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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記嗎?”陸展想了想說:“不一樣,只是你在那次經歷里,應該是和這里的一些鬼魂有過接觸,所以受到了它們的影響,如果是那種會給活人留下印記的厲鬼,那它應該會一直跟著你才對?!?/br>徐殊年了然,想了想說:“我們找到它以后,需要做什么呢?”陸展:“讓他自己心甘情愿離開這個世界?!?/br>他們走到離帳篷聚集的這片空地稍遠的地方后,那片的鬼魂大多都只是站在靠近他們放香油的地方,只有其中三只隨著他倆一路來到其他地方。徐殊年發現那三只鬼魂,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感覺他們看起來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只是神情十分茫然,似乎沒有多少意識一樣。“就是這三個嗎?”徐殊年疑惑地望向陸展。陸展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頓了頓說:“看起來他們都對你的氣息有反應,那你之前應該是和他們有過接觸了?!?/br>徐殊年回頭看了那三只木然站在眼前盯著自己的鬼魂,緊張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呢?”陸展打量了一下這幾只鬼的形貌,思忖了片刻后說:“他們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也沒有什么怨氣,而且意識已經消散了,應該是在山林里徘徊了很久……”突然想到什么,陸展恍然道:“他們一定是生前在山里迷了路,然后魂魄也被困在了這山里,如果我們把他們帶出這片山林,應該就是幫他們完成死前的執念了?!?/br>說完,陸展便拉著徐殊年朝外走,那三只鬼魂也一直懵懵懂懂地跟著他們。“那些一直待在帳篷外的鬼魂?會不會對其他人有影響?”“沒事,等香油的味道散干凈,他們也會自己散開的?!?/br>最后終于到了景區門口時,兩人邊走邊回頭看著三只鬼魂,到了景區前的停車場,三只鬼魂卻都定在了原地,不再往前。“怎么回事?”徐殊年疑惑。“不用著急?!标懻箍戳搜厶爝叺囊股?,“等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可以走出山林了?!?/br>徐殊年對陸展的話總是深信不疑的,兩人就坐在了停車場邊修葺給路人休息的長椅上,邊閑聊邊等待著日出。“我會恢復記憶嗎?”徐殊年的睡眠神經已經開始折磨他的神智,要是不說話,他都覺得自己隨時可能一歪頭睡著。陸展轉頭看他一眼,問道:“你想恢復嗎?”徐殊年直直看著那三只呆立在景區大門外的鬼魂,想了很久才說:“不知道,隨緣吧?!?/br>天邊的夜幕開始泛出朦朧的光暈時,徐殊年此時已經熬過了最困的時候,又有了點兒精神,在這青山綠野間,欣賞這朝陽緩緩升起的情景,也覺出了幾分愜意。“他們動了?!标懻雇蝗徽f。徐殊年把視線挪回那三只鬼魂身上,發現他們又轉身朝景區走去。“跟上?!标懻估鹦焓饽昃腿プ匪鼈?。順著蜿蜒而上的山路,倆人跟著三只鬼魂順著階梯一路往上,在這日出時分,山林里處處透著冰涼的濕意,茂林里還是一片昏暗。徐殊年疑惑地問:“他們為什么要回到山里?不是被困住了想出去嗎?”陸展仰頭看著鬼魂,低聲說:“他們是在重復自己身前的經歷?!?/br>徐殊年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那幾只鬼魂,才發現他們竟慢慢恢復了神智一般,不再像之前那樣木然,甚至一路還有說有笑的,就像幾個剛剛結伴來旅行的好友。就這樣跟了半晌,快接近山林的高處時,徐殊年才發覺,這條路線和他之前走過的那條一模一樣,自己曾經迷路和二次返回尋找玉牌那次,都是這個方向。“我的確來過這里,就是從那個口里進去的?!毙焓饽昕粗砘陚冋驹谇胺侥翘?,像是在討論什么的模樣,然后就見它們都鉆進了樹林里。“你鉆到那林子里去干什么?那里面很容易迷路的?!标懻褂犎?。徐殊年笑了下說:“因為之前想不開,想在這兒一了百了唄?!?/br>陸展噎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但見徐殊年此時一臉往事云煙的風輕云淡,也放了心,小聲說了句:“這也就不奇怪了?!?/br>徐殊年愣了愣問:“什么?”陸展嚴肅地說:“人在對活下去失去希望時,會很容易受到陰物的影響,這也是你為什么在那次經歷后,會發生那么多變化的原因吧?!?/br>徐殊年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陸展又鄭重其事地補充了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再有什么心結可別想不開啊?!?/br>徐殊年微微笑了一下,點頭道:“嗯?!?/br>他們更靠近了那三只鬼魂進入山林的入口,朝里張望時,已經找不到那幾人的身影了,徐殊年不禁有些疑惑。“別著急,到時候他們會出現的?!标懻估亓讼乱庾R朝里走的徐殊年,讓人站在自己身邊。清晨的陽光逐漸明媚時,整片山林都生動起來了,四下皆是鳥鳴蟲吟,生機勃發。這時,那三只鬼魂終于又從山林里走出來了,他們都背著巨大的包袱,臉上掛著笑,就像剛體驗了一段新奇有趣的經歷,正心滿意足地回程一般。當他們經過徐殊年時,幾人還像湊上來說:“這里露營真的又刺激又新奇,來這一趟一點也不虧?!?/br>另一個也點頭:“就是蟲子有點兒多,下次出去玩我一定要帶幾瓶驅蚊露?!?/br>他們圍著徐殊年有說有笑的,就像他也是他們的一員那般。然后其中一人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徐殊年,然后提了提背包帶子,就沿著山路下山了,其他人也跟上,幾人走出幾步遠時,還回過頭沖徐殊年揮了揮手,就像沖老朋友道別時那樣,臉上洋溢著年輕男生特有的陽光活力。徐殊年怔忡著看他們的身影在陽光里逐漸模糊,直到消失,久久佇立。陸展一直站在一邊看著,發現徐殊年手里那個東西正在泛著瑩潤的光,正是他丟失的那塊玉牌,蹙著眉一臉深思。回過神后,徐殊年才愣愣地轉頭問陸展:“已經結束了嗎?”陸展問他:“你現在有沒有想起什么?!?/br>徐殊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