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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位快穿者攻略下來了!而這個人居然就是害他失去好感度自主發放功能的許!喟!開始充滿了冤屈的事故直接腰斬了顧清讓對許喟最初的好感,然而兜兜轉轉,顧清讓都記不清自己被許喟救過幾回命了。就只是,只能說人與人的第一印象充滿了宿命的意味?哪怕第二眼就被許喟坑了五千字檢討,但因為第一眼被對方的美貌所打動,所以峰回路轉最后還是會被這磨人的小妖精再次打動?當初以奏笛客的身份落進水里的顧清讓做夢都想不到,若干個世界后的自己,會有被許喟攻略的一天。算了算了,本少爺以普渡眾生為己任,好感度什么的,不要大意地都拿去吧!然而成功攻略了b級npc賺取了大量經驗值的許喟,竟然連半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反而頂著他斯文敗類的皮相相當不識相地問道:“在女孩子里的身體里感覺怎么樣,應該很新奇有趣?”顧清讓:“……”禽獸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什么眼色!換你試試覺得新奇有趣不?噓噓的時候都沒有鳥可扶知道有多心慌嗎!顧清讓強顏歡笑道:“聽說你取名叫班摩利耶,怎么,也知道自己是個反派不敢用真名,知道要敬仰一代偉人班少爺了?”語言攻擊誰不會,即使是咸魚顧清讓也有絕不服輸的時候!然而許喟混蛋起來定然讓人牙癢,對著顧清讓原本以為是有來有回的嘴皮子大賽輕易舉了白旗,原本是虛托著下頦的右手索性直接將肘部置在了顧清讓的肩膀邊上,整個上半身向顧清讓這邊傾倒過來,臉驀然間就靠得相當近,許喟頷首瞧著顧清讓,笑瞇瞇地說道:“是呀,我可是相當懷戀班少爺呢?!?/br>顧清讓挪開了與許喟對視的眼,硬著頭皮問道:“話說這個世界里有班摩利的電影到底是怎么回事——”許喟彎著眉梢自顧說道:“現在總算守著班少爺又醒了過來,我這個大反派的心情卻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好?!?/br>顧清讓:“……”大哥你講話不要這么gaygay的,我快接不下去了好嗎!“嗯,那……”絕不服輸的顧清讓堅強地把視線重新挪回到許喟的臉上,扭動脖頸這一輕微動作似乎已經消耗掉了他所有的能量,因此運作不起大腦去給出什么有具體意義的回應,而是蠢蠢地向許喟說道:“謝謝?”曾經的銀河帝國元帥似乎很滿意這個蠢蠢的回應。顧清讓的視線穿過薄薄的透明鏡片,毫無防備地酲在那雙漾滿了笑意的春醪般琥珀色中。“今天可是好天氣,一起下去轉轉吧,”許喟站起身,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將輪椅推了過來,“然后所有事我都慢慢說給你聽?!?/br>然后在被一個笑眼迷暈得不輕的顧清讓來得及反應之前,許喟直接將顧清讓——準確的說是李萌的身體打橫抱起。因為彎腰的大幅度動作,許喟剛扶好的鏡框又從鼻梁上滑落一截,顧清讓也不知為何這一瞬時間似乎被拉得格外漫長,視網膜上的光影變幻都呈現得緩慢。足以讓他清晰地看到墨色的眉梢和金色的鏡框之間,許喟垂下的長長的睫毛,像當頭掠過的黑鷺的翅羽,細密的柔軟的,拂過額頭心尖,搔得手指頭尖都蜷縮著癢。昨夜應當下過雨,空氣中漫漶著微濕的雨味和淡薄的苦氣。在夏天,即使是“梧桐葉上三更雨”,也難有“別是人間一段愁”的悲意,即使有,高溫的夏季尚且不準一碗隔夜飯,就更不會放著所謂雨愁雨悲不熨個服服帖帖了。這個清晨鮮嫩得沒有一條皺紋,住院部的庭院里植滿了大樹,亭亭如蓋深綠罩在淺綠上,這些樟樹榆樹們或許還沒睡醒,打著盹舒展開的枝椏疏漏不少,縱了剛出爐的陽光跳躍過層層罅隙,碎金子般灑滿了石道,閃耀在顧清讓和許喟的身側。今天確實是個好天氣。“……大抵就是這樣了,這部電影的故事劇情基本和我們的經歷一模一樣,不過演員的臉卻和我們不大像?!?/br>說著,許喟以稍為不滿的語氣說道:“電影結局在白茄當選銀河共和國總統后戛然而止,半點沒有后續,完全沒有滿足我的好奇心?!?、“好歹費了那么多心力,當了個徹頭徹尾的大反派,好不容易建立的共和國也不知道怎么樣,不說擴張領土吧,至少要將那幫軍閥割據號稱獨立的領土都收回來吧?!?/br>聽著許喟近似碎碎念的吐槽,顧清讓樂出了聲,忍不住回頭去看許喟的臉色。顧清讓還真是沒有想到,他以為許喟是喜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幕后玩家,結果竟然對自己勤勤懇懇建下的功業十分關心,還和網絡自干五一樣講究寸土必爭,人型自然災害忽然這么接了地氣,倒讓顧清讓覺得自己看走了非常偏的眼。究竟是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這個人,還是許喟在不斷改變自己呢?如果是后者,心性成熟以后還能不斷修正自身價值觀,真教人欽佩——等等,似乎不論許喟究竟是怎樣,他顧清讓在心里都會為許喟強行挽尊戴上一圈偉光正的光環……所以人被攻略后真的就會像個十足的腦殘粉嗎?!“那就是說,我們共同經歷的銀河世界,是一部電影里的世界了?倒也有趣?!鳖櫱遄岎堄信d致地說道。他原本以為那銹色的銀河正是地球的未來,結果連平行世界都算不上,而是世界中的世界,那么究竟是他和許喟還有更多人締造了的故事,還是締造了班·摩利、戟·摩利還有埃爾曼·諾亞等等人物?這個問題無法深想,就像現在的人類無法全然否定自己“擁有自主意識”是否是被設定在大腦中的一道指令,你的想法真的是“你”想出來的嗎?還想茍且生活就不能再自問。“是很有趣,”許喟接過了話題,說道,“就像不久前的那個世界,有種種不合理之處能讓你發現那是個虛假的世界,可如果完全否定它的真實性,莊周夢蝶的典故也不會傳承至今了?!?/br>“可不是,里也說:又該如何定義‘真’?如果你指的是可被感知到,被嗅到,被嘗到,被看到,”顧清讓談興大發地背起了電影臺詞,“那所謂真實無非就是經你大腦處理過的電信號?!?/br>“至少系統肯定了李萌的精神世界的存在,這一點我熱烈贊美?!彪m然李萌的靈魂正在睡眠狀態,顧清讓出于謹慎沒有多講關于系統的事情,畢竟他能坦然說出自己是個不斷穿越各個世界的怪人,卻不想讓李萌知道自己成為了系統判定的一環。但他知道,許喟定然理解他指的是“改變世界主線”的任務獎勵。顧清讓索性回過頭,淘氣孩似的將下巴擱在輪椅背上抬頭看著許喟,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