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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又那么的疏離…… 然而此時,這雙疏離的眼睛正帶著饒有意味的表情看著自己。沙曼臉上一紅,輕聲道:“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會?!?/br> “我的榮幸?!绷~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 柔軟的唇觸碰到嬌嫩的肌膚,仿若蝴蝶的羽翼掃過花瓣,那觸感是奇妙的,難以言喻的。沙曼怔了怔,看著面前男子。 一切的電光火石沒能逃過嫪云卿的眼睛,此人心里早已樂開了花。都說凡人的因緣由月老定,但他的本事絲毫不比月老差嘛。 舞池的音樂將三人拉回現實。嫪云卿提議柳葉和沙曼共舞一曲,他在旁邊伴奏。 沙曼羞澀點頭,柳葉挽著她的手滑入舞池。一首歡快的圓舞曲響起,兩人配合默契,俊男美女的組合惹得眾人紛紛側目,漸漸讓出舞池,成了兩人的獨舞。 一曲作罷,意猶未盡。嫪云卿拿起一管薩克斯,準備進行下一首。 ☆、第九章 清歡帳(中) 一個水紅色衣裙的女孩突然跑進舞池,臉色焦灼的在沙曼耳旁說了句話。沙曼猶疑了半晌,望向柳葉。 柳葉微微一笑,道:“你隨她去吧,我在這里等你?!?/br> 他說“我在這里等你”,淡紫色的眸帶著笑。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句禮貌的承諾,沙曼的臉仍舊止不住泛紅。 隨莫瀟瀟走出餐廳,隔著水晶門回望了一眼,正看到柳葉完美無缺的側臉,修長的指懶散的托著一枚高腳杯,狀似不經意朝她這邊扭頭。沙曼回神,扯著莫瀟瀟跑開了。 “瀟瀟,今天是我的生日會,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找事嗎?”沙曼雖然出身豪門,但平日待人極好,從不擺大小姐架子,今日若不是碰到了柳葉,想跟他多呆些時間,也不會斥責自己的好閨蜜。 “阿曼,我實在是太著急太害怕了,才在這個時候找你。我知道你今天生日,應該開開心心的,不該被我的事弄的心情不好,但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我跟你的交情最好,你總能想出好的辦法,現在只有你能幫我……”莫瀟瀟哭泣起來。 莫瀟瀟臉上慌亂的表情不像作偽,沙曼鄭重起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我……我……”莫瀟瀟咬了咬牙,有些羞愧,終是道:“我有孩子了?!眲倓傇谛l生間檢測的時候,她也很驚訝,保護措施都做得很好,不知哪里出了差錯。 “孩子?”沙曼嚇了一跳,“莫風的?” 莫瀟瀟點頭,臉上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你跟他說了嗎?”沙曼握住她的手。 “說了?!蹦獮t瀟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悲切,“阿風他不要我了?!?/br> “什么意思?他跟你分手了?讓你懷孕然后甩了你?他還是不是男人!”沙曼只覺無比憤怒。 “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他說……”莫瀟瀟咬了咬唇,臉色蒼白如紙,“我可以跟他上床,也可以跟其他男人上床。這孩子,不一定是他的?!?/br> 沙曼怒火中燒,扯起莫瀟瀟就走,“他人呢?你帶我去找他,我要看看這個男人肚子里裝的是狼心還是狗肺!” “不要?!蹦獮t瀟拉住她,“我已經找過他了,沒用的?!彼呀浲V沽丝奁?,紅腫的大眼睛里一片空茫,“有時候,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你無法用道德譴責他沙曼,當所有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論你做什么在他眼里都只是無理取鬧。你……不明白?!?/br> “如果愛情的保質期這么短,那應該很廉價才對,為什么還會有那么多人吟詠歌唱它?瀟瀟,”沙曼托起她的臉,“你不能太懦弱?!?/br> 莫瀟瀟搖頭,“我現在只想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阿曼,你能幫我么?” 沙曼望著她的眼睛,良久道:“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莫風那里,也不能就這樣算了?!?/br> 她拉起莫瀟瀟,帶著她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明德大學的女生宿舍設計別致,每一棟都是一所小型的歐式別墅。宿舍區建在一段矮坡上,豪華的別墅隱藏在高大的棕櫚樹間,相映成趣。 她們來到第一棟別墅,敲開了別墅的門。這是她們宿舍管理員的住處。同京城內所有的大學一樣,明德大學崇尚精神和身體的全面解放,而全面解放的最終結果就是每年都會有那么幾例不可避免的負面事件,比如女生意外懷孕,傷心人跳湖殉情,或是豪門恩怨聚眾斗毆……亦同京城所有的大學一樣,明德大學對于類似的事故有自己的解決方法。那幾名身著海軍藍制服的風紀委成員一直是校內令人厭惡,又無奈承認他們的必須和合理性的存在。 明德大學門禁森嚴,那些不小心懷孕的女孩不敢冒險去校外尋找小診所打胎,多是來到宿管員這里,拿一包藏紅花,偷偷打掉孩子。宿管員的別墅相當于一間小型診所,之前有個懷孕5個月已經顯懷的女孩,在這里喝了一包藥后,第二天早上就恢復苗條的身材,走出了別墅。 別墅鑲嵌哥特式彩繪玻璃的乳白色門向內打開,宿管員的臉出現在里面。 “虞姨?!鄙陈械?,“我們有件事需要麻煩您?!?/br> 被稱為虞姨的人面容卻甚為年輕,巴掌大的臉上有一雙溫婉的眼睛,她人很白,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但周身仿佛散發著柔和的白光,溫良無害,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從而覺得她是無比的美麗。 “進來吧?!庇菀涛⑽⒁恍?,閃身讓出了空。等兩人進了別墅,又將門扉輕輕合攏。 “虞姨,”沙曼道,“我們需要一碗紅花?!彼湍獮t瀟坐在客廳的長桌旁。莫瀟瀟從進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不安。 “紅花?”虞姨溫婉的眸子閃了閃,看了莫瀟瀟一眼,搖頭,“已經四個月了,雖然沒有顯懷,但是用紅花會有危險?!?/br> “那怎么辦?”沙曼著急道,“難道真的要去醫院……”莫瀟瀟握住她的手,她回握住她,發現莫瀟瀟手心里都是冰涼的汗水。 “你們既然來了這里,就是相信虞姨,虞姨又怎么會讓你們失望呢?!?/br> 那個溫婉美麗的女子笑了笑,笑容中有種舒緩人心的力量。莫瀟瀟莫名安下心來。 “隨我來吧?!庇菀痰?。 兩人隨著她來到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門而入,是間臥室。 莫瀟瀟走進去,目光第一時間被臥室正中的牙床吸引。 那是一張歐式四柱床,應該是用象牙雕成,上面鋪了雪白的鴨絨被和柔軟的枕頭。最令人矚目的,是床上懸掛著的青蘿色帳子,那帳子非紗非布,看起來輕盈柔軟,卻又暗藏流光回轉。如果她們生活在古代,會知道那是上等的鮫綃。帳子四角飾以鸞佩,上面的流雪回風紋復雜繁瑣,青色的流蘇款擺,奇異又神秘。 “這床……”莫瀟瀟仿佛受了蠱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