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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拿出了為數不多的草藥。郎中說他失血過多,左手手筋被用極其殘酷的方法挑斷,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們這些山鄉野人又怎么懂,只是明白他傷的很嚴重,只得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女兒給他擦拭干凈后,竟發現他生了個干凈俊俏的模樣,準是誰家的公子。女兒及其喜歡他,整日整夜的照顧他。說實話,我也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兒。我們家之所以在荒蕪人煙的湖邊,是因為我們家世代遺傳的膚病。全身的皮膚只有臉是正常的,其余便不堪入目。雖不會傳染,但卻會遺傳,我的女兒便是同我這番樣子。他是個堅強的人,居然醒了過來。他一開始防備著我們,總是時刻警惕著,后來他也明白了我們不是壞人。他一直不停的給我們道謝,若是打擾了,他就馬上離開。女兒不想他離開,他的傷沒有好我也不許他離開。這樣,他便留了下來。見他的模樣,我們也沒有問他的從前,怕他回想起來再傷心。他手筋被挑了卻試著幫我們干活,他可能是會點武功,右手很是靈巧。我不許他干活,讓他呆在茅屋中養傷就好。他推脫不了,便曬著懶洋洋的日光笑著看我們打發時間。女兒說哥哥笑容真好看,長大要嫁給他。日子不長,一名渾身散著仙氣的白衣道者突然到來要帶走他。開始他不愿走,但不知白衣道者說了說了句什么,他便不留了跟我們道別。幾年音訊全無,可突然有天我與女兒上山采藥回來,珠寶瓔珞綴滿的寶馬香車駐停在門外,他一身粉色水袖廣袍,面紗輕掩,流蘇珠玉碰撞發出清脆的悅耳聲響。幾年了,他長大了,居然那么高了,更美了……他站在馬車邊,見我們來了,眼彎如月。原來他竟是無韻城的少主,接替了父親的位子做了城主。為報答我們,他把我們接到了無韻城。又惜我已年老,便安排了這守塔的任務給我,讓女兒跟著我。他偶爾會來看望我和女兒,但主要是看我,而非女兒。他不喜歡我女兒,但是又決不露厭惡,只是一直淡漠少言。可女兒喜歡他。他來看我們的次數越來越少,以至于把我們忘記。貴人多忘事。我們能做的是感激他,若不是他,我們也就沒有如此好的生活。后來,他突然到來。只跟我隨意客套了幾句,竟去找我女兒了,說找我女兒有事,借走用一下……“可誰知道這一去不回,他殺了我女兒,還把她做了花肥!”他越說越激動,氣的他身體劇烈的顫抖。我沉默,當時我也在場。師傅與老者都沉默了,一時竟靜無毫音。“你這頭……”師傅打破沉默,試圖撫摸我的額頭上的傷,卻被我及時攔下,“是不是也是因為姬棠?”我干笑了幾聲,竟一時語塞無以回答,便隨便扯了個理由脫口而出:“跟別人干了架……”“……”師傅這次出奇,竟沒有罵我,“我和他已商量好回干疆島,沈顧,你跟為師回去?!?/br>師傅說的“他”是那位老者,看樣子是打算放棄了女兒的仇。“不?!蔽覉远?,“我是不會回去的?!?/br>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姬棠,我還有姬棠。他沒丟棄我,我又怎能先放棄他。“沈……”“師傅!”我大聲,制止他勸我的話,重復我的堅定,“要走您就走吧?!?/br>師傅甚深知我的性子,只是無奈的搖頭,在老者的攙扶下慢慢離開。“師傅?!蔽液白∷?,“回去以后,替我跟小紅花道聲好,他的親筆信我已看到?!?/br>師傅身影一顫,一會才開口:“好?!?/br>我不舍的將門關上,翻身后倚在門上。我的姬棠是最好的……☆、第二十章吻“咚咚”兩聲清楚的敲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沈顧!”姬棠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和雅,但卻帶著迫不及待的要我開門。沒事的,姬棠他待我那么好。我和姬棠沒有曾經,所以沒有對不起他,他不會對我怎樣的。我轉身打開門,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日——我那么一推門,姬棠就站在門外,一臉的笑意,死不要臉的要我為他負責。雖時過已久,但那日仿佛還歷歷在目。姬棠瞪著我,目光死氣,幾乎把我嚇了一跳,他大聲責問我:“那死人呢?是你放走了他?!”我咬唇,點頭。“啪!”響亮的一聲,臉上立即泛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的一記掌摑,把我打懵了。我抬頭驚訝的看他,心中一時千種感覺貫穿:“姬……棠?”他不死心,推開我在房間里仔細尋找,一絲一點也不肯放過。他的面色不改平日的安靜,只是卻是我沒見過他的這番失態。“砰!”他將青花的瓷瓶摔碎在我腳邊,緊緊皺眉:“你怎么沒跟他一起走?一起走就是了!”“以為把你留下,就可以一息我怒火嗎?”“簡直做夢!”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都這么說。這使我想起我記憶的一開始,是師傅厭惡的問我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為什么好多事情我知道的都是殘缺不全的,就像他們在演著戲,我是個看戲的聾子聽不見戲詞,是個局外人,戲外人。我不說話。沒有誰讓我留下,是我自己決定的。我與無韻,與姬棠是分不開的。我放下了師傅選擇了姬棠,因為……我愛他。他突然低下腰捏起我的下頦,就要吻上我的唇時,我的睫毛下意識的顫抖,不由得后退一步,刻意的閃躲。他將我的臉嫌棄的甩向一邊,嘖嘆道:“連個主動的吻都不給我,留你何用?”“吻我?!?/br>我低下頭,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吻我!”他抓住我的手腕,向上扯。他扯的我手腕生疼,迫使我抬頭看他。我害怕,后退一步。“沈顧,你不知我到底有多喜歡你。不若,就用你來安慰我?”他平常的語調卻變得怪異無常,那雙平日的笑眼充滿了血絲。我臉一熱,更多的是委屈。我抬頭與他對上目光,卻見他目光充滿了隨便和慵懶的玩意。“啪!”我狠狠的還給他了一記掌摑。“無恥!”我奪門而走。……這個死姬棠,居然講這么無恥的話,還想占我的便宜。不過還好我大人有大量,咱這肚子里放水缸。看著姬棠一直照顧有佳的歪脖桃樹,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