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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了個肝癌術后病人,他的情況稍微有些復雜,咱們回去討論一下方案?!标懼魅我贿吢耦^吃飯,一邊說道。 “好?!?/br> ☆、滄海 “兩個人可真對付,吃飯都不忘記討論他們的患者?!崩願W陽和陸主任離開餐桌后,劉護長忍不住評價道。 秦淑蓮整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當下,她用筷子撥弄著餐盤里的米粒,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奧陽,他接診的病人挺多吧?” “那還用說?奧陽現在可是放療中心的骨干?!?/br> “他的患者里面有個叫阮藍的姑娘?” 劉護長停止吃飯,她抬頭看著秦淑蓮,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哦,”秦淑蓮將之前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前幾天這姑娘去藥房取藥了,當時值班的醫生身體有些不適,我替她值了會兒班。剛巧給這姑娘拿的藥,看到她的取藥單上蓋有奧陽的印章。不免對她印象深刻了些?!?/br> “你呀,只要是關于奧陽的事情,總是難免上心的?!眲⒆o士長嘆了口氣,繼而她放下筷子道,“阮藍這孩子身上有股特質,引得你不得不去關注她。她的外表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卻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堅強。她沒有家屬陪同,獨自一人面對所有的一切,一個人做檢查,一個人取各種檢查結果,一個人面對那白紙黑字的病情診斷……這孩子,最難得是,無論她的情況多么糟,當她望著你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會帶著一絲笑容,那笑容足夠令世界上最堅硬的心為之柔軟?;蛟S正是因為她的品質太過純凈,純凈的不似凡間常人,所以,所以才會……” “她能治好嗎?”秦淑蓮看著劉護長一臉悲戚心疼的樣子,問出了她最關心的話。 “上周三她做完第十八次放療,奧陽根據她的最新檢查結果重新給她做了一次定位,調整了放射劑量。我看了她相關的檢查報告,前面治療的收效十分明顯。奧陽的技術絕對毋庸置疑?!?/br> 秦淑蓮輕輕吁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她的心依舊繃得緊緊的,她甚至不知道她心中期待聽到的回答是怎樣的。她隨口說道:“真不希望她會跟木槿一樣,突然間就……” 劉護士長不解地看著秦淑蓮,問:“淑蓮,你今天說話怎么怪怪的?好端端的說著人家阮藍,你怎么突然扯到木槿身上去了?” 秦淑蓮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旋即,她定定神,恢復到素日的干練,說:“別看我也是醫生,但我同樣談‘癌’色變。這很容易讓我想到木槿,查出來三個月不到就……對老李,對奧陽都是一個太過突然的打擊?!?/br> “你呀,”劉護士長隨之嘆了口氣,說,“別說你了,我整天在那個科里轉,都不愿提這個字。你沒見患者的診斷病例上都是用相應的英文字母縮寫代指這個字嗎?想必也是因為漢字太過象形化,太容易令人聞‘字’喪膽的原因?!?/br> 秦淑蓮沒再說什么,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凝重。 劉護士長以為她也在為阮藍痛心,便安慰道:“好在她遇上了奧陽,奧陽不但盡心盡力的為她治療,還替她交了……”劉護士長說到這里突然梗住了,她想起那天在定位室,她答應李奧陽保密的。 秦淑蓮何等聰明,盡管劉護士長的話只說了上文,但下文她早就心中有數了。表面上她裝作沒聽到,語言上也沒有深追究,心里卻是巨浪滾滾,濁浪排空,她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該如何去應付這樣的狀況。 李奧陽跟手術室確認了顧彤的手術大約在下午四點十分左右結束。同陸主任一起研究完患者的方案回到診室時,還不到上班時間。 這時,時艷和焦雯雯也提前過來了。 “時艷,上次你叫披薩的那家店的電話你還有嗎?”李奧陽看著時艷問。 “有啊,怎么,李老師您要請客???”時艷見李奧陽最近跟往日大相徑庭——他的狀態似乎異常輕松,臉上也總是帶著一種極具親和的笑容。因此,不免同他開起了玩笑。 李奧陽笑了笑,道:“可以,沒問題?!彼罂戳丝幢?,又說,“你待會兒給那家店打個電話,讓他們四點十五左右,送一個12寸的培根芝士披薩到手術室交給顧彤醫生。然后看你們喜歡什么口味、多大尺寸,讓他們晚些時候,下了班吧,送過來。我買單?!?/br> “昂,”時艷應聲說,隨后又小聲嘀咕道,“感情我們是陪襯啊?!?/br> 這時,診室門被從外面推開,進來一位病患及家屬,焦雯雯和時艷,便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中。 顧彤剛出手術室,一個護士便跟她說道:“顧醫生,有人為你定的餐,請出去簽收一下吧?!?/br> 顧彤簽字的時候,看到“訂餐人”一欄用電腦打印著李奧陽的名字。她的心微微動了下。 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接通,顧彤剛開口喊出李奧陽的名字,便被他匆忙且公式化的語氣,粉碎了她心里剛剛升騰起的一絲幻想。 李奧陽正走去治療部為一個病患做復位,看到是顧彤的電話,他接起來便說:“顧彤,有事兒嗎?我這里很忙?!?/br> “哦,沒事兒。那你忙?!鳖櫷捯魟偮?,便聽到聽筒里傳來的盲音。 顧彤想起李奧陽看阮藍的眼神,她想,如果換上阮藍,就是再忙,他也一定不忍心如此匆忙地掛斷電話。 “呦,顧醫生,愛心加餐吶?!笔中g的負責護士輕步來到顧彤身后,伸手拍了一把顧彤的肩膀。她儼然聽到了剛才在電話里顧彤喊出的名字,說話的語氣不免帶著濃重的羨慕。 “看來咱們李院長很快招得東床快婿了?!弊o士朝顧彤眨眨眼睛走開了。 顧彤只是笑了笑,那個笑容的背后帶著一絲苦澀。她心想:豈止什么東床快婿?人家本身就是太子爺。 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李昌瑞難得比較空閑。他在辦公室里想起上元節那天他曾問過顧彤,有沒有考慮過跟兒子結婚的事情。李昌瑞根據顧彤當時的表情不難判斷,她心里十分期待??涩F下,就是不知道兒子的意思。 在李昌瑞看來,顧彤是做他們李家兒媳的不二人選。首先,顧彤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的脾氣秉性根本沒得挑。再者,奧陽的母親夏木槿在的時候,夫妻二人也曾討論到這個問題,從妻子的語氣里,李昌瑞聽得出來,她自然也十分期望兩個孩子能走到一起。 另外,李昌瑞還有一重打算。 當時李奧陽進來醫院工作,完全憑借他自己的能力通過了各項考核。不過盡管如此,兒子還是跟他有過約定,不想對外讓過多人知道他們是父子關系。 李昌瑞自然了解兒子的意思,他不想別人說,因為他的父親是院長,所以他回來醫院工作理所當然。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