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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著從身后掏出一個大紅蘋果來,在徐雅面前轉啊轉,然后才把蘋果放到了桌子上。 徐雅坐起來,牙齒白白的,笑著朝齊青道:“謝謝?!?/br> 騎車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在地上也一點兒看不到蹤影。打開大門,院子里的石榴樹葉子落得差不多了,冬青的葉片上落了細密的雨滴。 徐雅嘆了口氣,打開臥室的門坐下,黃色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整個世界靜悄悄的。 手里響了一聲。 她打開手機,原來是父母發的短信。 她嘆了口氣,回復短信之后,躺在床上擺成了一個大字。 她對于畢業和未來都沒有清晰的打算,她感覺自己好像還是個看童話書的小女孩,快畢業了,她卻沒有意愿去成為社會生活中一個鮮明的角色。 一個傻傻呆呆的人,在北方的大路上看著狂風卷起楓樹的葉子滿天飛舞,在那一刻,她竟然有些想要逃離。 站起來收拾好自己,徐雅關上大門,漫步在路上。她經過一家裁縫鋪,里面燈光黯淡,衣服掛在墻上和屋子里,陳舊而朦朧。她微微笑了笑,然后跑到了路口,對面有條小街,晚上有很多吃的東西賣,她穿過車輛,走到對面,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燈光有些暗,牌子上的字有些看得不太清楚,徐雅眨了眨眼睛,“招聘啟事?”,原來是書店要招聘一名工作人員。 徐雅低下頭,心里打了打鼓,“我能行嗎?” 她下了決心,掏出手機,把招聘啟事上的電話號碼在手機上輸入了,然后閉了眼咬了咬牙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 電話打通了,徐雅沉下心問道:“你好,請問您是萬經理嗎?” “你好,請問你是……?”電話那頭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好,我看到書店門口的招聘啟事,想要應聘?!毙煅呕氐?。 “哦……那你先介紹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吧?!蹦侨藛柕?。 “我明年畢業,大學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br> “哦……是哪個大學的呀?” “xx大學?!?/br> “……那很不錯呀……怎么想著來我們書店工作了?”那頭的人問道。 徐雅笑笑:“月是故鄉明?!?/br> “好!是咱們這兒的姑娘?” 徐雅點點頭,道:“是?!?/br> “好。那你現在是在學校?” “不是,在家里呢,做一個本地文學史的調查研究,做畢業論文用?!?/br> “好好……那等明天……你方便的話到書店,咱們見一下?!蹦穷^人說道。 徐雅正要答是,電話那頭傳來個爽利的女聲:“要不現在就過來吧,離書店不遠的滿園芳,大家都在這兒聚餐呢,都見見唄?!?/br> “也行?!蹦穷^人回道,聲音依舊是很沉穩的樣子。 “這樣……要是你現在方便的話可以過來,滿園芳你應該知道的,大家見個面,要是行,今天就定了?!?/br> 徐雅點點頭:“好,那我這就過去,正好還沒吃飯呢?!?/br> 徐雅說完,只聽到那頭有人哈哈大笑,然后電話便掛掉了。 “這女孩兒還挺直接?!眳橇缧χテ鹨话阎蠡ㄉ?,朝其他人道。 “名牌大學的大學生,跑咱們這兒來應聘了,一會兒都注意著點兒啊……別把人給我嚇跑了!”老萬道。 “呦呦呦……我們這都是昨日黃花了,入不了老萬的眼了,得得得,早點兒下崗算了?!眳橇缣籼裘蓟氐?。 “不跟你說這么多?!崩先f摘下眼鏡,無奈道。 朦朧中,一個女生笑意明朗,走到飯桌前朝幾個人打了聲招呼。 “各位好。我是徐雅?!?/br> 徐雅走進滿園春,便看到有幾個人圍在銅爐前閑話,便猜到是他們了。 老萬戴上眼鏡,站起來同徐雅握了握手,徐雅輕輕彎了彎腰,那邊吳羚便往里挪了挪,對徐雅道:“快過來坐?!?/br> 徐雅點頭笑笑,朝眾人示意之后,便在吳羚身邊坐下。 “要說現在這時代,出版業都不景氣,哪有人看紙質書呢,都看電子書了。再說,現在看純文學的東西也少了,都是商業性的東西比較多……這幾年,雖說時代進步了吧……但覺得越活越對不住味兒了?!庇腥苏f道。 “可不是……人心浮躁……都想著多快好省去了?!庇钟腥说?。 看眾人都在看自己,徐雅便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其實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我們也是時代的產物,無法脫離時代而存在,我們所經歷的,只是時代發展的一個階段。在發展過快、信息更新過快的社會,人產生迷茫其實是一定的。就像我們現在也都在反思,長期的碎片化其實阻礙了人的深度思考能力。但是現代社會生活節奏快,所以碎片化其實是應運而生的,它本身也沒有錯。真正有缺點的是人性?!?/br> ……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有人叫道:“好!” 徐雅低了低頭。 “認識挺深刻!”老萬笑道。 “不敢不敢?!毙煅判Φ溃骸拔疫@是在自己身上有深切體會……不過我對未來的預期還是很好的,現在很多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們的文化有這種向心力,它不會分崩離析。至于文學,它與時代相關聯,它一直都存在著,它會因為時代的潮流走向高峰的。就像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以十五世紀的巴黎為背景,但反映的卻是當時法國社會風云變幻的現實。只有與時代潮流交織在一起的作品,才有可能成為文學史上不朽的名篇?!?/br> 只見老萬笑了笑:“還是少年意氣啊?!?/br> 旁邊有人朝徐雅介紹道:“老萬,退休前是語文老師,學問可大了,你可要多跟他學習?!?/br> “不敢當啊?!敝灰娎先f朝幾個人擺了擺手,然后對徐雅笑道:“我看,未必文學作品就要反映現實?!?/br> 徐雅認真看著老萬,只見他緊接著說道:“它也可以脫離現實,甚至引領現實嘛?!?/br> 徐雅點點頭,笑道:“您說的對,我這樣好像又把文學放在了一個逐利的角度上去了,確實,我也相信,會存在某種無價值的東西,它可以沒有什么意義,只有純文學性,就像哈姆雷特的那一問,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br> “這都聊到哈姆雷特啦。好,那我問問你們,現在這一回家可都抱著手機在看動畫片,打游戲,他們不喜歡,這要怎么解決呢?”吳羚插話道。 “好,聽小雅的吧?!比f主任朝徐雅示意道。 徐雅點點頭:“其實不光是小孩子,大人也喜歡看電影、打游戲,因為視覺刺激對我們的吸引力是很大的,更何況動畫片和游戲都是畫面與聲音結合呢。關鍵是生產和篩選,我們的動畫、游戲應該更加優質,符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