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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顧不得別人驚訝,連忙抓住說話人的領口。“你再說一遍?”對方嚇傻了,半天說不出話。“你說凌莊主死了,是什么意思?”“就…就是死了啊?!?/br>“你胡說!你從哪里聽說的?”“我也是聽人家說的。據說是被殺的…”雨澤扔下那人,翻了一個身,輕點樹梢,朝洛陽飛奔而去。久違的麗正山莊就在眼前,厚重典雅的宅子,自己生活幾年的地方。此時,凌雨澤站在門口,卻不敢推開大門。那人說的師父已死,是不是訛傳?師父武功高強,怎么可能隨便被人所殺?該不會是?!不,沒有理由,一定不是的。開門的丫頭滿臉驚訝,像是看到了鬼??此簧戆椎膯史?,雨澤的心瞬間下沉。寒風蕭蕭,滿院枯枝落葉。一片隆冬蕭瑟。莊內已是一片慘白。寬闊的大堂一溜紅色真絲墊全換成白色,梁上一大塊白布,里面停著兩個靈柩。一個牌位上書凌正持之靈位。一個牌位上書凌雨澤之靈位。滿堂的白燭凄慘地搖曳,火盆里滿滿一盆紙錢灰。云天與寧晨,渾身是傷,呆呆跪在靈前,兩人都雙眼通紅。雨澤不敢相信,上次離開,便是和師父的永別!我還沒有向師父請罪,還沒有見師父最后一面。如果走得再快一點,也許師父就不會死!雨澤跪下,長長地磕頭。云天和寧晨悲痛麻木的臉上露出欣喜。“雨澤!“云天連忙抓住雨澤的手臂,使勁捏?!卑≌娴氖悄?!你還活著!蘇玉錦沒有殺了你!太好了!“說罷一把把雨澤抱在懷里。“師兄,”雨澤問,“是誰殺了師父?““是蘇玉錦?!?/br>雨澤一把推開云天,道:“不可能!玉錦為什么要殺師父!““是真的。昨天晚上,紫辰宮的人闖進來,殺了爹?!?/br>昨夜,紫辰宮的人不知不覺間包圍了麗正山莊,他們手中的火把如地獄的業火燒紅了半邊天空。蘇玉錦一襲輕衫站在人群中間,溫柔地笑著,火焰在他眼中跳動,說不出的妖冶。的令人恐懼。最致命的毒花,往往有最美麗的外表。“不可能…““爹連完整的尸身都不剩。蘇玉錦一向殺人不眨眼且手段狠辣?!痹铺鞈嵑薜?。玉錦,竟然殺我師父!雨澤緊緊捏著拳頭,捏得指節發白。雨澤還記得多年前自己完全沒有記憶時,師父費盡心血,一點一點教自己劍法。師父會在晚上悄悄來給自己蓋被子。師父希望我找回記憶。師父派我找玄武心經……在沒有與玉錦重逢的日子里,師父就像是我的爹。如今師父卻在這口冰冷的棺木內,再也不會說話,再也不會動。而且殺他的,正是我最愛的人!情何以堪!雨澤不知該如何發泄這悔恨與憤怒,只能不斷用拳頭砸地面!“雨澤!”云天忙拉住他?!澳愀墒裁?!”“師兄,”寧晨終于開口,帶著哭腔,“不要難過。我們三個可以重振麗正山莊,為爹報仇!我們可以合力,殺了蘇玉錦!”雨澤瞪大眼睛-殺了玉錦。多么自然的想法,是啊他們一定是要殺玉錦的。可是讓玉錦也躺進一口冰冷的棺木,再也不動不說話,再也不見面?再也看不見他冷傲的笑,再也聽不見他溫柔的聲音?不,光是想象,便心痛得要死。“不,”雨澤下意識地否認,“不,我們不能殺玉錦…”“為什么?”寧晨驚問,“他殺了爹,我們應該為爹報仇?!?/br>“不,不。師父待我恩重如山,而玉錦,是我的親人?,F在師父已去,我不能再殺玉錦…”雨澤說得混亂。“哈哈!”寧晨忽然笑了起來?!霸瓉砣绱?。原來,我的師兄不知何時變成了蘇玉錦那邊的人。那你為何還要來這里??!”寧晨說罷拔劍,指向凌雨澤道:“你走。這里不歡迎你!”“寧晨,你做什么!”云天吼她。“做什么?師父被殺,為師父報仇天經地義。但有人偏不知廉恥,袒護仇人。我絕不讓玉錦的同伙踏進麗正山莊!”“寧晨,我知道一定要殺了玉錦,才能平你心頭之恨。我愿替他贖罪。絕不還手?!?/br>“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不想殺你?”寧晨的氣極,拼盡全身邊氣,刺向雨澤!“雨澤??!”云天連忙抓住寧晨的劍刃!遲了。劍已經深深刺進雨澤胸口。寧晨拔劍,道:“從今往后,你再不是我師兄,你也不屬于麗正山莊。這里不歡迎你。還有,你記住,麗正山莊和你的寶貝蘇玉錦,勢不兩立?!?/br>雨澤緊緊捂住胸口,血還是滴滴嗒嗒灑了一路。意識漸漸模糊,腳下越來越虛。這樣在大街上走,會引人注意。雨澤記得,不遠處郊外,有一處破廟,先去那里呆一陣。勉強拖著身體,忍著巨痛,破廟終于出現在眼前。☆、第29章里面似乎有人聲。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汗滴答滴答直流。雨澤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將軍,外面有人昏倒了?!逼茝R里休整的沐黎將軍聞言走出,大驚失色-是李清澄!他怎么會一個人倒在這里?“世子,你醒醒!”雨澤昏昏沉沉睡在稻草上。胸口的痛一陣一陣,渾身guntang,好像是發燒了。幸好遇到了沐黎將軍。雨澤緊繃的神經終于能放松,深深地跌入了沉眠。一睡便不知道睡了多久。此次挨寧晨一劍,正好刺在上次取紫袍玉帶時被打的舊傷上。按理說,就算新傷加舊傷,也不至于昏睡許多天。卻不知為何,這次身體卻突然受不住似的垮了下去。木柴噼啪作響,周圍有暖熱和亮光。是沐黎將軍和他的衛隊在破廟里生火休息。破廟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尊舊佛像,再別無他物。滿地皆是灰塵枯草。時節已是入冬,天氣相當冷。破廟內卻被火堆烤得和暖如春。沐黎將軍,真是個細心的人。忽然,兵士們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齊跪下,喊“殿下?!?/br>什么?殿下?雨澤勉強睜開眼,眼睛里已滿是憤怒!久違的玉錦,一身白色薄衫,居高臨下迎著雨澤憤怒的眼神,打量著雨澤身上的血跡,凌亂的衣衫。玉錦的眉頭漸漸皺起,良久,終于抬手。“殿下!”一旁的沐黎將軍大驚,趕忙起身拉住玉錦的手。“殿下這是要做什么?”“放開我?!?/br>雨澤勉強撐起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