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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若是死亡時滿懷恨意,那么形成的冤魂也會是怨念的放大,但一般情況下,鬼魂只是因緣巧合或者因為各種執念在人間或長或短地停留,大部分都不會主動害人,但無論哪種鬼魂,往往執念越深,它們的力量也越大……”陸展說完轉頭看向徐殊年,認真道:“有沒有覺得,其實就像人與人相遇,我們這類人,和鬼相遇也是看緣分的,相比一般人,生活里也存在更多可能性不是嗎……”徐殊年搖了搖頭:“這算是變相安慰自己的與眾不同嗎?”陸展用玩笑似的語氣說:“看你什么心態啰?!?/br>“有人來了?!毙焓饽曜擦俗碴懻沟母觳?,指了指不遠處一處地下倉庫的入口,有一輛面包車剛好停在了那里。兩人正蹲在一處不顯眼的小平房樓頂,小心地觀察著那邊的情況,此時天色漸晚,那輛車停下后,幾個壯漢從車上下來,將幾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箱子搬進了入口。“終于讓咱們守著了?!标懻勾炅舜晔?。黑暗的地下倉庫里,倏然亮起幾盞白熾燈光,一群人陸陸續續將幾個木箱搬進來后,一個禿頭胖子,摸了摸后腦勺,突然對身邊的同伙說:“你們最近有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是……好像總有人在看著你一樣?!?/br>他同伙也小聲附和:“對啊,老子昨天還做噩夢了,真他媽邪門?!?/br>一個左眼下帶疤的中年人聽到他們的談話,突然喝斥道:“你們神神叨叨個什么勁兒呢,快點兒干活??!還想不想拿錢了?!?/br>那兩人連連點頭,賠笑道:“好的好的,知道了老大?!?/br>中年男人坐在一張木椅上猛抽了幾口煙,緩緩吐出幾個煙圈后,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其實他最近也有那種詭異的感覺,所以他最近一直在頻繁地改變放貨的位置,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段風聲緊的時候都頻繁,常年的地下活動,讓他養成了相當狡猾和謹慎的心性。今天他們一群人找到的這個地方,也只算一個臨時的落腳點,再過幾天,他們就要離開這座大都市了,然后帶上這幾年累積的大把金錢,舉家去國外定居,從此再也不必過這種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正在他暢想美好未來時,鐵質的倉庫門卻不知為何“砰”一聲關上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渾身一震,“靠!什么情況!”中年男人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沖過去用力擰那有些生銹的門鎖,卻發現這門鎖被卡死了一般,根本擰不動分毫。隨即他又一巴掌扇在原本站在門邊那人的臉上,大吼道:“你他媽發什么愣啊,這門怎么就突然關了?!?/br>那人捂著半邊臉,也是滿臉茫然,他是負責開車的司機,本來幫著把貨抬進來以后,就要回去把車開走的,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門為什么猛的就合上了,他真的一點兒聲音也沒聽見。胖子走過來,觀察了一番后,小心翼翼地說:“是不是風吹的???”“這他媽地下一層,哪來的風??!”中年男人又暴躁地一巴掌呼在了胖子頭上,厲聲對所有人道,“都來給老子撬門,快點兒!”聞言,房里其他人也都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聚在門邊想盡各種辦法來開門,這間倉庫除了這門,就只剩一扇不足三十厘米寬的氣窗,這門打不開,他們也就相當于被困在這兒了。一群人身強體壯的,也廢了老大勁兒才打開門,幾乎就是用蠻力把這扇鐵門給卸了下來。正當他們打算立刻把那幾箱貨搬走時,樓道口晃過幾道光亮,外面也能聽見車輛的引擎和剎車聲,一群人驚慌失措地沖上樓梯時,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大隊警察給堵在了樓梯口里。連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這一群人就被紛紛制住了,而且還是典型的人贓俱獲。另一邊的空地上,陸展和徐殊年正和鄒韻的鬼魂面對面。陸展看了眼不遠處警車上閃爍的燈光,對鄒韻說:“現在,你的心愿都了了吧?!?/br>鄒韻蒼白的面容上沒什么明顯表情,但周身的氣息卻不復之前那般冰冷,她面色平靜地對兩人微微鞠了一躬,就緩緩消失在了原地。回去的路上,徐殊年問陸展:“她已經離開了嗎?”陸展點頭:“沒有了執念,她就不會在留在這個世界上了?!?/br>出租車經過一片A市挺有名的文化村時,陸展指了指一條街口幾座頗具藝術特色的雕像,興致勃勃地回頭對徐殊年說:“這里我還沒去過呢,咱們下去玩會兒再回吧?”現在才七點多,回學校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徐殊年想了想,就點了下頭。“你不是A市本地人嗎,你知道這里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嗎?”陸展回頭看見徐殊年茫然的表情,才想起他失憶了這回事,立即拍拍他的肩,“哎,你看你家小吃店看著不錯,咱們去瞧瞧看?!?/br>這個文化村,包括游覽區和居民區,有不少偉人的故居遺址,相對繁華喧囂的市中心而言,這里的街巷短窄交錯,夾街小樓修葺得頗具文藝氣息,是個休閑放松的好去處。站在人流中,徐殊年看著文化街兩頭或風雅或獨特的建筑商鋪,心頭有種異樣的熟悉感,卻說不上是不是因為曾經來過這兒的緣故。陸展拿著兩個冰淇淋過來時,見徐殊年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就把手里的冰淇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要不要吃冰淇淋啊,小朋友?!?/br>徐殊年回過神,接過冰淇淋,有點兒靦腆地說:“謝謝?!?/br>兩人在這處文化街鱗次櫛比的建筑物之間穿行,和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過,這時候,附近的行人大多是帶著小孩兒的家長和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幾乎走到哪兒都能聽見人們的歡聲笑語。冰淇淋的甜味兒讓人神經放松,四周都是有說有笑的路人,徐殊年感覺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輕松愉悅的時刻。他倆在路過一處有噴泉又有街頭藝人表演的小廣場,就近坐在一條長椅上,悠閑地欣賞著充滿小調風情的樂隊演唱。“我喜歡這個地方?!毙焓饽甑拿忌已劢遣蛔杂X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那慵懶自在的表情落在陸展眼里,有點兒像一只滿足地瞇起眼的小貓。不知為何,陸展的心尖突然就像被撩撥了一下,他頓了頓,下意識清咳了