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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悸動,因為在他心里那之后的都是工作,只有第一次是成就。但是現在當楚鳳歌坐在樂清和面前問:“你想當明星嗎?”時,那一份藏在記憶里的悸動忽然又回來了,可能是環境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樂清和的名字。但不管是因為什么,他都很想賭一賭眼前這人的未來。意識到楚鳳歌是認真的,唐雙也變得正經起來,她自己也成立了工作室,知道談合同細節的問題算是行業機密,她于是很自覺地借尿遁離開了包間。樂清和很平靜,臉上依然掛著他那禮節性的笑容,一直等聽見唐雙關上門,他才反問道:“楚先生想讓我那么做嗎?”楚鳳歌覺得很迷,這個回答也太超綱了,他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又把問題拋回來情況。而且樂清和的表現既不是幻想一夜成名的竊喜,也不像類似收到詐騙短信的疑惑,而是一種試探性的玩味,和胸有成竹的滿不在乎。難道是因為看了太多關于自己公司要倒閉的新聞,所以對他的業務能力表示懷疑嗎?假新聞真是害死人,楚鳳歌揉了揉太陽xue,想著要怎么讓樂清和相信跟著自己有前途,卻又發現自己的履歷確實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楚鳳歌正頭疼,樂清和卻又忽然開口說:“我可以簽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br>一看事情有搞頭,楚鳳歌連忙說一切可以協商。雖然楚鳳歌用了“協商”這個詞來強調自己的主導地位,但不小心前傾的身體又暴露了內心的急切。黎耀升從來沒見過楚鳳歌那么積極,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插嘴提醒他要冷靜點,只好裝模作樣咳嗽了幾聲。他怕萬一樂清和獅子大開口,而楚鳳歌又沒兜住全答應了,那以公司現在的狀況真是不知道又會陷入什么樣的泥潭。多年共事的默契讓楚鳳歌很快警醒,他又把背靠回沙發上并深吸了一口氣,意思是讓黎耀升放心他知道輕重。樂清和掃了他們一眼,不用多想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于是用輕松的口吻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奇貨可居,只是我不簽公司?!?/br>然后他忽然湊近楚鳳歌,像要確認什么似的說:“我只和你簽?!?/br>和他簽?他又不是經紀人。楚鳳歌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想把他逼成唐雙,樂清和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服務人員嗎?還是說他們AST的人就是這樣的,怎么說的每句話都讓人感覺沒法接下去。雖然覺得樂清和提的要求很荒唐,但楚鳳歌轉念一想又覺得,樂清和只提了一個要求,就算自己真的屈尊做經紀人,只要簽全約還是賺了的。楚鳳歌這樣想了一會兒,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之前唐雙一直說簽約簽約的,自己一下子被她帶溝里,完全忘記了他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樂清和啊。想到這里楚鳳歌把被唐雙掐斷的理智線打上死結問道:“簽不簽都還另說,我一直忘了問,你多少歲了,你現在的工作辭職麻煩不麻煩,還有就是……”話說一半,楚鳳歌又定睛看了看湊近的樂清和,發現真的不是自己看錯了,他瞪直了眼睛繼續說:“還有就是,你的眼睛顏色很奇怪?!?/br>楚鳳歌一說完,樂清和竟然猛地彈開并下意識擋了擋自己的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說:“關于我的信息我可以告訴你,我十九歲成年了,這里的工作我會辭職。至于我的眼睛,那是美瞳?!?/br>楚鳳歌被樂清和彈開的動靜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樂清和眼睛會射激光呢,原來只是美瞳而已。他嘆了一口氣徹底恢復理智,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站起來。“你還是考慮一下吧,我把所有合同都留給你,還有名片。三天之內,你來找我?!?/br>樂清和卻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依舊穩穩坐著,而且連頭也不抬,只是對楚鳳歌起身的方向擺擺手,用一種不耐煩的口吻說:“不用等三天了,我可以現在就和你簽,但是,要重新擬過合同?!?/br>他真的十九歲嗎?黎耀升在一邊看著恍惚產生一種錯覺,感覺樂清和現在的氣質和自己以前陪過的政要領導簡直一樣,有種來自特權階級的傲慢。楚鳳歌只感覺這個人莫名其妙的,他咬著牙心想,行,反正要簽的,于是捏爛了手里的名片對黎耀升說:“這里沒有打印機,你和他協商,手寫兩份。把細則給他講清楚了,別到時候鬧糾紛?!?/br>擬寫合同一直是黎耀升的工作,各種格式和套路都是爛熟于心的。他看了一眼楚鳳歌皺緊的眉頭,立馬會意從包里拿出隨時攜帶的紙筆,不出半小時就寫滿了一頁。黎耀升把合同遞給樂清和,沒想到樂清和看都沒看直接把合同又傳給了楚鳳歌,并示意楚鳳歌先簽,楚鳳歌沒有多想接過合同直接簽了字,這下樂清和才也簽了。整個過程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楚鳳歌找到在門口晃蕩的唐雙,并且離開AST。直到一切結束,楚鳳歌拿著那份全手寫的合同時,還覺得這一天過得如同夢游。等樂清和開船再回到AST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整個AST的建筑全部亮起了燈,到處都是一片明亮的暖黃色,但這本該充滿活力的氛圍卻因為空曠無人而顯得死氣沉沉,下層的回廊更是如同開放的皇陵,華麗而陰森。送走了楚鳳歌他們,像是把活氣也送走了,獨自游蕩在“皇陵”里的樂清和在腦子里重復著白天的種種,其中重復最多的自然都關于楚鳳歌。樂清和摸了摸眼瞼,覺得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太自信了。未免事情再出紕漏,樂清和從口袋里拿出一部衛星電話撥通了樂驗的號碼。次日。楚鳳歌原本和樂清和約好,讓他處理清楚自己的事情,公司就派人去接他,沒成想人沒接到,還被告知又要吃官司。只是隔了一天,再站在同一個地方,楚鳳歌心境卻完全不一樣。憑良心講,AST選址處的風景是整個C市數一,而且數不出二的。可是當楚鳳歌再一次站在AST大廳入口的時候,他心里卻只有一種情緒——厭惡。楚鳳歌帶著黎耀升跟在一個陌生引導員身后,奇怪的是,他們都覺得現在AST才像真的正常營業。第一次來的時候,因為各種沖擊太大,以至于沒在意如大的娛樂會所竟除了他們外再無其他客人甚至工作人員。今天則不然,雖然客人貌似依舊只有楚鳳歌他們,但被回廊連接起來的各個廳外都站了安保和接待。引導員領著他們兩個一直走到最里的一個大廳,推開雙開門說:“我們老板在里面,請楚先生自己進去詳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