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地心虛。

為什么心虛？因為放小凡一個人下山，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他手上沒停，望著遠處打鬧的三個小團子，“這幾只雪狐，你打算如何？”

莫凡嘻嘻笑道，“自然是師父幫我養啊。師父你要在家好好養孩子，等我回來?！?/br>
溟釋：……

“好?！?/br>
小凡總是將雪狐比作他們的孩子，幾次下來，溟釋也有默認的意思。

這么一想，心頭就是一陣鼓脹。

讓莫凡將物品放入自己的空間，溟釋拿出一塊玉牌，“小凡，這是山下屬從的號召令牌，若是有需要，你就讓他們幫你。使用方法，為師已經教過你，還記得嗎？”

莫凡點點頭。

他有些無語地想到，師父你不跟我下山，卻將這個大利器交給我，可比自己跟著我還要起不到歷練效果。

不過這話，莫凡沒有說出來。

十年來，溟釋給莫凡的好東西不少，加上這次又是一大堆隨便拿出一件，就能在幻界引起轟動的物品，幾乎將莫凡開辟出來的儲物空間塞滿了。

空間大小由開辟者自行裁定，他原本以為，他的空間夠大了。

看來，有時間還需要再拓展一下。按照師父這個什么好東西都要往他身上塞的性子，再來一次，就真的不夠用了。

“師父，我會盡快回來的?！?/br>
“不急，你常年待在雪峰，這次下山，就多呆一些時間吧?！?/br>
莫凡：你真的希望我多待一些時間嗎？你眼里的殷切我已經看出來了，師父！

“好?！?/br>
晚上，莫凡幾乎舍不得閉上眼，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地方。見不到溟釋，他想要多看對方幾眼。

“還不睡？”

“不想睡?！蹦脖Ьo對方的腰，“想要多看師父一會?！?/br>
溟釋輕撫莫凡脊背。

莫凡舒服地發出輕微的哼聲，不一會，兩人相接的地方微微發燙。

“師父，”莫凡小聲道，“來一次好不好？”

“嗯？”溟釋疑惑。

“就是舒服的事情，師父幫我做一次吧?！蹦餐笛弁?。

溟釋停了動作，指尖微動，“為師說過，這件事需要小凡自己來做。難道以后，小凡都要找別人幫忙？”

想到這個可能，溟釋心中突地生出一絲煩躁來。

“不會的，我只想要師父幫我，師父的手比我的舒服。小凡不會要別人的，只要師父?！蹦怖獒尩氖值?。

溟釋耳朵發熱，微微側頭避開莫凡的眼神，“快些睡覺，過會便好了?！?/br>
“可是師父，小凡想要?！?/br>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溟釋心頭guntang，似有東西將要破蛹而出。

“好長一段時間就要見不到師父了，師父也不愿意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嗎？”莫凡可憐道。

溟釋自知兩人這般親密的舉動不合時宜，可在他眼中，莫凡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少年。即使如今長身玉立，身量也不下于他，這個觀念卻一直沒有變過。

莫凡又往溟釋懷里貼近幾分，“師父，好不好嘛~”

“就一次?！变獒屟壑虚W過一絲無奈。

“嗯嗯?！蹦裁Σ坏c頭。

結束后，莫凡沒有如同往常般去往浴房，而是貼在溟釋身上，“師父，你的衣服硌的我不舒服?！?/br>
“你速速去洗一洗?！?/br>
“可是我想再抱師父一會?！?/br>
溟釋猶豫的功夫，莫凡開始扒溟釋的衣服。溟釋驚了驚，“作甚？”

莫凡停下動作，委屈道，“衣服不舒服?！?/br>
莫凡的手從溟釋薄薄的褻衣中鉆進去，貼在對方寬厚的胸膛，還不安分地亂動。溟釋額上青筋直跳，將對方的手從中拿出來。

正要呵斥，卻聽莫凡道，“師父，我也幫你好不好？”

一腿蹭過，溟釋這下是真的僵硬了。

雙腿禁錮住對方亂動的腿，溟釋用他一貫平靜無波的聲音道，“別胡鬧?！?/br>
“師父真的不想要嗎？很舒服的。我自己弄都沒什么感覺，師父一定也是，不如我幫師父吧?！蹦舱Ｖ煺娴难鄣?。

“不用?！?/br>
“真的不要嗎？”莫凡不動聲色地在溟釋身上某幾處蹭過。

“快些睡覺?！变獒尩脑捴?，已然有了隱忍。

“可是，師父你有反應了?！?/br>
溟釋啞然，突然從床上起來，整個將莫凡抱起來，往浴房走去，“去洗澡?！?/br>
“哦?！蹦补郧傻?。

然而，在將莫凡放入溫泉池中后，正要離開的溟釋一時不察，被莫凡一同拉入池中，“師父一起洗吧，好久沒跟師父洗澡了?！?/br>
“為師不需要?！?/br>
“可是師父衣服都濕了，正好洗一洗。濕衣服穿著難受，師父快脫下吧?！?/br>
言語間，莫凡拉扯過去，高潔淡然的仙師再也維持不住平日的模樣。

溫泉水浸濕的褻衣緊緊貼合肌膚，紋理分明，其間隱藏的力量薄然待發，莫凡喉結微動。

男人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就是太過禁=欲了些。

溟釋無語，干脆將身上半褪不褪的衣物脫下。

“師父，我來幫你擦背，”莫凡興致勃勃，“以前都是師父幫我洗澡，后來師父就不跟我一起洗了，我一直想伺候師父洗一次澡?！?/br>
“為師自己來即可?！?/br>
“師父你就讓我盡盡‘孝心’嘛，最后一次了?！?/br>
莫凡開始裝可憐，溟釋抗拒的心便軟下來。

“只此一次?！?/br>
“好?！?/br>
然后，莫凡就這么撩著撩著火，給溟釋來了一次。

閉眼躺在床上，溟釋面色如常，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怎么就……

身邊人呼吸平穩，溟釋睜開眼，微一側頭，就看到莫凡睡得香甜的睡顏。

床間遮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亮透入，溟釋卻可以清晰地看到莫凡臉上每一處的細微。

精致的眉眼，挺立的瓊鼻，櫻色的唇瓣，白皙瑩潤的頰rou上，浮現出兩團可愛的紅暈。

只略一恍神，對方誘=人的模樣復又出現在腦中。

這是他唯一，也是最得意的弟子啊。小凡今年才16歲。

溟釋默念清心訣，起了漣漪的心湖，卻再也無法恢復如初。

第二天一早，莫凡睜開眼，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從床上起來。

莫凡伸手一摸，床鋪空出來的一塊微涼，顯然溟釋早早就起了。果不其然，外間桌上，備著精美的早點。

“師父?！蹦蔡鹛鸾辛艘宦?。

“嗯?！?/br>
莫凡仿佛沒有察覺溟釋的異常，用過飯，不舍地抱一圈三只小團子，才對溟釋道，“師父，我們走吧?！?/br>
溟釋點點頭，將莫凡送到山腳鎮外的山林邊緣。

“師父，我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