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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奧陽。她怎么忍心將所有的痛苦丟給他一個人去承受? 滿臉淚水中,她看著李昌瑞,說:“叔叔,這段時間是我太自私了。我原本不該接受奧陽的愛,但他的愛對于當下的我實在過于重要,就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塊浮木,出于本能,我只有緊緊抓住不放。我選擇忽略一切潛在問題,卻沒想到,遲早會給他帶來這樣大的痛苦?!?/br> 懺悔中,阮藍更加覺得這段時間的自己猶如一個十惡不赦的吸血鬼,只顧從李奧陽身上吸取“營養的血液”,而全然沒想到,會將他也帶入絕境之地。 “叔叔,您放心,我會離開他的。我怎么也不愿意傷害他,看他痛苦?!比钏{哽住了,她心想:奧陽,我只要你幸福,哪怕這要用我的幸福去交換。 李昌瑞將抽紙盒遞給阮藍,看著她痛苦懊惱的樣子,他的心也在陣陣顫抖著。但為了長久之計,他還是狠下心來,說道:“我都安排好了。為了讓奧陽徹底放棄對你的感情,我希望接下來你能配合我?!?/br> 阮藍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滑過臉頰,她點了點頭。 實際上,廣東那邊確實曾邀請李奧陽去他們學校做一次有關鼻咽癌放療方面的講學。不過,李昌瑞覺得這次講學可去可不去。倒是一個博取名聲的機會,但在他心中,兒子還這樣年輕,踏實工作、積累經驗,這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出于禮節,他當時也沒有立即拒絕,本想著過段時間找個由頭替兒子推了就行,沒想到恰巧遇上了這檔子事,倒正好成全了他的計劃。 另外,他中學有個要好的同學,如今在上海一家有名的腫瘤醫院任院長,他便動用了這層關系,打算將阮藍轉到這家醫院里去。 不過,阮藍還不能馬上走,得利用下周一李奧陽出差的時候走。并且,這段時間,她一定不能在李奧陽面前表現出任何情緒。李昌瑞的意思是,這樣一來,人不覺,馬不驚,悄沒聲兒的恢復到已往的生活狀態,是最好不過的。 阮藍倒是對這樣的安排感激的很,這樣一來,算上今天,她還可以有五天的時間同他相處,而且還包含了一個珍貴的周末。 這天做完治療回去的路上,阮藍始終側頭凝視著李奧陽。盡管她不知道她剩下的歲月還有多長,可她卻知道,往后的歲月中,如果沒有他,那么一分鐘都會是無止境的漫長。 因此,她只想盡可能的多看看他的音容相貌,并想,如果有存儲美好時光的銀行就好了,她這會兒,就可以把他存在于自己生命中的時光多存些進去,等日后一個人孤單單想他的時候,就能多支取一些出來填補空白。 李奧陽感覺到了阮藍的凝視,等紅燈的時候,他笑著對上她的眼睛,問:“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阮藍也笑了,她平靜的語氣不會令人察覺出與往日有什么不同。她說:“我覺得,你怎么都是好看的,不挑角度?!?/br> “這樣子夸獎自家男人,不怕他變得驕傲起來嗎?”說話間,綠燈亮了,李奧陽只得從阮藍臉上挪開視線,專注于路況。 阮藍別過頭去,極力平定一下心緒,說道:“無論他是怎樣的,都是我最喜歡的?!?/br> 聽到阮藍的表白,李奧陽心里暖暖的,笑容里和著幸福的蜜糖。如果有那樣一種測試幸福的刻度表,李奧陽覺得此刻彌漫于他身體里的幸福感,必定會將這表撐爆。 晚飯后,李奧陽示意阮藍呆在座位上不要動,并神色周正地走到她的身邊。 他從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從里面取出一枚亮晶晶的鉆戒。繼而,他鄭重地單膝跪在阮藍座位旁邊,看著她的眼睛說:“阮藍,做我的妻子吧?!?/br> 淚水從阮藍眼睛里洶涌決堤,她雙手捧著李奧陽的臉頰,懊惱淚水太兇猛,以至于他的臉總是這樣模糊。她多想使勁地點點頭,告訴他,她十分愿意,然而,她不能…… 淚水橫流中,阮藍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她伸手到李奧陽面前,說道:“幫我把它帶上?!?/br> 看著阮藍和著淚水的笑容,李奧陽只當她是太感動。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套在她左手無名指上,他起身將她緊緊攬進懷中,垂下頭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說道:“從今往后,我只要你做開開心心的李太太?!?/br> 阮藍只是緊緊攬著他的腰,盡可能的緊,盡管她知道,最終,她還是要松手。 “奧陽,這個周末我們還去海邊好嗎?”阮藍在李奧陽懷里輕聲說道。 “天氣預報說這個周末有冷空氣,還可能會下雨。下周吧,出差回來我們再去,那會兒天也會更暖和些?!?/br> 阮藍從李奧陽懷里探起頭,她凝眉看著他說:“去吧?好嗎?不管如何,都一定這個周末去一次,好嗎?” 阮藍的樣子使得李奧陽不免泛起一絲疑惑,他問:“阮藍,你怎么了?” 阮藍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隨后,她嘴邊浮起一絲微笑,重新將臉,連同所有的壓抑、痛苦,統統埋進他寬闊溫暖的懷抱里,說道:“下雨也好,降溫也好,每種狀態下的大海都會有其不同的樣貌,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不同的景象,都能由你陪著看一遍?!?/br> “以后也有很多時間可以看,何必一定是這個周末?” “都在家悶了一個周了,特別特別想出去透透氣,呼吸大海的氣息?!?/br> “那好,咱們就去看降溫中的大海?!崩願W陽隨即又補充道,“不過到時候穿多少衣服可得全權交給我做主,不準怪我把你包成粽子?!?/br> 阮藍在李奧陽懷里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同心里的痛苦那樣不成正比。 周六這天冷空氣如約而至,還夾雜著霧絲般的冷雨,李奧陽拗不過阮藍執拗的眼神,最終如他所說,將她包裹的跟“粽子”般嚴實,然后像上次一樣,背著她離開了家。 阮藍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再配上正紅色的圍巾更顯嬌嫩動人。只是唇色有些蒼白,顯出了幾分病容。倒因著這份病容,反倒令她身上透著一種別樣的韻致。 不同于上次,這次正逢潮漲時分。上次兩人站立的那塊大石在海水的彌漫下,已經完全尋不到了蹤影。大風夾雜著如同細發般的雨絲呼呼刮在兩人身上。這樣的天氣下,海邊果真鮮少有人。 只因這是個著名的沿海旅游城市,只要不是惡劣的過份的天氣,海邊總不至于人跡罕至。只是,相對上周那樣旺盛的人氣,今日海邊的境況顯得蕭條了些而已。 阮藍趴在李奧陽背上,說道:“人和人的際遇真是奇怪,緣起而聚,緣盡分別??上У氖?,緣起和緣盡總不由得我們做主。就像上周在海邊我們遇到了那樣一些人,而這周,我們卻又遇上了這樣一些人。我突然想到了上周踢球的那個小男孩兒,一番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