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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陷越深。所以他在拿出照片的前一刻都還在設想,楚鳳歌會是什么樣的反應。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楚鳳歌居然腦回路這么清奇。這個人究竟是太有想象力,還是太幽默?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骨科,╭(╯ε╰)╮么么噠!☆、在一起莫凌川有很多套房子,但只有岳齊蕓知道他最近常住的那一套在拂檐山北面。只是這次岳齊蕓到莫凌川別墅的時候,沒有習慣性地按兩次門鈴,她像報喪一樣,把電鈴按成高音喇叭,從山背面壓過來的冬日寒氣更讓她焦躁。“你要是拿著我給你的鑰匙也不至于把自己急成這樣?!蹦璐ㄒ贿厪陌讘K慘的屋子里走出來一邊說。岳齊蕓看到他只穿了套著灰色羊毛衫的白襯衣和黑色休閑褲,沒來得及打理的短發遮住額頭,明顯到隔老遠都能讓人看清的黑眼圈,一掃往日干練的模樣。通常岳齊蕓都是直接去公司找他,但現在礙于離婚的現狀,她才約莫凌川到這里見面。不過看樣子,莫凌川似乎已經一個人在房子里悶了好久。門一打開,岳齊蕓就兩步并作一步擠到莫凌川面前,像實驗室里觀察微生物一樣地湊近看莫凌川的臉,又捏了一把他的手,她覺得自己捏的是剛從冷藏室拿出來的rou,冰冷而且沒有生氣。岳齊蕓皺著眉,滿是責備地說:“你不該再把自己的情感藏起來,你看你已經把自己搞成什么樣子了?”莫凌川卻沒有費多大力氣甩開了岳齊蕓的手,轉身離得老遠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用再費力和我演恩愛的樣子。何況這里也沒有人要看你演戲,而且我可已經沒有責任再安慰因為和女朋友吵架而歇斯底里的你了?!?/br>岳齊蕓對莫凌川的背影白了一眼,她一直知道這個家伙有多現實多虛偽,只是沒想到他翻臉那么快。她心里想著,莫凌川大概除了對楚鳳歌,他不會對其他任何人真心實意,一時間竟又有些同情地說:“你不要再提她了,就算不是她要求我,我也會和你離婚,我早就受夠了,你到底是怎么忍過來的?你再這樣遲早要后悔!”莫凌川很習慣給岳齊蕓讓道,除了在自家房子里,他剛準備把岳齊云帶到屋里去,聽到岳齊蕓的話,不禁轉身訕笑:“我后悔不后悔那是我的事,不過我知道你后悔一定比我多?!?/br>說完也不再看岳齊蕓氣到變形的臉就自顧自進了屋。因為地理位置原因,這片區一年四季都沒有好天氣,連冬天都似乎比別的地方來得早,所以住戶也不多。氣候的冷加上氣氛的冷,讓屋子只得早早開起暖氣御寒,但那種潮濕的寒意卻像能穿透墻壁不停地滲入,讓為了好看而衣著輕薄的岳齊蕓連打了幾個寒顫。要不是有必須要找莫凌川面對面說清楚的事情,岳齊蕓覺得自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到這種地方來。莫凌川泡了一盞茯茶,又盛了一小碟醬白姜,隨手擱在了岳齊蕓面前。可能因為保藏了一個夏季的陽光,岳齊蕓喝了一口茶竟然覺得暖和起來,她又夾了一塊將姜說:“你倒是還記得我喜歡什么?!?/br>其實莫凌川也不是真的在乎岳齊蕓的喜好,只是岳齊蕓忘記了她和莫凌川簽婚前協議的時候,出于惡趣味要求莫凌川必須在家里隨時準備這些。盡管岳齊蕓其實根本沒有和莫凌川住在一起哪怕一天,但出于對契約精神的尊重,莫凌川還是把合同里的每一條都做到了。他看到岳齊蕓的反應,知道岳齊蕓一定是根本沒有仔細讀過那些條款,于是嘲諷道:“你不是常說我是個冷血的生意人嗎?像我這種生意人,記得客戶的喜好只是生存技能而已?!?/br>岳齊蕓覺得這個真是見不得別人心情好,才要下嘴的筷子硬是代替食指點著莫凌川,平時伶牙俐齒的她,愣哽在一個“你”字上老半天。最后放下筷子給自己順了半天氣才又說:“你…風涼話留到以后再說,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我們有大麻煩了?!?/br>莫凌川對于岳齊蕓的大驚小怪早就習以為常,他抬都不抬一眼,反正麻煩一直都是他在處理,于是語氣里滿是冷淡和不在乎地說:“除了被減刑的曹閔懷,還有什么讓人更頭疼的?我這幾天都在處理那邊的事情,你可別說你是因為你那個女朋友不和你和好才來找我的?!?/br>岳齊蕓看到他一邊說,一邊抬單手捏了捏太陽xue,這個動作一下子讓她恍惚間好像看到楚鳳歌,以至于她頓了頓才回答道:“我都說了不要再提她了!我問你,江老師和清和的遺物你確定都處理干凈了嗎?”聽到岳齊蕓的話,莫凌川像回憶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表情忽然扭曲,幾乎是咬著牙說:“你是什么意思?你剛剛說我遲早要后悔,你說錯了,不是遲早。我在七年前就后悔了,一直悔到現在。你怎么能理解我的痛苦?你是不得已和我結婚,可是最起碼你還能偷偷過你想要的生活,你知道我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嗎?他搬到哪里,我就跟著搬到附近,我后悔,我還要加上他的痛苦一起后悔?!?/br>莫凌川的樣子很恐怖,岳齊蕓感覺自己仿佛被強迫按在一個獸籠面前,而籠子里的野獸已經被關了太久,無時無刻不再想撕碎籠子,以至于指抓鮮血淋漓。岳齊蕓當然知道困住莫凌川的籠子是什么,而那個籠子難道不也一直困著她嗎?一時間岳齊蕓也變得有些激動地尖聲道:“你以為我不痛苦嗎?你知道前幾天學長拿著我當年簽的手術單找我的時候,我多恐懼。我好恨,為什么要讓曹閔懷單獨和清和在一起,清和明明告訴我了,曹閔懷在糾纏他,我還丟下他,如果不是因為我不小心……江mama那么信任我,她那么信任我……”她說到最后泣不成聲,眼淚卷著粉底灰撲撲地蒙了一臉。人們總說女人就是喜歡哭的,他們不知道其實是男人喜歡看女人哭,久而久之女人也以為自己就應該哭。而哭也是需要技巧的,畢竟眼淚很多時候不是真的為了表達感情,而是為了取悅。但岳齊蕓不是那種女人,所以她哭得毫無顧忌,哭得沒有節制,哭得旁若無人。她很少這樣,以至于莫凌川被嚇了一跳,他在岳齊蕓的哭聲中冷靜下來,才開始認真思索她哭前嘴里吐出來的完整詞匯。“你說手術單?那是我親自燒掉的。到底是怎么出現在鳳歌手里的?”莫凌川說著順勢遞了一張紙巾給岳齊蕓,他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果真的像岳齊蕓說的被楚鳳歌知道了什么,那真的是大麻煩。岳齊蕓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