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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微微有些擔心,怕考試的軟件會跟她在家練習的出現差池。 實際證明她的擔心實在多余。當她找到顯示她準考證號碼的電腦后,根據要求打開cao作界面,一切都是她熟悉的??荚嚂r間僅僅過去二十分鐘,阮藍就答完并交了卷。成績接近滿分。 監考老師看到她的成績和所用的時間,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不可思議。阮藍朝對方禮貌地鞠了一躬,便走出了考場。 考試地點設在一所大學分校的機房,為了錯開學生們上課使用電腦,阮藍那場的考試時間安排在周六上午九點進行。只是,那個學校遠離市區,阮藍來回分別得坐接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 她剛剛行到公交站,手機便響了起來。 “銘輒哥,你怎么知道我會提前交卷?” “你對試題了若指掌,我對你了若指掌?!?/br> 聽到阮藍的微笑聲,蘇銘輒又問:“多長時間能到家?” “一個小時左右吧?!比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四點就能到家了?!?/br> “好。那先這樣?!?/br> 公交車走走停停,阮藍的頭靠著車窗玻璃。冬日的郊外蕭條且荒涼??荚囌б唤Y束,原本被各種各樣的難點、要點、易錯點,填充的滿滿的大腦突然被放空,阮藍一時有些不大適應。 “奧陽,這個周末,你在干什么?”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張被記憶的潮水反復沖刷,但卻越來越清晰深刻的臉龐,兩行熱淚蜿蜒而下。 李奧陽已經將小城城區熟的不能再熟,仿佛這里才是他的故鄉。哪條街道上有什么店鋪;哪個店鋪挨著哪個店鋪;那家店鋪之前是做什么的,幾時又被替換成了什么,他都那樣清楚。 他處處留心細心觀察,只等一次恰到好處的邂逅。 回到家,阮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聽到房間里傳來陣陣歡笑聲。她不免蹙起了眉頭。安靜,一向是她們家的代名詞,何以當下如此歡騰? 隨著房門被打開,阮藍微蹙的秀眉立即得到舒展,她的臉上,也隨之出現一個大大的笑容。她朝張開雙臂的人撲將過去,喊道:“沈mama,您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提前告訴了你,你還能安心考試嗎?再說,驚喜也就不存在了嘛?!?/br> 阮母在廚房里忙著做飯,蘇銘輒在幫廚。沈青則在阮父房里陪著說話,時不時地還會同阮藍的mama說上幾句。阮藍發現,父親眼里閃動著一絲久微的亮光。 一頓熱鬧美味的晚餐后,阮藍給她房間的床上換好新的床單被單,又找出新的枕頭。甚至又同母親一起,從儲藏間里拿出許久不用的折疊床,彈凈上面的灰塵,蘇銘輒幫著拿到樓上。 在折疊床安放位置的選擇上,著實費了些躊躇。阮藍家是老房子,以前的房子設計的臥室比較大,客廳反而局促狹小,一個長方形的餐桌,就占去了客廳的半壁江山。倒是能勉強安放的下折疊床,但過道就被堵住了,去衛生間可是個問題。 最終,還是將它展放在阮藍的房間里。阮藍和沈青睡床上,蘇銘輒睡折疊床。 ☆、擦肩 “阮藍,明天跟我和銘輒一起回上海住兩天吧?”沈青慈愛地撫摸著阮藍長到耳際的短發道。 “沈mama,公司讓我后天,也就是周一過去上班呢。這段時間恐怕是過不去了呢?!?/br> “你這一上班,可就真把咱娘倆隔開了?!?/br> “沈mama,看您說的。我每年不還有兩次復查的嗎?怎么會隔開了?” “可是沈mama卻覺得那太少了,牛郎織女似的,一年就只見一次面?!?/br> 蘇銘輒仰面躺著,雙手扣在腦后,一雙溫暖的眸子隱在了黑暗中,他笑道:“媽,你們比牛郎織女多一次?!?/br> 阮藍也笑了,說:“沈mama多過來這邊住啊?!?/br> 另一個臥室里,阮母一邊給丈夫按摩身體,一邊說:“你是不是也覺得小蘇的mama一點兒沒有架子?而且,看得出來,她對阮藍關愛的很。我現在想,上次是不是我想多了?!?/br> 阮父眼睛里閃閃發光,低聲“哦,哦”了兩聲。 回去的飛機上,沈青閉目養神。蘇銘輒在翻閱一本雜志,腦子里則在構思明天節目的框架。 “銘輒?!鄙蚯囝^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輕輕喊了兒子的名字。 “嗯?” “你,喜歡,不如說,你愛上阮藍了,對嗎?” 蘇銘輒側頭看著坐在旁邊的母親,沈青也側轉過頭,睜開眼睛對上兒子的目光。她笑了笑,道:“阮藍是個好姑娘,尤其當下這個社會,因為稀有,而備顯珍貴??墒恰墒?,兒子,”沈青一只手覆在蘇銘輒手背上,輕聲道,“你們的邂逅遲了一步,她的心,屬于另一個人?!?/br> 蘇銘輒偏過頭去,看著窗外厚厚的云層,道:“我沒想過要在她心里占據一席之地,只要,她肯給我一個她身邊的位置,讓我可以守護她,呵護她,照顧她,我也滿足了?!?/br> 沈青的手在蘇銘輒手背上拍了幾下,她看著兒子堅定的側臉,說:“兒子,加油,媽支持你?!?/br> “媽?!碧K銘輒偏回頭,看著母親。 沈青回了他一個笑臉,將頭轉向正前方,依舊保持閉目養神的動作,嘴邊卻浮上一絲笑意,她說:“盡你的全力,早點讓阮藍在喊我的時候,將那個‘沈’字去掉?!?/br> 蘇銘輒笑了,眼睛里卻泛起一層水霧,為有一個如此胸襟寬廣且深明大義的母親。 冬去春來,日復一日,三年之后,阮藍的頭發也如同先前一般長了。長長的直發垂下來,恰好掩去了她臉頰后部微微有些暗沉的膚色。 單位里,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與常人有什么不同。哦,除了,她的態度。 她待人和氣,但也止于這點,和氣的令人不由自主地同她保持一定距離。 她的辦公室在銷售部樓上,售樓部新招聘的員工都比她小幾歲,但他們見到她無一不恭敬地喊她“藍姐”,好像她特別值得尊敬似的。每次,她也都帶著“和氣”的笑容,淡淡點頭表示回應。 熱心的物業大姐幾次張羅著為她介紹對象,畢竟,她都已經二十七歲了,這個年齡,在她們生活的小城,算得上標準剩女的行列了。 然而,每次,阮藍總是“溫婉和氣”地婉拒對方的好意。 幾次之后,大姐便不再為她張羅了,她想當然地以為,就憑阮藍的相貌,定是早就有了合適的對象也說不定。然而,疑惑的是,誰人都沒有見過有什么異性來找過她。 唯有這次,可真讓全單位上上下下開了一次眼。 這是2013年的秋天,十一期間。阮藍沒有休假,因為過節期間銷售部有活動,她得上班收款。 這天傍晚,接近下班時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