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步子也慢了下來,看著方哥道,“方哥,讓嫂子幫著問問家里的鐘點工,有沒有干活仔細,能照顧病人的?最好能立馬上崗。只要人細心周到,價格不是問題?!?/br> “這個沒問題。沈老師,身體最近還好吧?”方哥理所當然地認為,蘇銘輒提出的要求是為了照顧他母親。 “我媽是初期,醫生說問題不大?!?/br> 這時,兩人已經上了車子,蘇銘輒發動車子的時候,方哥又說道:“這病初期沒什么事兒,就跟得個感冒似的,治治就過去了。何況,沈老師一向心態好的很?!?/br> 蘇銘輒沒有回答,他只想著這一路上的行程該如何安排。 阮藍在家簡單收拾了一番,將垃圾歸攏到一個袋子里,便帶上帽子圍巾,武裝齊全準備開門去丟垃圾。 其實,這個季節的上海,溫度已經很高了。帽子和圍巾也完全該壓箱底才是。但阮藍到底身體虛弱,倒也沒有正常人感覺那樣熱。再者,她脖子和臉頰后部的皮膚,焦灼一片,像是燙傷剛好——表層皮膚一塊塊皺皺巴巴的,難免令人看著奇怪。而圍巾和帽子,倒是正好可以掩去這些“異?!?。 怎知,她的手剛觸到門把手,房門便被從外拉開。隨后,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映入眼前。捧著它們的人,帶著慣常的陽光臉龐看著她,但在看到她手里的垃圾袋后,臉色不免嚴肅起來,語氣也有些強硬:“你這是干什么?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說著,他將手中的一個超市購物袋放到門內,伸出手去,生氣地奪下她手中的垃圾袋。 “呦,銘輒,難怪你老大不小了,總是對找女朋友的事兒漠不關心,原來你也上演了一出金屋藏嬌???”方哥看著阮藍精致的五官,黑白分明、亮閃閃的雙眸,以及她顯得過分白皙的臉色說道。 蘇銘輒將垃圾袋放到門外,一抬頭,正將阮藍一臉著急想要解釋的表情看進眼里。他回身看著方哥,道:“方哥,說什么呢,這是舍妹?!?/br> “得了吧,舍什么妹呀?誰人不曉儂是獨子,還在這里跟我裝。我說呢,一路上又是花店又是超市的,原來這是過起了二人世界啊?!狈礁缯f著,朝阮藍伸出手去,道,“弟妹,你好,我是銘輒的同事老方?!?/br> 阮藍無奈地伸手同對方握了握,并解釋說:“方哥,您真的誤會了,我和銘輒哥真的是兄妹,我是沈mama的干女兒?!?/br> “喔……”方哥只是拉長聲音,意味深長道,“明白,明白了?!?/br> 進去蘇銘輒房間拿書本資料時,他又打趣道:“銘輒,連令尊那關都過了?都共稱‘沈mama’了。你小子一步到位啊?!?/br> 蘇銘輒將資料遞給方哥,苦笑道:“您沒聽人家叫我‘銘輒哥’嗎?關系擺的多明了?” “你呀,你這就不懂了,女孩子一般對默默喜歡的男子都稱‘某某哥’?!?/br> “你怎么知道?” “你嫂子在家看韓劇,都是這么演的?!?/br> 蘇銘輒一下子xiele氣,其實,這希望本也就是徒生,他那樣了解她的心…… 他看著方哥,道:“方哥,資料和書您不用還我了,回去慢慢研究?!?/br> “那好,我這就閃人,”方哥壞笑道,“阿拉是過來人。所以,阿拉知道,這個時候杵在這里做燈泡瓦數太大……” ☆、他的傷 方哥走了,蘇銘輒重新拎起他去超市買的東西走去廚房,經過阮藍身邊的時候,他語氣淡然道:“方哥的話你別介意,他那人就愛開玩笑?!?/br> 阮藍隨他一起走進廚房,說:“當然不會。不過,銘輒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天天給我買百合花兒了?那樣純潔高雅的百合,放我這里,不對稱啊?!?/br> “哪里不對稱?” “我嘛,不過是鄉野田間的一棵雜草,那樣端莊高雅的百合放到我這里,多渾然不搭呀?!?/br> “你有著雜草般的堅韌,但又具有百合的純凈,百合也不過僅僅展現了你性格中的一小部分而已?!?/br> “有這么夸自己meimei的嗎?”阮藍笑道,“說真的,銘輒哥,你是不是想讓我開花店???” 蘇銘輒笑了笑,將阮藍推出廚房,說:“我做飯的時候,不習慣人家在身后監督?!?/br> “這是什么習慣?” “據說,高級大廚都有這樣的習慣?!?/br> 過了個把鐘頭,晚飯好了。蘇銘輒戴著隔熱手套,將一個白底畫著一棵蘭花的砂鍋端了上來。說道:“嘗嘗我的手藝?!?/br> 他將砂鍋蓋子揭開,阮藍只見熱氣裊裊,但受放療副作用的影響,她現在嗅覺和味覺完全失靈。醫生說這得根據個人體質恢復,短的一個月,長的三四個月、半年不等。 “一定很香?!比钏{道。 “我給你燉了滋補藥膳湯。它包含烏雞,枸杞,枳實,牛蒡,黃芪,當歸。我咨詢過單位做養生專欄的同事,那專家說這樣湯最滋補?!?/br> “銘輒哥,那專家是做女性生育專欄的吧?這,我怎么感覺像是坐月子的人吃的呢?” “總之,體質虛弱的人均可服用?!碧K銘輒盛上一小碗,放到阮藍面前,說,“可惜的是,你現在嘗不到味兒。不然,我煲湯的手藝那可是首屈一指的,連媽都贊不絕口?!?/br> 阮藍用勺子舀了送進嘴里,咽下后道:“那么,一會兒我們去醫院送給沈mama嘗嘗?!?/br> “好的?!碧K銘輒眼睛不眨地看著阮藍問,“還順口嗎?” 其實阮藍哪里吃得到味道啊,現在無論什么美食,對她來說全都木唧唧的一個味。但為了不悖蘇銘輒的面子,她連連點頭道:“好吃,好吃。銘輒哥,你可以跟單位申請做美食專欄?!?/br> “是吧。媽都說我煲湯的手藝堪比酒店大廚,可以自己注冊個商標,開個全國連鎖加盟店,保證食客滿座。阮藍,到時候過來給我做總經理,我給你股份,盈利良好的話,年底分紅?!?/br> 阮藍突然怔住了,她的目光盯著砂鍋上那棵細長的蘭花,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閃: “將來你退休了,我們就開個小飯館吧。主題風格主打溫馨的家常菜。你做主廚,我當老板娘?!?/br> “干的好的話,老板娘多發獎金?!?/br> 淚水瞬間就下來了。多長時間的事兒了?怎么一會兒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會兒又像隔了幾輩子那么久? 阮藍的淚水又一次讓蘇銘輒的心揪到了一起。他將抽紙拿到她眼前,默默轉身朝廚房走去,背對著她道:“不是要去看媽嗎?吃完了我們就出發?!?/br> 沈青的狀態一如既往的好,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單從氣勢上就把病魔壓退了大半。她喝了兩小碗雞湯,連連夸贊兒子手藝好。 兩個孩子呆了幾十分鐘,她又一個勁兒督促他們回家早點休息,不忘囑咐蘇銘輒好好照顧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