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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光對他來說傷害也是極深的?!?/br>“他是我好友之子,也就是上任無韻城主。好友愛妻生下體弱多病的他便去了,當時好友正被別人追殺,這孩子是個累贅但又是愛妻之子不舍得丟棄,于是便全權交與我管束。若死了,那就一了百了,若活著,長有所成了才能回去見我好友?!?/br>“他一出生便沒有母乳喝,而且高燒不退,性命垂危。我和好友本以為他挺不過去,但是卻大大超乎了我們的預想。他挺了過去,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但還是弱于常人。那時候,我很嚴厲,其實根本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四歲時他染了一場大病,是他在毫無醫治的情況下挺過的。我把他領來后,就經常把他扔在街上一扔就是三五天,讓他回來時他就像個小乞丐。第一次這么做時我記得很清楚,那年他方七歲?!?/br>“我曾路過街頭看見他垂死的樣子,只是我無視路過了。我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看,他好幾次大難不死,連我都信以為真他是個堅強的人,可最可怕的放棄是心靈上,像我這么不在意他的人都發現了他在漸漸放棄?!?/br>“直到你的出現,使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信心。因為,他要保護弱小的你。我找到你時,你在沈府廢墟里靜靜的站著,臉上灑濺了鮮血,那年至今未破的奇案身居高位的文相沈云之被滅門。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躲過,不過是你清楚的看完全家人被殺,那時什么也不懂得的你,三歲。此后,你與他過著相同的日子?!?/br>“我曾見過他為了讓你吃飽,三天連空著肚子。你兩人相差五歲,他做事卻要先考慮到你,不知怎么回事他一見你就笑,格外的喜歡你。他生來便愛笑,長得又秀氣?!?/br>“后來,是我發現他嘴邊有顆別樣的痣,與膚色稍微有差,若不是它偶有閃光我才發現的。三枚五瓣桃花印,正是繁紅教的圖騰??蛇@繁紅教是希江國的教派,主咒術,在中原已被稱為邪教。我那時嚴謹的很,不與這些交往,如果身邊有和邪教有關系的人,江湖眾人怎么看我?!我開始單單挑他的刺,故意為難他。如果他真與邪教有什么關系的話,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怕我,都要躲著我。他開始猶豫著逃離我,但是又念我對他的養育之恩,其余什么原由使他走不掉?!?/br>“后來,皇宮里來了人要接他?;实哿?,但只有一子自幼患肺癆且不喜朝堂之間的事情?;实郾阆氲搅俗约焊绺绲膬鹤?,姬棠。面對著太監嘴里說著雍容華貴的皇宮,榮華富貴的活著,他只是側首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玩著泥巴的你,笑著告訴太監一句‘金銀不及沈顧’?!?/br>“后來我下了殺心,他還來不及帶走你。想想我那時也真是傻,我在他走后立刻就后悔了我所做的糊涂事啊,那么好一個孩子,讓我活活逼成了那樣?!?/br>“大概賠上了我這條命也算不了什么了……誒……”師傅嘆了口氣,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我師傅多喝點水。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嘆聲:“如今還提這舊事做什么……”我聽著師傅長篇大論的講了這么多,一臉茫然。因為我對這些一無所知,我從未經歷過這些。若是真的,那么姬棠便是我的青梅竹馬,他對我真的是過分的好。我淡淡道:“是嗎,我從不記得?!?/br>“是姬棠,當年打暈你出手太重,讓你失去了記憶。而且,你暈在大雨中染了非常嚴重的風寒,你的病根便是那么留的。我自從知道我犯了錯,此后帶著暈昏的你來到這干疆島,發誓此生不出島。啊,對,你帶著的仙后劍,本是姬棠的父親留給姬棠的唯一東西?!?/br>我的腦海里突然映現一景,使我久久不能揮去。傾盆的大雨,九歲的少年將手中的長劍贈與四歲不懂世事的孩童,九歲少年左手手筋被挑斷藏在身后,身后的雨染紅了一片,還依舊帶著笑意的說著永別。我……“師傅,我明天出島?!蔽覉远ǖ?,起身。“明天?”師傅疑問,“可后天不是去給小紅花祭奠么?”“那些都不重要了,總之……”我抬頭望了一樣漸黑的天空,恨不得馬上動身,“我要親自,問他?!?/br>原來我一直在騙自己,是我始終放不下他,自欺欺人罷了。(好像寫的不咋樣了,因為快更完了,所以開始?;斓傲?,抱歉抱歉的。By:輸盡紅裝勝血)☆、第十一章一曲繁花換君心,不亂初心沒有一個人能使我著迷,只是姬棠讓我久久不能忘卻。我明明知道他在隱瞞著我些事情,而我卻毫不在意的裝作無知。明明他騙了我那么久,得知真相的我卻沒有為仇恨去報復他。是因為我懦弱無能,只會一味的逃避,而選擇去忘記他。可是我始終放不下他,一顰一笑若剪影深映腦海。師傅說,姬棠只是被仇恨奪去了理智。他本性向善,顧及他人,內心如他的眉眼純良無害。若不是他的父親與師傅,他這一生應該會多些幸福吧。冥冥之中,覺得姬棠需要我。而我,巧然再也離不開姬棠。命運就是這般,磨難良多。無論他對我做過什么,又無論我對他做了什么。如今,我想跟他好好的,重新來過。正是海棠花開時節,滿樹粉影,無香,淡雅。我折了許多,抱了滿懷。這曾是我始終不喜歡的東西,現在,彌足珍貴。城外沒有人看守,此時的季節這里卻格外冷清。我有些不安,卻只能抱緊懷中滿枝的海棠。靜無一人。許是到了內城去了,花都開在那里。我曾認為那里只應天上有,是天中之物??墒瞧婀值暮?,外城雖沒有了人,但是卻有了分布混亂的花芽。我看著那邊衣冠華麗,卻將水袖挽起在胳膊上,拿著鋤鎬整理著泥土的人。我皺了皺眉頭,滿心疑問——“傅修皇?!?/br>我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他聽見。他向這邊看過來,是我從沒見過的驚訝模樣,看見我好似看見了怪物:“沈顧???!”不過一剎,他又平穩下來,最后的無奈:“沈顧?!?/br>“你……?”傅修皇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在這里做什么?姬棠去哪了?這里的人呢?繁多的問題一起涌來,我卻不能問出。“如今,我是無韻城主,你沒有禮數不稱我城主就作罷了,畢竟無韻只剩我一人?!蔽业谝淮我姳砬楸涞乃?,平時他只會一味的玩笑,現在的他像是心如死灰。他曾經的右眼猶如琥珀,如今兩只眼睛都如此了,那是讓人著迷的一雙透光金色的雙眼。“你???姬棠呢!姬棠哪去了?”我不關心他要如何,只是姬棠事關重要,我要的只有他。傅修皇輕輕拭去額頭的汗,遲了許久,末了才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