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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讓他等足了一整天。不過這份謹慎也讓屈遠更加欣賞,做他的貼身侍衛,謹慎也是很重要的。這時的陳優在明白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屈遠看穿之后,果然如屈遠預料的那樣,對屈遠的心機震驚不已。而大黃的表現,成了壓垮陳優的最后一根稻草,讓陳優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甚至在聽到屈遠戲謔的問話后,連生氣的念頭都沒了,垂頭喪氣地說:“既然被你抓到了,我也無話可說?!?/br>“無話可說?那可不行,我可有話可問呢?!?/br>屈遠揚起嘴角,對陳優沮喪的態度非常滿意,不過這榕樹下可不是問話的好地方。屈遠抓著陳優的手腕,往家里的方向走去。陳優則垂著頭任由屈遠拉著走,沒有掙扎著控訴屈遠禁錮他的人身自由。對方本來就是個小混混,還握有他的秘密,跟他*律,講道德,可能聽嗎?別傻了!趴在地上的大黃見主人和那個可怕的人類一起走了,連忙一躍而起,輕巧地跟了上去。一直走到一棟房子前,大黃沒有繼續跟著主人進去屋里,而是在院子里巡視了一圈,然后才走到大門口安靜地趴伏起來。☆、第4章屈服“坐吧?!鼻h把陳優帶到了客廳,指著客廳里唯一的一張實木沙發讓陳優坐下。陳優拖著腳步順從地坐到沙發上,屈遠這才滿意地拖過一張椅子坐在陳優的對面。他坐姿端正,腰桿挺的筆直,雙手搭在膝蓋上,目光如電,自然散發著一種威壓的氣勢,哪有半點小混混的樣子。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陳優不知為何,腦子里突然浮現了這幾句詩?;猩裰g,他好像看見了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坐在了面前,將軍威武不凡,不怒自威,目光如炬,令人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啊,呸!呸!什么將軍,分明就是個小混混!陳優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點,把那些不該有的幻想全部趕出腦海里,竭力用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屈遠:看那雙腿,嘖嘖,分的那么開,流里流氣的,果然是小混混的作風!看那襯衫,花里胡俏的,和港片里的小混混一模一樣……陳優一邊看一邊撇嘴,更加堅定自己是眼屎沒洗干凈糊到眼了,才會產生將軍什么的幻覺。“怎么?對我有什么不滿的嗎?”屈遠突然問道,把正在認真觀察的陳優嚇了一跳。“我怎么敢對你不滿,您陳育遠的大名全村人誰不知道?誰敢對你不滿?”陳優酸溜溜地刺了陳育遠一句,調整了一下坐姿掩飾自己的失態——居然看陳育遠看的忘神了,還被陳育遠逮住,真是、真是太丟人了!陳優窘的耳朵都微微泛紅。屈遠微微一笑,也不在意陳優的冷嘲。收起表情,身子微微前傾,眼神凌厲地盯著陳優,一字一句地說:“你根本不是異能者,為何能憑空變出水來?”且不說陳優說謊的表情瞞不過他,前世里他南征北戰,奇人異士也見過一些,這些人大多擁有神秘傳承,當然也有天生擁有奇異能力的。但是不管哪種人,都不會懼怕普通人,更不會讓普通人輕易擒獲。他們殺人易如反掌,且殺人手段詭異,防不勝防。這個陳優除了能憑空變出水來,其他與普通人無異,甚至比一般男子更弱一些,怎么看也不像異能者。屈遠的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直透心底,讓人不敢對這人有任何的隱瞞。陳優被這眼神奪去了心神,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就說:“其實是因為我有一個空間……”話剛出口,陳優就懊惱地閉上了嘴。他怎么那么輕易就把秘密說出來了呢?雖然決定了不抵抗,可是他也沒打算那么合作??!現在居然被這小混混一問,他就乖乖地說了,真是見鬼了!“空間?”屈遠疑惑地蹙起眉頭,空間是什么?“說清楚點!”重要的都說了,其他的隱瞞也沒意義了。陳優垂著頭,竹筒倒豆子般地把空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我有一個銅鎖,是外婆給我的,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因為外婆只有我一個外孫,所以她就把銅鎖傳給了我,我也一直戴在身上,從不離身。大學三年級時,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銅鎖也移到了背后。我伸手把銅鎖移回來,沒想我的手擦破皮了,血液粘到了銅鎖上,銅鎖突然緊緊地吸附到我的手上,并且不斷地吸食我的血。我嚇壞了,伸手想把銅鎖拿開,卻怎么也掰不開。銅鎖吸了很多血,直到整個都變成了血紅色,就突然不見了。然后我就感覺到腦海里有個很小的空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汩汩冒水的泉眼。我發現只要我心念一動,那泉水就會憑空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來我喝了幾口泉水,覺得非常甘甜,也沒什么害處,就每天飲用。之后我還發現,用這泉水澆灌植物,植物會長的特別茂盛,味道也會特別好。動物喝了這水,也會變得聰明許多,健康許多。于是我就把這泉水叫做生命之泉。我全都告訴你了,一點都沒有隱瞞,你可以放我走了吧?”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屈遠也是非常驚訝,他自覺見多識廣,也從未聽聞過隨身攜帶著空間這種事情。不過再怎么驚訝,他也不會過于表露出來。瞥了眼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的陳優,屈遠突然邪氣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我的門沒關,你隨時可以走。不過,我幫你守著這么大的秘密,你難道不應該付我封口費嗎?”封口費?陳優一愣,隨即一股怒氣無法抑制地升起。這小混混居然還敢跟他要封口費?是誰擅自闖進他的家的?是誰逼迫他講出秘密的?明明他才是受害者,為什么還要給這個迫害者封口費?厚顏無恥!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了!陳優努力壓下心里的憤怒,咬牙蹦出一句:“你想要什么封口費?”“我要你當我的貼身侍衛,伺候我的生活起居?!鼻h終于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目的。“貼身侍衛?”陳優用一種“你有病吧?”的眼神看著屈遠,這小混混是受了什么刺激,總是冒幾句古代的詞匯出來?莫非最近的小混混開始走復古路線了?明天會不會看到一群穿著長袍的小混混在收保護費?“你若是不滿意貼身侍衛這個稱呼,也可以選擇叫貼身奴才,反正你這般瘦小,也保護不了我,侍衛這個稱號確實是抬舉你了?!鼻h故意蔑視地掃了眼陳優矮小單薄的身子。他自然知道陳優當他是神經病,但是那又怎么樣?只有侍衛迎合他,沒有他遷就一個侍衛的道理。侍衛,奴才,還是按現代的叫法貼身警衛,都由他說了算。陳優氣的快冒煙了,什么叫“侍衛這個稱號確實是抬舉你”?長的高長的壯就可以歧視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