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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歸不好受,他卻無能為力,這讓他發了很大的火,對傭人。賀席這個人有個極其cao蛋的邏輯,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我喜歡顧遠歸,顧遠歸不接受我,這不是我的錯,所以是顧遠歸的錯;顧遠歸進了急救室,這不是我的錯,所以只能是家里傭人的錯。“……”傭人們已經背鍋背習慣了,這次他們也確實是有一些責任,所以他們決定……像每一個傭人都會對主人做的,撒謊。正好顧遠歸有不吃不喝鬧絕食的歷史,于是,傭人們就索性把責任再一次推到了顧遠歸身上,簡稱是顧遠歸不要吃、不要喝也不要別人碰他的。賀席表示,他一個字都不信。這倒不是說他不好騙,而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很病態的在顧遠歸的房間每個角落里都裝了監視器,攝像頭直接連著他的手機和電腦,是傭人忘記送飯還是顧遠歸拒絕吃飯,一查就破案。‘沒有我,你顧遠歸可怎么辦,恩?我一定會你出氣的,放心?!辜钡牡仍诩本仁彝饷娴臅r候,賀席如是想。他很喜歡顧遠歸萬事都要依賴他的感覺,準確的說是他特別希望顧遠歸什么都要靠著他,這樣他才能掌控住顧遠歸,‘一會兒沒看住就出事了,就這樣你還想著離開我?自己能獨立的了嗎?’等顧遠歸重新醒來的時候,賀席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刻不離的守在床邊,面色溫柔,和風細雨。賀席上次這么像是個人樣的時候,還是在學生受自殺失敗被搶救回來的那幾天,賀席也是這樣猶如床頭孝子一般的守著學生受,好像學生受是他的珍寶,含著怕化了,捧著怕丟了,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的伺候著…………直至學生受的傷好了,賀席偽裝的好脾氣才宣布告終,他當場翻臉把學生受收拾了一頓,并一遍遍的問他,還敢不敢自殺了?你是屬于我的,我允許你死了你才能死!記住了嗎?!顧遠歸睜開眼看著此時極盡溫柔的賀席,想著的卻是那一日翻臉后面目猙獰的他。從賀席的角度來看,就是顧遠歸在醒來后眼睛里全部充滿了自己的倒影,他笑了,像是一個終于得償所愿的孩子。天真無害,卻又殘忍異常。賀席輕輕地坐到顧遠歸的身邊,柔軟的床面因此塌陷了一部分,使得躺在中央的顧遠歸不自由的右傾,就像是主動對賀席投懷送抱。賀席因為這個假設而更加高興了幾分,興致盎然,神采奕奕。他迫不及待的抬手撫上了顧遠歸的臉頰,滿臉憐惜,像是一個真正合格的體貼情人,仿佛他倆真的兩情相悅。他放下身段,柔聲開口:“還疼嗎?抱歉,我不該放下你不管?!?/br>顧遠歸沒有回答,賀席也沒有因為得不到回音就生氣。“老實說,你也有責任的對不對?你要是沒那么打我,我就不會受傷,我不受傷,又怎么可能放下你不管?”顧遠歸嗤笑,這邏輯也是神了。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好的保持在了眼睛里沒有任何光彩。賀席繼續自言自語:“你現在這么乖,是因為擔心之前傷了我,我還在生你的氣嗎?沒關系喲,別害怕,我不生氣了,我保證不會再朝你發火了,作為交換,你也要答應我快點好起來,好不好?那些故意沒照顧好你的傭人還等著你起來去親自收拾他們呢,我一直在給你留著?!?/br>謝謝,我沒你那變態的嗜好以及指鹿為馬的厚臉皮。賀席沒有因為顧遠歸的不回答而生氣,相反,他高興的不得了,因為顧遠歸終于沒有反抗他的親近了。他想,這就對了嘛,兩個人過日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的呢?如果顧遠歸肯聽話一點,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畢竟、畢竟他是真的很喜歡他啊。賀席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顧遠歸時的樣子,顧遠歸和一群感謝賀氏集團自主的窮學生站在一起,腿上穿著一條都快洗白了的牛仔褲,勾勒出臀部的完美曲線,青澀又讓人心癢難耐。順著腰線而上,賀席看到了顧遠歸令人驚艷的漂亮面容,猶如瓷器,溫潤又美好。那個時候賀席就感覺自己肚子里升起了一股邪火,唯有貫穿對方才能稍微緩解。他想要他,他覺得他本就該屬于他。他也曾想要好好對待他的,想要給予他最好的一切,想要把他寵上天,可惜,顧遠歸實在是太不識相了,一次又一次惹怒他,想要逃離他,讓他的心猶如被螞蟻啃食般的難受,肝火大動下他只想對方也感受一下他的痛苦,既然不屬于我,那就干脆毀了算了。多少次,賀席在被顧遠歸激怒到極點的時候都是恨不能直接掐死顧遠歸的,這樣顧遠歸也就不會再惹他生氣,會永遠屬于他了。不過直到最后,賀席也都沒有真的狠下這個心,誰讓他是真的愛他呢。他堅信他會等到顧遠歸鬧累的一天,等到顧遠歸被折騰怕了的一天,等到他能像現在這樣平靜的接受他,接受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事實的一天。顧遠歸會對他恢復一如初見時那般溫潤又美好的微笑,想想就心情愉快。賀席傾身,在顧遠歸脖頸邊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這樣便能與對方氣息交融,他說:“你也累了,是嗎?咱們別鬧了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相信我,我對你好的,對你很好,很好,比對所有人都好?!?/br>顧遠歸還是靜靜的看著賀席,不言不語,甚至連呼吸都輕的可怕。賀席要是這還看不出問題,他也就白活了。他終于意識到“覺得顧遠歸的安靜便是妥協”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顧遠歸是在看著他,卻根本沒有把他看進心里,這只可能是顧遠歸非暴力不合作的又一個新花招。賀席剛剛還在溫柔撫摸著顧遠歸臉頰的手陡然而變,改為狠狠地掐住了那贏弱而又白皙的脖頸:“不要給我演戲,你知道的,你要是敢再騙我,我一定會很生氣!你不想我生氣的對不對?”顧遠歸還是不動,也不說話,就是用那雙無神的眼睛看著賀席,猶如一個已經失去了生機的軀體,茍延殘喘的活在人間。“回答我!”賀席的聲音終于慌了,氣息亂了,帶著某種對預期的東西偏離了既定軌道的不知所措。他害怕了,因為他很清楚,顧遠歸神志清楚的時候他還能威脅顧遠歸不要離開他,當顧遠歸瘋了之后,他又能拿什么再困住他,讓他愛上他呢?不!他決不允許!他那么愛他!他不能沒有他!“你到底怎么了?!說話!”怎么了?被你徹底折磨瘋了唄。顧遠歸不咸不淡的回答道。賀席情急之下的舉動就是狠狠的再次扇了顧遠歸一巴掌,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賀席想通過這種傷害讓顧遠歸有點反應,他想要證明顧遠歸在假裝,他不相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