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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時不時再傳來一兩聲低吼,野獸一般。 陸震霆那一口氣散了,便倒下來,像一頭毛熊壓著青青。 她推他,還沒清醒,還在嬌滴滴地抱怨說:“重,快躲開?!?/br> 陸震霆渾身沒力,但還是忍不住親了親她面頰,翻個身躺到里頭,再撐開面被將兩個人都裹住。 不過眼下兩人都像在大夏天里洗了一趟熱水澡,渾身都粘得很。 陸震霆不在乎這些,仍然抱著青青,像抱住一團 寶貝,一刻也舍不得撒手,少不了連珠炮一樣問:“喜歡嗎?心肝兒喜歡嗎?” 青青只覺得煩,揮著手打他,“我渴,給我水喝?!?/br> 陸震霆瞧她那嬌憨模樣,一時間心下柔軟,當真下了床給她倒了杯冰涼的茶水來。 青青就著他的手喝了,沒躺一多會兒便又開始哼哼唧唧地說難受,陸震霆是個撩不得的人,更何況身邊是她,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合意的了,便翻過身,從后頭來,這回循序漸進,緩進緩出,到最后失控的居然是她,這便又讓他得意一陣,捧著她的臉親了又親,感嘆說:“真是個妖精變的,爺遲早得死你身上?!?/br> 再一抬頭,夜都深了,沒料到他會在房里胡天海地的鬧了一整天,真真失算。 青青睡了,陸震霆把丫鬟叫進來,“水,給姑娘洗洗身子?!?/br> ☆、第五章 青青第五章 日上三竿,積雪壓壞了松樹枝,嘩啦啦落了一地。 青青醒來時渾身酸痛,仿佛昨夜被車輪子碾過,沒有一處不難受。 她稍稍一動,就有個梳雙髻的青衣丫鬟挑開簾子進來,問:“姑娘醒了?奴婢服侍姑娘洗漱?!?/br> 青青撫額起身,漸漸想起昨夜荒唐事,陸震霆在她身上極盡侮辱之能事,他盡了興,一疊聲心肝兒寶貝兒地叫著,卻令她越發難堪。 她若是個知榮辱的,就該當場一頭碰死在這兒。 然則她頭發還未梳好,金達便來了。他弓著背,走道兒都每個聲響,仿佛是這天地間一縷飄蕩的魂。 他使個眼色,丫鬟們都不敢抬頭,全都老老實實退了出去。 金達接過玉梳,親自來給青青梳頭,“臣無能,讓殿下受委屈了?!?/br> 青青閉了閉眼,胸中仇恨翻滾,卻也發不出來,只說道:“天都換了,這等事,也算不得你無能?!?/br> 金達將她烏黑長發松松挽起,垂眼道:“殿下莫怕,等過一陣兒王爺心淡了,太爺爺自有法子料理?!?/br> “隨你們的便,問我有什么意思,我又幾時做過主?”她將剛掛上的耳墜子摘了,站起來坐回榻上,“這輩子連自己的主兒都不曾當過,還指望幫著旁人不曾?” 她這般指桑罵槐,金達不敢接,令換了個話頭說:“府里今兒有熱鬧,王妃娘娘從盛京回來了,王爺一早出門去接,雖眼看就要回來,但多半陪在正房,殿下到能抽空休息一日?!?/br> “噢?回來得倒是挺湊巧?!彼裏o聊地反著炕桌上陸震霆留下的,心頭憋悶,卻又無處發泄,忍得手指頭都要打抖。 金達道:“府里頭原沒有女主人倒還好些,但如今王妃回來,殿下的日子恐怕越發艱難了?!?/br> “左不過是個死,還能如何?” “殿下萬不可如此,還需想想太爺爺,他老人家費盡心思全都為了殿下安危,還望殿下多多體諒?!?/br> 青青最不愛提這些,一下合上書,“說完便下去吧,我這里這么多人守著,能有什么事兒?” 金達亦不敢多留,匆匆趕回正院去等陸震霆。 一直等到晌午都過了,太陽暖得讓人直打瞌睡,枝頭的鳥兒都藏到屋檐底下,巷子口才響起車馬聲。 院里當值的人出門去迎,一大幫子人烏壓壓跪了一地。 丫鬟仆婦們要等王妃換轎才敢動彈,陸震霆卻先一步下馬,自左右空甩兩下短鞭,獨自入了府門。 金達連忙跟上,起身時同孫達對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 陸震霆大跨步繞過正院,眼看要往西邊去,金達快步跟在他身后,堆出滿臉笑來,“王爺這是要去何處?按理當陪著王妃娘娘在正院用飯……” “誰理她?一路磨磨蹭蹭全是花樣兒,偏爺懶得伺候?!彼麑⑹种卸瘫迯澱?,加快腳步,“她可好?爺去瞧瞧她?!?/br> 這個她是誰,金達心里清清楚楚。 眼下王爺的心肝寶貝也就只玉笙院那一位了。 他入了院門,遠遠瞧見窗戶撐開著,窗下倚著蕭索冬日唯一一抹艷色,她眉間未蹙,已占盡人間三分愁,總叫人忍不住心軟如水。 他只略站了站,隨手將短鞭扔給金達,自撩了簾子進去,沒等她看過來便握住她袖口下露出來的一只雪白腕子,她要掙,他卻是半點都不讓,更順勢往炕床上一坐,攬了她,擁在身前,“心肝兒這么開著窗戶吹涼風,當心病著?!?/br> 說話間就要去關窗,卻聽她輕聲嘆惋,“我不過是賞雪而已,活不得,死不得,這點子事也容不得我做主不成?” “你這么說,反倒像我故意欺你?!彼仡^吩咐香云取一件狐皮領子厚披風來親手將她裹緊,自己隔著披風從背后環住她,興致勃勃說道,“那就這么著,爺陪你一道賞?!?/br> 青青垂下眼,“沒意思,不瞧了?!?/br> 便叫香云將窗戶合上,屋子里瞬時盈滿了犀和香,暖融融的,讓人聞了就發懶。 陸震霆摟著她,即便瞧她冷著臉,但總覺得舒心得意,便就在小院里傳飯。青青雖不理他,然則他心情驀地轉好,飯都比平常多吃兩碗。 酒足飯飽,他特地漱了口,又賴到她身上來。 “原路上受了一肚子氣,沒想到見了心肝兒,那幾口郁氣便都散了?!?/br> “誰是你的心肝兒?你的心和肝是臟的臭的,我配不起?!彼斓巴疙?,除了糟踐女人還有什么建樹?想來那些個南征北戰的傳說,全都是以訛傳訛,胡謅亂編的。 陸震霆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著急起來連皇帝面前都敢叫板,偏就是見了她,被這么不咸不淡地刺著,還能厚著臉皮去親她,“爺瞧著,心肝兒還在為昨兒的事情鬧脾氣,爺給你陪個不是?!?/br> 青青躲避不及,又讓他纏住了,摟在里間胡亂親了一回。 金達到門邊時,聽見的正是男人低啞的喘息聲,他大約念著“青青”兩個字,叨念道:“想要什么都跟爺說,只一條,需安安心心留在府里,如何?” 那人說:“不如何,你快放手,光天化日的你這人……” 那聲音嬌滴滴能擰出水來,凈了身的老太監聽了都要抖一抖。 明知屋內春意盎然,金達有命在身,不得不出聲,“王爺,娘娘請王爺回正院用午飯?!?/br> 等了等,才聽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