能引起不少故人的注意,在日日有人盯著的情況下,或許反而會更安全。 之后幾日的路程平穩順利,我們成功抵達了皇都長安。 再次來到長安,心下不免唏噓,三年前的春日,我離開生長的故鄉杭州,舉家搬遷長安,可沒想到在這里僅僅度過了數月便橫生變故,我與爹娘在此陰陽兩隔。馬車在長安街上駛過,外頭甚是熱鬧,就和那日和翊辰一起在長安街上游玩時一樣,此起彼伏的小販叫賣聲與孩童嬉鬧聲在耳邊響著,真是個好日子。 聽聞姚家的將軍府早已被封了,現下不知荒涼成了何樣,我也并未想去瞧上一眼,我對長安的這個家終究是沒有感情的。 到了長安后我為了不引起事端便日日住在客棧里不再出去,待了五天后便到了首輪采選的日子。 大俞的宮廷選秀共有三輪,首輪秀女的樣貌與禮數,二輪驗秀女才藝,三輪則是殿選,面見帝后。 前兩輪于我來說自然沒有問題,也幸而前兩輪負責查選的女醫與嬤嬤從前并未見過我,否則還未到殿選我怕是便要被宮里人帶走了,因為秦寒當初告訴我,讓我入宮是他自己的主意,他與皇帝雖自小一同長大,但君臣有別,翊辰終究是皇上,他若送個女子給皇上,且這女子與皇上心愛之人甚是相似,只怕即便翊辰不疑他,朝堂也會流言暗起。因而當下皇都里沒有人知曉我長著一張與昔年瑾安郡主一模一樣的臉,也包括了秦寒,曾經我為郡主時與他并未相識亦未曾相見,秦寒如何知曉我是什么模樣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秦寒只當我與姚氏甚是相似,而絕非一模一樣,也唯有如此,他才敢讓我入宮。 依照大俞規矩,通過了前兩輪的秀女在未殿選前,為保安全,需住在宮里人特地安排在宮外的一處叫長湘閣的地方,殿選結束后,被皇上選中的秀女繼續住在此處,由嬤嬤□□習宮中禮儀后再安排入宮,而被擇出的秀女則當日離開。若留下的人里來日入宮要帶貼身婢女的,將來入宮之時才能跟在身旁,當下是不允許婢女一同入住長湘閣的。 前往長湘閣之前,竹桃與陳鴻遠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沉靜面對殿選,見到皇上時切不可亂了心神,我重重點了點頭,讓他們放心便可。 長湘閣建的極是別致,我卻并無心四下去逛,我尋了自己的房間,早早地便梳洗睡下了。 殿選的這日,天氣晴朗,長湘閣的諸位小姐們早早地便在庭院中候著,等著宮里人將我們一齊接過去。 放眼望去,這些女子各個都跟花兒一樣,年輕和相貌便是她們最大的資本。 宮墻深深,我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我竟又回到了這里,這個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會踏足的地方。 這個皇宮還是老樣子,四四方方的墻,圈住了宮里女人的一生,可即便如此,仍有大把的女人拼了命地往里擠。何止是女人,男人也一樣,住進了這皇宮,坐上了那龍椅,便是這天下至尊,又有誰不想做這天下之主,手握他人命運。 一波又一波的女子被喚了名字進了內殿,我在外冷眼瞧著,大多女子進去的時候都是既緊張又歡喜的模樣,也是,能面見那位年輕俊朗的帝王,或許以后便是她們的夫君了,她們怎能不緊張,又如何不歡喜。我亦不是如此嗎,馬上,便能再次見到翊辰了,不知他瞧見我的模樣時會是何反應,不知他會不會因為我的樣貌將我納入后宮。 眼下正是天兒最熱的時候,太陽當頭照著,沒有被喚名的秀女們都紛紛站在了樹下納涼,被太陽曬得難受,我身上不免冒了虛汗,心跳的厲害,臉色也有些發白。一位秀女見我如此模樣,忙拉了我到她那里站著,她拿著絹子細細替我擦著我額上的汗珠子,蹙眉道:“meimei是不是中暑了?這天兒怪熱的,這里陰涼些,你就在我這里站著吧,能入殿選也是不易,可別還沒見著皇上就出了差錯?!?/br> 我點著頭向她道謝,她對我道:“我是貴州巡撫梁文衛之女梁鎖玉,今年十八,meimei怎么稱呼?” 我見她問得熱情,方才又對我甚是關切,便淺笑回道:“我是同安知縣之女陳憐霜,今年十九,我應該喚你一聲meimei才是?!?/br> 她聞言略驚,隨即笑著道:“原來jiejie竟還長我一歲,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只當jiejie是十五六的小姑娘呢?!?/br> 正說著話,那邊便響起了我的名字,我忙對她道:“我先去一步了?!绷烘i玉連連點頭說著:“快去吧!jiejie樣貌出眾一定會被留下的!” 我與其余五名秀女跟著太監一步步走進內殿,行禮跪拜后便垂手站在殿下。 上頭坐著的便是當今帝后翊辰和東方韻,殿內只有司禮太監的聲音響著。已經連著喚了兩名秀女,座上的翊辰皆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便撂了牌子,到了第三位時,翊辰連頭也沒抬,一下一下撥弄著手上的玉扳指,神情懶散且不耐,殿內靜悄悄的,那方才被喚名的秀女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司禮太監看看座上一語不發的皇上,又看看秀女,最后只能把目光求助似地瞧向皇后,皇后見此只得出聲撂了牌子。 司禮太監擦了擦額角的汗,顫顫巍巍地繼續喊道:“同安知縣陳松柏之女陳憐霜,年十九?!?/br> 到我了。我向前走了幾步,邁入殿中,跪拜在地,口中道:“臣女陳憐霜參見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吉祥萬福?!?/br> 我垂著首,看不見上面的情形,想必翊辰依舊沒有抬頭,殿中靜的仿佛掉根針便能聽見,我的心忐忑不安,若是翊辰沒有看見我的樣貌,把我像先前的那位秀女一樣直接打發了可如何是好。 心中正焦慮著,座上的皇后出了聲:“看著模樣倒是不錯,抬起頭來讓本宮細細看看?!?/br> 我聞言緩緩抬起了頭,座上皇后面色瞬間微怔,翊辰依舊神情淡漠地垂眸不語,皇后偏頭對著翊辰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您看一下……她……她……” 翊辰漫不經心道:“皇后若是覺得不錯便留下,朕很乏,后宮的事你拿主意便好?!?/br> 皇后蹙了蹙眉,又勸道:“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